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名·见面·抱团：从书信问答到翻译论战——瞿秋白眼中的鲁迅（之二）

瞿秋白眼中的鲁迅，有时是“资产阶级的民权主义义者”，有时是“鲁迅先生”，有时甚至已然是“亲密的同志”。冯雪峰回忆说：“两人还没有见面以前，秋白同志也是一看到我，就是‘鲁迅，鲁迅’的谈着鲁迅先生，对他流露着很高的热情和抱着赤诚的同志的态度的。”[26]冯雪峰是鲁迅非常信任的人，而且有着明确的中共文艺战线领导人身份，他对鲁迅的相关回忆，无疑是迄今为止探讨鲁迅与中国共产党、左翼文学阵营的关系很重要而且很丰富的史料来源。[27]

当然，瞿秋白对鲁迅“抱着赤诚的同志的态度”里的“同志”，未必就一定是党内同一革命阵营的专称，但起码是“知己”与“同怀”——俗称同志加兄弟。然而，瞿秋白为何、如何才能把鲁迅从早期“第三个城池”里“懂得欧化文的‘新人’”[28]“资产阶级的民权主义者”[29]变成“同志”，又是怎么把一个“独自‘呐喊’着，只有空阔里的回音”[30]的名作家鲁迅喊成“同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