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论证总结
1.根据标准的教科书定义,计算是用符号控制语形地定义的。
2.但语形和符号不是由物理学定义的。虽然符号殊型总是物理殊型,“符号”与“同一符号”不是由物理特征定义的。总之,语形不是内在于物理学的。
3.这得出推论,计算不是在物理学中发现的,而是指定给它的。特定的物理现象被语形地使用、编程或解释。语形与符号是相对于观察者的。
4.结论是,你不能够发现大脑或其他任何东西内在地是数字计算机,尽管你可以给它指定计算解释,正如你可以给它指定其他任何东西。关键不是“大脑是数字计算机”是错的,而是它还没上升到错误的层面。它没有明确的意义。“大脑是计算机吗”这个问题是错误地定义的。如果它是问“我们能否给大脑指定计算解释”,答案当然是“是”,因为我们能够给任何东西指定计算解释。如果它是问“大脑过程是否内在地计算的”,答案当然是“否”,因为没有什么内在地是计算的,当然除了有意识的行动者意向地做计算。
5.有些物理系统使其计算使用比其他的要好得多。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建造它们,为它们编程。在这样的情形中,我们是“小人”,在系统中用语形和语义术语解释其物理学。
6.但我们给出的因果说明,并没有把因果属性与关于解释的物理学和小人的意向性区别开来。
7.跳出这一点的标准方式(虽然是隐晦的)是承担“小人谬误”。“小人谬误”是认知的计算模型的特有毛病,不能够由递归化简论证所消除。它们被交给不同的问题。
8.我们不能通过认为大脑是在做“信息处理”来回避前面所述的结果。大脑就其内在操作而言,不做信息处理。它是具体的生物器官,而它的具体神经生理过程产生意向性的具体形式。在大脑中,内在地有神经生物过程,而且它们有时候产生意识。但这不是故事的结尾。所有其他心智属性要么是倾向的,当我们把无意识状态归于行动者时;要么是相对于观察者的,当我们给他的大脑过程指定计算解释时。
〔1〕SOAR是由艾伦·纽厄尔(Alan Newell)与他的同事在卡内基·梅隆大学提出来的。这一名称是“状态、操作者与结果”(State,Operator,And Result)的缩写。具体说明参见Waldrop,1988。
〔2〕这一观点在很多著作与论文中被提出与辩护,它们中有很多似乎多少有同样的题目,例如《计算机与思想》(Computers and Thought,Feigenbaum and Felman,eds.,1963)、《计算机与思想》(Computers and Thought,Sharples et al.,1988)、《计算机与心灵》(The Computer and the Mind,Johnson-Laird,1988)、《计算与认知》(Computation and Cognition,Pylyshyn,1984)、《心灵的计算机模型》(“The Computer Model of the Mind”,Block,1990),当然还有《计算机器与智能》(“Computing Machinery and Intelligence”,Turing,1950)。
〔3〕整个研究纲领由加布里埃尔·西格尔(Gabriel Segal,1991)简洁地总结如下:“认知科学把认知过程看作是大脑中的计算。而计算存在于一条条语形的控制中。语形对象的内容(如果有的话)与它们被处理的方式无关。因此只有大脑语形的差异反映了内容的差异,内容似乎才能在认知解释中体现出来。”(p.463)
〔4〕派利夏恩非常接近于完全承认这一观点,当他写道,“对执行什么计算这一问题的回答,需要讨论在语义上得到解释的计算状态”(Pylyshyn,1984,p.58)。但是谁在做这一解释呢?
〔5〕人们有时候说,它必须把6加8次。但这是个坏的算术。6加6加到8次等于48,因为6加自身0次仍然是6。令人惊奇的是这一错误如何经常在犯。
〔6〕这些例子是由约翰·巴塔里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