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任时的形势
就任时的形势
对于厄瓜多尔民众而言,与秘鲁长期、艰苦且令人失望的武装冲突历史是长久以来的心病。在国际社会的支持下,强大的邻国剥夺了属于本国的合法领土,厄瓜多尔人民为此感到屈辱。
我就任厄瓜多尔总统时,具体情形如下:
“西半球最为古老的武装冲突”。美国国务院将厄瓜多尔与秘鲁之间的边界之争称为“西半球最为古老的武装冲突”。其根源至少可以追溯到1542年西班牙征服者法兰西斯科·德·奥雷亚纳发现亚马孙河,甚至到更早的1532年前殖民时期的印第安战争。基多·阿塔瓦尔帕(现在的厄瓜多尔)和喀斯特诺瓦斯(现在的秘鲁)之间爆发印第安战争,争夺印加帝国的控制权。
拉丁美洲最大的土地之争。历史上,厄瓜多尔和秘鲁均声称拥有其主权的领土面积超过法国。这是拉丁美洲最大的领地之争,同时也是世界上最大的领土争议之一。
为解决争端而做的无数尝试均以失败告终。从19世纪初开始,各方为解决问题所做努力均未能取得成功。厄瓜多尔与秘鲁之间的多次交战、直接对话、第三方友好干预、调解甚至连世界顶级仲裁者诸如西班牙国王以及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的仲裁都未能取得积极成果。
厄瓜多尔与秘鲁边界之争的最后阶段始于1942年。1941年中期,厄瓜多尔与秘鲁爆发跨国战争。1941年12月,日军突袭珍珠港。随后,美国向厄瓜多尔和秘鲁两国施压,要求两国必须解决领土纷争。1942年,厄瓜多尔和秘鲁于巴西首都里约热内卢签署了《和平、友好和边界议定书》,简称《里约热内卢协定书》,由阿根廷、巴西、智利以及美国提供担保。
《里约热内卢协定书》判定,将智利与萨莫拉河之间的分水岭(一块隆起的高地)作为厄瓜多尔与秘鲁之间的部分边界。但是,事实上,这两条河流中间并不存在单独的分水岭。两条河流中间实际上是第三条河流——切涅帕河。于是,在长约1500000米的土地边界当中,大约78000米依然是“开放领地”。
1981年,两国之间爆发武装冲突。1995年,武装冲突再次爆发。但是,武力并未能解决边界之争。与此相反,两国之间的怨恨逐渐加深,彼此之间的猜忌变得更为严重。在上述地带的冲突当中,Tiwintza(双方领土之争的一片区域)前哨问题尤为突出。在这块小小的领土上面,两个国家的士兵惨遭杀害并埋葬于此。从此,Tiwintza成了秘厄两国的英雄象征。
为了克服顽固立场,厄瓜多尔与秘鲁做了如下最后努力:要求组建特别委员会,为边界问题提供非强制性但具备高度人道主义的意见。这个名为司法技术国际委员会的组织成员来自于阿根廷、巴西以及美国。在我通过竞选成为厄瓜多尔总统之前的几个星期,该委员会发表了他们对秘厄领土之争的看法。委员会认为,Tiwintza是秘鲁的主权领土。上述说法有悖于厄瓜多尔军队几十年来一直所信奉的观点,使得两国之间的敌对情绪急剧升级。
在我就任厄瓜多尔总统的时候,厄瓜多尔和秘鲁两国军队占领了之前协议确定的非军事区。他们离得很近,在某些地段,他们甚至可以在举起步枪之前握手并互道早安。厄瓜多尔军事指挥告诉我,在我完成就职演说之后的数小时,秘鲁军队便极有可能入侵厄瓜多尔。秘鲁很可能引发大规模武装冲突而非局部冲突,见识最为广博的人员觉察到了这种风险,而其他民众则在奋力拼搏以期顺利度过金融危机,或者将注意力集中在新总统的就职演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