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足：“金莲崇拜”盛极而衰的演变_通俗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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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足：“金莲崇拜”盛极而衰的演变

谨以此书献给曼素恩（Susan　Mann）老师在漫漫知识旅途上，是她披荆斩棘敲开了一扇扇学院的门扉修筑起一处处温暖的驿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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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版自序

一个大社会、大时代所经历的翻天覆地的巨变，尤其是在精神面貌或大众心理等深邈层面上的，往往是在具体而微的事物上才能充分体味。比如说，人们对于女人缠足这一小事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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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版序

认识苗延威，对我来说是绝顶的幸运，对他来说却可算是天大的倒霉。我们头一次见面，是在2005年12月，地点是台湾大学一间教室。那时他刚衣锦荣归，是名门纽约大学的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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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　谢

这本书拖了这么久才完稿——却仍不够完整和完备——是完全说不过去的。我唯有如此自我安慰：这段过程，不仅引人入胜，使人感叹“学然后知不足”，它更像所有淋漓尽致的探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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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　例

1.　书中有关年龄的表示，均依中国传统习惯，出生即以一岁计算。 2.　与世界各地一样，传统中国的测量单位向无定制。例如，一寸的实际长度，在中国乃随着朝代的更迭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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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版

图一　赖以行走的缠足。（图片引自John　MacGowan，　Men　and　Manners，　“Women　with　Golden　Lilies，”　p.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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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言

提起缠足，奚如谷（Stephen　West）教授曾以他一贯的口吻，淡淡地说了两个字：“It　was”（英文兼有“过去了”和“这是不争的事实”两重含意）。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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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分揭露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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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全球国族巨型历史：“天足”概念的兴起（1880年代至1910年代）

1999年11月间，最后一座专为缠足妇女制鞋的鞋厂，停止了最后一道生产线。这座名为“志强”的鞋厂位于哈尔滨，厂里的老师傅，利用八双鞋楦，打从1991年起，每年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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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足的终结：两种历史，三种时间，二手声音

妇女缠足，要标定它在现代中国消失的时刻，乍看之下，似乎轻而易举。从清朝到民国，继起的政权屡屡颁布禁令，既有名目，也有日期；特别是辛亥革命前后十年间，官方和民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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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足”：一个崭新的基督教范畴

“天足”（natural　feet或heavenly　feet）这个词语的发明——用以对立于“缠足”或“裹足”——是一个转捩点，标志着缠足在文化上与社会上开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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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珂与汤颐琐：天足的国族主义化

民国初年的中国作家用尽各种方式，试图将反缠足运动的缘起和历史予以“国族化”。在这些文人里，徐珂（1869—1928）对作为一种范畴和一种社会运动的天足的诞生，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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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好比蛋黄”：一个新的地球知识域

在汤颐琐的个人记述里，不论是对他还是他的妻子而言，解放缠足并不是什么需要挣扎的难事。这一点在他的长篇小说《黄绣球》里，同样也看得出来。这部以书中女主角——女杰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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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能动性：意志克服身体

像这样抹去身体肉身性的描述方式，在汤颐琐描写黄绣球那种近乎全然依凭其自觉与意志的能动性时，至关紧要。黄绣球是个孤儿，自幼受到收养她的婶娘虐待忽视，过着毫无尊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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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鸿铭：“观于人”的屈辱

汤颐琐提议公开展览作为一种惩罚方式，这个提议所透露出来的，不仅仅是他对于全球脉络的体认，亦即，中国就是在全球脉络里发现了自我的国族定位，同时也意味着，他意识到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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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拒注视：理想的女性特质

辜鸿铭在1904年写道，“目前欧洲文明的衰落和退化”，在那些西方称之为“社交妇女”——亦即，“健壮的、男人气十足的女人们”——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在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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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被掀露的身体：放足运动的实行（1900年代至1930年代）

天足运动到了1898年，已成为国家改革的急务之一。这一年，改革者康有为向光绪皇帝呈上一份慷慨激昂的奏折，吁请他即刻下令禁止缠足，因为缠足已经使得中国在国际舞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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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绍徽：“非马非驴”

不过，薛绍徽却另有一番看法。对于沈女士痛陈缠足之害的来信，薛绍徽的回应显示，她的态度与启蒙观点大相径庭，这不论在当时还是今日，都属难能可贵。她劈头便说，“用意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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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足”到“放足”

对于文化——或者具体说，一种代代相传的身体取向和生活方式——所具有的惯性力量，薛绍徽展现了相当的理解，问题是，围绕在她周遭的是一股方兴未艾的革命浪潮，她的理解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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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复故物”的蔡爱花

在20世纪的最初十年里，地方学堂开始以“放足”为主题举办集会，至此，天足的概念进入生活世界，逐渐成为日常语汇的一部分。1904年，位于浙江省吴兴县近郊富庶的埭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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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脚乐

许则华率领学生们高唱的“放脚歌”，作者是蔡爱花的哥哥蔡绿农。或许是想到他妹妹的状况，他写这首歌的重点，并不在于讴歌天足此一未受质疑的天然状态，而是着墨在放足的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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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锡山与山西反缠足运动

可惜这个事实对于地方上执行放足实务的官僚们，并无任何意义。1912年，民国肇建，新国家虽然尚处于割据局面，却已经企图改造其公民的身体，并且赋予终结缠足更强大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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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足罪责化

甚至早在推行“六政”运动之前的1916年底，阎锡山便已召集地方领袖和男学生协助他执行《严禁缠足条例》。这项条例在概念和内容上，都显示了一种对于繁琐地方风习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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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对付父老

这些禁令的贯彻，取决于国家是否具备检查妇女双足——亦即，名副其实地“凝视”妇女——的能力。县长（知事）和新设置的区长，负有“察见”和查报该县、区内之缠足妇女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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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重于阶级：无法同一的女界

即使雇用了女性查脚员，阎锡山的反缠足运动在本质上仍为一种“男性对男性”的设计。整个运动的领导者和主要成员都是男性，例如，在他所提议设立的各县“不娶缠足妇女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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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总账

在1918—1920年里，阎锡山颁布了无数的命令和告示，训勉各县认真办理反缠足事务。确实，看过他任内颁布的连篇累牍的法规、命令和文告之后，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忧勤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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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剧场

根除缠足最稳扎稳打的方法，从合乎逻辑的角度来看，应是先阻止小女孩缠足。基于年长妇女的身体顽强性以及她们对骚扰的抗拒，放过她们这一群人乃是合情合理的选择。数十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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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缠足如古董”：不合时宜的爱莲者（1930年代至1941年）

回顾反缠足运动，它最显著的成就在于，通过影像和文字表述，创造和传播了有关缠足/天足的新知识。人们之所以想“回顾”——也就是回首往事——首先要有一种“缠足已经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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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灵犀与友人：收藏“凋零”

《采菲录》是座宝山，入得其中的学者，没有空手而回的；Howard　Levy即为最典型的例子。他们会摘取里面的若干记录，当成是缠足史实某个面向——缠足的地区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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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俗新知的生产

打着保存风俗史料的旗号，《采菲录》的编辑团队向全国读者征求忆往文字、访谈录、调查报告、照片、图画，以及弃置不用的小脚鞋。他们所寻访的，是一种经验性的知识，而他们...

《缠足：“金莲崇拜”盛极而衰的演变》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