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启母涂山

二、启母涂山

启母者，涂山氏(1)长女也。

夏禹娶以为妃(2)。既生启，辛壬癸甲(3)，启呱呱泣，禹去而治水，惟(4)荒度土功(5)，三过其家，不入其门。涂山独明教训，而致教化焉。及启长，化其德而从其教，卒致令名(6)。禹为天子，而启为嗣(7)，持禹之功而不殒(8)。

【注释】

(1)涂山氏:以山(一说国名)为姓氏的人家。《越绝书·记地传》:“涂山者，禹所娶妻之山也。”《帝系》:“禹娶涂山氏之子(女)，谓之女娲。”

(2)妃:配偶，妻。

(3)辛壬癸甲:从辛日到甲日，共四天。根据《尚书·虞夏书·益稷》所记为“取于涂山，辛壬癸甲，启呱呱而泣，予弗子，惟荒度土功。”一般认为禹辛日娶涂山氏，甲日即去治水。本文“辛壬癸甲”四字可能传抄时抄错了次序，似应在“既生启”三字之前。

(4)惟:只。

(5)荒度土功:忙于考虑治水的事。荒:通“芒”，芒通“忙”。度(duó):考虑。

(6)令名:美名。

(7)启为嗣:据《史记·夏本纪》记载，大禹东巡狩，死于会稽，把政权交给了益。三年后益让位于禹的儿子启。启很贤德，深得人心，于是继承了帝位。嗣:继承。

(8)持禹之功而不殒:保持了禹的政绩。殒:疑通“损”，减少，削弱。

【译文】

启的母亲是涂山氏的大女儿。

夏禹把她娶为妻子，结婚刚刚四天，就治水去了。当启呱呱坠地之时，禹已远离家门而治水;后来也只忙着考虑治水的事，多次路过家门都没有回家看一眼。涂山氏一人养育教化着儿子。到启长大一点懂事之后，就跟随母亲学习做人的道理和德行，终于获得了美好的名声。禹做天子，死后，启继承了帝位，一直保持发扬了禹的政绩和德行，没有什么不如父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