快乐与自然的发现

［131］［苏格拉底对普罗塔戈拉］：大多数人关于知识的意见是这样的，他们认为知识并不是什么强大的事物，不是能起领导和统治作用的东西。即使知识确实是这样的东西，他们也不这么看。当知识呈现在一个人面前的时候，他们认为并不是知识统治了他，而是某种别的东西——时而是意气的怒火（spirited anger），时而是快乐，时而是痛苦，有时又是情欲之爱（erotic love），很多时候是恐惧。他们只是像对奴隶那样来对知识，让它围绕其他事物，受其差遣。那么，你对知识的看法是像这样的意见呢，还是认为知识是高贵的，能统治一个人的，而且，如果一个人知道什么是好事、什么是坏事的话，他就不会被知识之外的事物压倒，去做那些知识不让他做的事情，而是让明智（prudence）有能力成为他的助手？

——柏拉图《普罗塔戈拉》352a-c，巴特勒特英译

苏格拉底：因此，我们应该正确地设定快乐的位置。既然快乐是一种生成（genesis），我们是否应该把它设入很多不同的位置和部分，而不是置入善？

普罗塔库：是的，是的，非常正确。

苏格拉底：那么，就像我在论证的开始就说过的那样，我们应该感谢那个把快乐说成是一种生成、并且在快乐中没有任何存在之物的人，因为很显然他会嘲笑那些说快乐是善的人……而且，这同一个人也会嘲笑那些从生成（becomings）中获取完善和目的的人。

——柏拉图《斐勒布》54d-e，伯纳德特英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