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城考察记
2016年,我参加纳人祖先文化寻踪考察队,11月初来到甘孜州稻城县亚丁香格里拉镇,时值深秋,霜叶满山。之后到甘孜州乡城县,由于时间关系,当时没有来得及调研。
2017年10月,我应邀参加“四川省第八届乡村文化旅游节(秋季)暨乡城县首届白色灌礼节”,重返乡城县考察了几个乡村,而这几个乡村恰恰是明代纳西族移民乡城后聚居的地方。
根据《乡城县志》的记载,明代,乡城先隶属朵甘行都指挥管辖,明嘉靖三十三年(1554),丽江纳西族木氏土司用武力征服了乡城,并在乡城青德乡(今为青德镇)热公村设置纳西族聚居点,乡城在木氏土司的管辖之下。在明代,木氏土司从丽江、鹤庆等木氏土司管辖的地区移民到康南的得荣、理塘和乡城、稻城、雅江等,控制了整个康南,并建立了许多纳西人的聚居点,建立了政治机构,除了委任纳西人担任“拇瓜”(muq gua,带兵者)等军事首领外,还重用归降的原住民首领,委任他们为“白色”(bbei sui,直译即村长)。明崇祯十三年(1640)青海和硕特部固始汗派兵南征,摧毁了木氏土司在康南的统治。木氏土司在康南的统治时间长达一个世纪。[24]
明代纳西族移民来到康南后,多选择海拔比较低、气候温和、土地肥沃的地方聚居。除了巴塘县的白松乡外,巴塘县的夏卭区、中咱区、中心戎区,乡城县清德乡,稻城县的巨龙和东尼等地,都是纳西族的聚居区。据1990年甘孜州的人口统计,纳西族当时有678人,其中巴塘乡640人、稻城县130人、理塘县10人、康定市7人、道孚县1人、得荣县5人。纳西族主要居住在巴塘县白松、门扎2个行政村。白松乡共有纳西族638人,占全州纳西族总人口的94.4%。其中白松行政村458人,门扎行政村180人,皆与藏族杂居。[25]
据甘孜州史志记载,崇祯十二年(1639),青海蒙古族和硕特部首领固始汗攻占康区,木氏土司在区内的统治被迫结束,一部分移居甘孜的纳西人陆续迁回丽江,而很大一部分在留居原地继续繁衍生息。纳西族移民康南400多年,长期与藏族交流融合,除了如上述部分地区还较多地保留着他们的语言和习俗之外,很多纳西人已经融入藏族中,所以根据现在的人口统计数字看纳西族,人口已经很少了。有藏族学者推测,巴塘藏族有一半以上是被同化的纳西族人。[26]
根据四川藏族学者杨嘉铭先生的研究,云南纳西族迁入康南已历时400多年,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后代已经逐渐演变为藏族,成为当地藏族的一个组成部分。在乡城、得荣、稻城、巴塘等县的广大农区的一些村寨,历史上曾经系纳西族聚居地,他们的后代,今天无论在语言上、服饰上,乃至婚、丧、嫁、娶诸方面已经同当地藏族没有多大区别。但是每逢农历十一月初一,村寨属于纳西族后裔的藏族男女老幼聚集在一起,按传统方式过纳西族的传统新年,以表示对他们的祖先的怀念。例如乡城县的黑达区青德乡热公村等地,至今都还保存着过纳西族新年的习惯。
正在劳作的乡村村民(2017年摄)
木氏土司在向川滇边藏族聚居区的军事扩张中,将今丽江、鹤庆一带的纳西人大量迁徙到今巴塘、理塘、乡城、得荣、稻城、木里、维西、德钦、中甸(今香格里拉市)等地,建立了大批纳西人聚居点,以此加强对征服地区的统治,明代成为纳西人分布地区最广的一个时期。当时迁入川滇边藏区的纳西人究竟有多少,由于缺乏记载已难以详考。在四川省1954年开展民族识别调查时,有人提到,在甘孜州的纳西人曾经最少有5000户,藏族学者格勒博士认为“这个估计丝毫不过分”[27]。据巴塘县的调查,仅巴塘一县,1986年时仍有纳西人近千人。[28]此时已距木氏土司战败退出此地300多年了。根据《木氏宦谱》的记载分析,迁到今迪庆州的纳西人可能更多,尤其是中甸。赵心愚先生认为,在木氏土司强盛时,迁徙到川滇边藏区的纳西人应多达数万甚至更多,在当时的情况下这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据杨嘉铭和阿绒的研究,《乡城县地名录》载:“热公(应该为绎岗)意为纳西族居住这地。相传在很早以前纳西族来到这里定居,故取名热公。”又据《稻城县地名录》载:“巨龙,系藏语(应读为‘绎让’)的译音,意为纳西族,历史上为纳西族地”,“四川省稻城县的东尼乡(东义),直到新中国成立初期,还延续着纳西族统治时期的‘白色’(bbei sui,村头)制,东尼白色(1958年叛乱时被击毙)就是最后一个‘白色’。今甘孜州原康南的纳西族,主要分布于巴塘,而在巴塘又主要聚居在白松乡。据杨嘉铭和阿绒在调查期间(1990年1月)所获悉的统计数,全乡总人口为915人,其中纳西族638人,占全乡人口的69.7%。该乡共四村,纳西族居住在相邻的白松村和门扎两行政村,俄堆、木差二行政村则皆为藏族。”
在乡城青德镇布机村还有本地人称为“木老爷河”的溪流,与当年木氏土司开沟理渠的历史相关(2017年摄)
乡城乡村正在推进的“白色藏房”的保护与传承活动,有的民居畜厩现在已经改造成了简朴典雅的“香巴拉图书馆”(2017年摄)
纳西族对甘孜州原康南农业的发展所作出的贡献尤为突出。纳西族是一个农业民族。云南丽江、鹤庆等纳西族聚居区属云贵高原,海拔相对较低,又受金沙江暖流影响,气候温和,农业生产较藏族聚居区发达。“木氏土司在统治中甸后,派大批徭役,开挖水沟,造梯田教种稻谷,栽种核桃等。因不顾地理条件,结果以失败告终。至今在大、小中甸还保留着好几处稻田湾的地名。”木氏在统治甘孜州原康南地区后,吸取了这个教训,侧重在金沙江流域的移民区开发农业。纳西族移民和当地藏族一道,开沟挖渠,推行灌溉;改造平整土地、梯田;实行条播,种植旱稻(即红米)。巴塘有“塞外江南”之美誉,凝结着纳西族人民的辛劳。据《巴安县志》载:“本县在未置以前,所产有的小麦、大麦、青稞、豌豆、荞子、黍米、红米等,其小麦以临城附近为佳。每年收上等小麦四百石,中等三百余担,红米可收百余石至二百十有奇。”粮食产量高,质量好,旱涝保收,均与纳西族人推广排灌,精耕细作是分不开的。据民间传说,明代,当地藏族多数使用硬质木做成的犁铧犁地,纳西族带来了丽江铁犁,使耕地的深度和速度都有了明显改变。当地人叫这种犁样“绎肯”,即纳西犁铧,在巴塘县白松乡的门扎村,至今还保留着古代纳西人开挖的大水渠,两岸的大树古老而苍劲,树干需两人合围。纳西人引水开渠之事,在甘孜州原康南金沙江流域地区广为流传。红米则纯属纳西人引进的品种,其种植技术和要求高于其他作物。清末,在巴塘东、南两区种植红米已十分普遍。在乡城青德镇布机村,还有本地人称为“木老爷河”的溪流,也与当年木氏土司开沟理渠的历史相关。
2017年10月中旬,我在甘孜州乡城县考察,到了明代纳西移民主要聚居的青德镇几个村子。青德镇位于乡城县东南部,距县城仅12千米,交通便利,气候温和,平均海拔2750米,是乡城县粮食主产区和全县林果业和蔬菜生产基地。我看到这里的乡村土地很肥沃,稻谷长得很好,从山上留下来的清澈的泉水纵贯全村,溪流潺湲,树木葱茏,白藏房掩映在树木中,真是宜居之地。目前,乡城县政府在大力推进“全域旅游”,主推的人文景观就是乡城非常独特的白藏房和乡村田野为亮点的田园风光。非梵酒店正在这里进行乡城白色藏房的保护与传承活动,其中有这样的内容:社区再造,成立了“社区营造协会”;制定《白藏房保护公约》《青德公民文明守则》。我在该镇仲德村看到一户藏族的白藏房原来位于一层的畜厩现在已经改造成了“香巴拉图书馆”,简朴典雅而具有本地特色,非梵酒店与社区合作在这里举行“家政培训”,为居民讲授文明卫生、厨艺、园艺、子女教育等课程,是一个进行“美丽乡村旅游”不错的尝试。
当地藏族女子的服饰样式独特,色彩斑斓,民间戏称之为“疯装”,据本地人介绍,这种服装是融合了藏族和纳西族的服饰特点而逐渐形成的。《乡城县志》上对乡城妇女服装有这样的介绍:据考证,乡城妇女服装最初形成于文成公主进藏的时候,完形于丽江木氏土司统治时期,即1555—1640年,乡城妇女的服装逐渐由纳西族妇女穿的齐膝围裙演变成了连衣裙。折叠多,皱褶有108个。
乡城县青德镇有个热宫村,过去是纳西移民集中居住的村落,当地藏族称这个村是“姜巴”,意思就是纳西村,“姜”是藏族对纳西族的称呼。我这次考察只到了布机村,未能到热宫村,只是间接了解了一下,还与来自热宫村的一个纳西族后裔小伙子聊了一会儿并合影留念。据近年来考察过热宫村的纳西学者许存仁老人所见,当年木氏土司在热宫村所建的官邸是一块占地面积南北长约200米,东西宽150米,位于乡城大河东面一块平地,四面残余围墙高5米,厚约1.2米,相传官邸四周筑有4个碉楼,当地人称之为木老爷碉楼。
我看到一则报道,在2011年9月2日,佛教考古学家温玉成教授应甘孜州邀请,率“蒙古史迹调查组”一行来到四川省甘孜州乡城县青德乡开展调查工作,在青德乡热宫村一个村庙里,温玉成教授发现村庙殿堂一、二层四壁及二层三壁壁画,大约作于明代后期,保存状况较好,技艺水平较高,该村庙属于嘎举派,他认为具有重大的历史价值,建议列为四川省省级文物保护单位。这也证明了明代纳西先民在村里建盖了嘎举派寺庙,并绘制了壁画。据村里的老人回忆,木氏土司曾在现在的热宫村设立官署,“改土归流”后,赵尔丰把官署搬迁到了现在的乡城县城。[29]温玉成考察后发表了论文《对甘孜地区历史文化的考古调查》,也说到在甘孜州有一大批明代寺院,大多有精美的壁画保存。热宫村的寺庙壁画,显然与明代将这里作为管辖乡城地区的政治中心的木氏土司修建噶举派寺庙并绘制壁画的史事有关,值得和明代丽江白沙壁画进行比较研究。
融合了藏族和纳西族服饰特色的妇女服饰(2017年摄)
在距热宫村不远的布机村,我们拜访了吴珊女士的家,吴珊是来自青海的汉族,后来到丽江经商,在丽江生活了将近20年。她是个热心人,致力于推进纳西族与藏族的当代文化交流。后来她嫁给了布机村的丹增先生,丹增先生是明代木氏土司委任的当地藏族首领的后裔,据介绍,丹增的爷爷叫慈真,他的管辖范围曾包括了将近乡城三分之一的领域。
这个村是纳西族与藏族通婚而形成的一个村子。丹增的家有个很大的老宅,据家里人的回忆,这个老宅至少也有300多年了。老宅古色古香,柱、梁、门、窗雕刻精工,木头发出黝黑的亮光,呈现着一种岁月的沧桑,一看就是年深月久的老宅了。丹增告诉我说,他父亲都说不清楚这个房子已经有多少年了。根据他们家人的回忆,这房子至少已经有300多年了。在厨房兼家人吃饭的那个大房子里,最有特色的是火塘灶,火塘灶现在已经不是用铁三脚支锅的灶了,而是整体用铁铸的。灶台靠里的一面整个是一堵熏得黑亮黑亮的泥雕,上面雕着火神,与云南纳人(摩梭人)火塘灶上所供奉的火神詹巴拉形象很相似,貌似一团火焰。两旁各塑一只猫和一些佛教吉祥符号,下面正中间塑一个象征吉祥福气的弥勒佛,上面还塑着净水瓶、如意结等吉祥物。乡城的民俗文化中,特别尊崇猫,严禁伤害猫,即使是野猫,也禁忌捕猎。家家户户在灶台神龛上塑猫,绝不可少。这使我想起纳西族也尊崇猫和狗,民间和东巴经典中都有猫和狗从天神那里给人类带来了五谷种子的传说,所以过大年三十时,首先要把第一块腌制猪头肉喂狗和猫。乡城藏族的猫崇拜,和同为藏缅语族的纳西对猫的尊崇或许有同样的文化渊源。
丹增先生家室内一瞥(2017年摄)
灶台旁边神龛所供的佛像(2017年摄)
灶台旁边还有两个神龛,各供着一尊佛像,看去年深月久。我在微信朋友圈上放了其中一些图后,上海师范大学研究佛教的专家侯冲先生来信问其中有尊佛像是在哪里供养的,他说看去非常像是现代观音和阿嵯耶的形象综合而成。民间不知还留存有多少这样有意思有价值的文物,值得学者们认真探考。
丹增家的经堂也古色古香,壁画和唐卡虽然年深月久,但色彩依然艳丽,听主人家介绍,这些唐卡都是用传统的矿物质颜料绘制的,所以保留了鲜艳的色泽。我注意到壁画边缘有残留的一些报纸痕迹,显然是房东用来保护这些壁画,用当年的党报报纸在壁画上面贴了一层的残余,防止红卫兵来拆掉壁画,当年丽江的白沙壁画和我去过的一些山村的壁画也曾经被人这样保护过,体现了民间的智慧和珍惜壁画的民心。
据丹增和吴珊介绍,这座老宅常有外来的商家光顾,想把整座老宅买走。家里经济状况不宽裕,买家出价不菲,丹增家差点就想把老屋卖了另建新屋,是吴珊这个外地来而与藏族和纳西族有深缘的媳妇力主不能卖,所以这个老宅就保护下来了。
这座老宅的门口的墙上写着几个金色的大字“宗萨木府”,是曾获中国十大杰出青年称号的纳西族著名口书书法家和志刚书写的。据吴珊介绍,“宗萨”是这家首领的家名,“宗”是墙的意思,“萨”是金子,意思为墙里面藏的金子,“木(穆)”是当地人对高僧大德的统一尊称,如格里喇嘛,在当地被尊称为木(穆)格里。当地相传木氏土司管辖此地时期,远近一些高僧大德们常常会聚集中在这里做一些法事活动,应该是藏传佛教噶举派的高僧。木氏土司管辖乡城时期,扶持佛教事业,兴建寺庙,传播农耕,修建水利工程,当地人叫灌溉用水的水渠是“木老爷河”。
乡城县还出过十世达赖喇嘛楚臣嘉措(1816—1837),据《乡城县志》载,他出生在乡城学竹正斗村。父亲叫罗绒宁扎,母亲叫南甲布赤。被寻访为达赖转世灵童,3岁时迎接到木氏土司木旺捐资修建的理塘长春青科寺中暂住,1822年经金瓶掣签认定为十世达赖喇嘛。1837年九月初一暴亡于布达拉宫,享年22岁。[30]在他的一生中,一直没有机会亲自管理西藏事务。
因为此行匆匆,我对吴珊提了几个问题,请她代为留意。她调研后给了我如下一些信息:布机村现在有55户左右人家。吴珊的夫君丹增家在布机村具体生活了多少代没有具体的记录。佛教考古学家温玉成教授“蒙古史迹调查组”一行到四川省甘孜州乡城县青德乡开展调查工作时,在青德乡热宫村村庙,温玉成教授发现该庙殿堂的一、二层四壁及二层三壁壁画大约作于明代后期,保存状况较好,画艺水平较高,该村庙属于藏传佛教嘎举派,具有重大的历史价值。据当地唐卡老艺人代代相传的说法,热宫村庙和丹增家的经堂是一个画师画的。
据了解,青德乡热宫村所在地,原来是木土司在此地的一个行政官署,当地老人回忆说,祖上曾说木土司在这里设官署征收赋税,后来是赵尔丰把官署搬迁到现在的乡城县城。
丹增家一直都有与纳西通婚的成员,直到近现代都还有,现在丹增家中的弟弟媳妇和奶奶都是热宫村纳西后裔。据说这里先是有了南面的仲德藏族村,相传在一世大宝法王时期就建村了,所以现在仲德村还有供奉一世大宝法王的村庙。之后就有了北面的热宫纳西村,大约建于嘉靖三十三年(1554)前后。布机村在地理位置上是介于仲德村和热宫村之间,相传是藏纳通婚后产生的一个村。
传说丹增家的祖先是木老爷请来的经师,是来自拉萨的高僧。所以当时的木老爷在他的行政官邸热宫村建了村庙,还为自己专门从拉萨请来的经师建了经房。并在经房旁边种了佛树。村里的老年人常常说听老人们说过这个房子最特别的就是屋子中间有棵大树。
乡城青德村里传奇的菩提树(2017年摄)
乡城青德村里的相关壁画(2017年摄)
该地普遍传说是木老爷把农耕技术带到了乡城,并大力兴修水利工程,而到如今乡城人都叫灌溉用水的水沟“木老爷河”,并把所有的高僧大德,在名字前加个“木”字,沿用至今。
乡城还有闻名遐迩的佛眼菩提树。我在青德村长有这棵菩提树的寺里看到绘有菩提树来历的壁画,菩提树前面挂了很多人们来这里祈福的小木牌。我看到这样的介绍:相传在830多年前,第一世大宝法王噶玛巴杜松钦巴(1110—1173)莅临乡城传法,此地众生得以沐浴佛法甘露的滋润。据说有一日大宝法王在青德给众生讲法时,他手中捻动的佛珠串,突然断落,108颗佛珠“大珠小珠溅玉盘”般地撒落一地,捡拾起来,发现两粒佛珠怎么找也找不到。于是大宝法王祈愿,“将两颗菩提子赐予这祥瑞的土地,愿佛法永驻”。后来,一棵菩提子树长于青德,一棵长于青麦。显然,乡城与噶举派的法缘由来已久,这与明代在此管辖区域大力弘扬噶举派的木氏土司也有密切的关系。
【注释】
[1]杨福泉:《敦煌吐蕃文书〈马匹仪轨作用的起源〉与东巴经〈献冥马〉的比较研究》,载《民族研究》1990年第1期。
[2]杨嘉铭:《解读“嘉绒”》,载《康定民族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5年6月第14卷第3期。
[3]段牛斗、杜凡、丁贾明:《回溯无字的变迁史 丹巴碉楼历史文化调查》,载《中国文化遗产》2013年12期。
[4]《中国大百科全书·民族卷》,中国大百科出版社1986年版,第500页。
[5]方国瑜:《麽些民族考》,载《民族学研究集刊》1944年第4期。
[6]杨福泉:《滇川藏地区的石棺葬与纳藏两族源流之关系》,载《中南民族人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2期。
[7]方国瑜:《云南史料丛刊》(1卷),徐文德、木芹、郑志慧纂录校订,云南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84页。
[8]方国瑜:《云南史料丛刊》(1卷),徐文德、木芹、郑志慧纂录校订,云南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84页。
[9]黄奋生:《藏族史略》,民族出版社1985年版,第55页。
[10][美]约瑟夫·洛克:《中国西南古纳西王国》,刘宗岳等译,杨福泉、刘达成审校,云南美术出版社1999年版,第39页。
[11]方国瑜:《麽些民族考》,载《民族学研究集刊》1944年第4期。
[12]杨福泉:《纳西族与藏族的历史关系研究》,云南人民出版社、云南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119页。
[13]方国瑜:《中国西南历史地理考释》(下),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841页。
[14]格勒:《甘孜藏族自治州史话》,四川民族出版社1984年版,第114页。
[15]杨嘉铭:《白松乡纳西族社会历史调查报告》,载西南民族研究院纳西族历史文化研究所编《纳西学研究》(第一辑),民族出版社2015年版。
[16]冯智:《理塘寺早期政教史初探》,载《西藏大学学报》2005年第1期。
[17]冯智:《木氏土司与理塘寺》,载《中甸县志通讯》1992年第3期。
[18]冯智:《木氏土司与理塘寺》,载《中甸县志通讯》1992年第3期。
[19]阿旺钦饶:《木里政教史》,四川民族出版社1993年版,第2页。
[20]冯智:《明至清初云南藏区的政教关系及其特点》,载《中国藏学》1999年第4期。
[21]陈晋:《“惹弥”与“惹撇”:纳人达巴仪式中的时空认知逻辑》,载《民族研究》2016年第1期。
[22]李霖灿:《麽些族迁徙路线之寻访》,载《李霖灿纳西学论集》,民族出版社2015年版,第97页。
[23]阿普甲若东巴已于2019年去世。
[24]乡城县志编纂委员会:《乡城县志》,四川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209—210页;康定民族师专编写组:《甘孜民族志》,当代中国出版社1994年版,第29页。
[25]康定民族师专编写组:《甘孜民族志》,当代中国出版社1994年版,第272页。
[26]张玉林:《巴塘历史沿革漫述》,载《康定民族师专学报》1990年第1期。
[27]格勒:《甘孜藏族自治州史话》,四川民族出版社1984年版,第14页。
[28]巴塘县地名领导小组:《巴塘县地名录》,转引自赵心愚《和硕特部南征康区及其对川滇边藏区的影响》,载《云南民族学院学报》2002年第3期。
[29]根秋多吉:《温玉成教授在四川甘孜乡城发现明代精美佛教壁画》,藏人文化网,http://www.fjnet.com/shxx/shxxnr/201109/t20110906_184234.htm,访问日期:2011年09月06日。
[30]乡城县志编纂委员会:《乡城县志》,四川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209—2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