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上的关羽形象

三、舞台上的关羽形象

舞台上的关羽,主要是威风凛凛的大将,不同剧种、不同时代,关羽的舞台形象有所不同,但是基本特征大体一致。这些特征主要表现为红脸、长髯,器宇轩昂等。

关羽在舞台上的形象直观来看表现为红脸、长髯、丹凤眼、卧蚕眉,身材高大、威猛,手握战刀或手捧《春秋》。

红脸是关羽的象征,《单刀会》第三折描写鲁肃派遣的信使黄文看到关羽后赞叹说:“髯长一尺八,面如挣枣红。青龙偃月刀,九九八十斤。”李洪春演出本《华容道》关羽也唱道:“皱蚕眉睁凤眼仔细观瞧”。可见,这个形象成为后世戏曲舞台上关羽的标准形象。

关羽的内在形象,是通过关羽的风采、气质、言行等内在特征体现出来的,关公戏中,或通过别人的观察、感受,或通过关羽自身的道白,很好地表现了关羽高大、威猛的英雄形象。

关羽的形象首先表现在其高大、勇武的英雄气质方面。如关汉卿《单刀会》,作者通过对关羽身上体现出来的仪态、气质、武艺、言谈等各方面的描绘,将关羽刻画成了一个具有强大的能力与气场,有巨大魅力、光耀千载的人物形象。该剧第一折,乔公劝鲁肃不要索回荆州,并对关羽赞颂道:“上阵处三绺美须飘,将九尺虎躯摇,五百个爪关西簇捧定一个活神道。敌军见了,唬得七魄散、五魂消。你每多披取几副甲,剩穿上几层袍。您的呵敢荡翻那千里马,迎住那三停刀?”[31]这是历来关公戏中,甚至三国戏中最为著名的一段唱词,这段唱词奠定了关羽舞台形象的基础,对后世戏曲甚至小说都有重要影响。

其次,关羽的形象表现在其英勇无畏方面。即使面对的是强大的敌人,关羽也毫不畏惧,勇往直前。《单刀会》中,关羽出场在第三折,鲁肃要宴请关羽赴会,关羽明知此行凶险难测,“这的每安排着筵宴不寻常”,“决然安排着巴豆砒霜”,仍然义无反顾,关平、关兴也劝他不要赴会,但是关羽凭着一身豪气、一身胆略,极其自信,驾着一叶扁舟,慨然驶入波涛茫茫的江水之上,还豪情万丈地唱道:“大江东去浪千叠,引着这数十人驾着这小舟一叶。又不比九重龙凤阙,这里是千丈虎狼穴。大丈夫心别,来来来,我觑的单刀会似村会社。水涌山叠,年少周郎何处也?不觉灰飞烟灭。可怜黄盖转伤嗟,破曹的樯橹当时绝,鏖兵江水犹然热,好教我心惨切!(带云)这也不是江水,(唱)二十年流不尽英雄血!”[32]

再次,因时刻想着汉朝基业关羽的形象更加高大。面对鲁肃的逼问,关羽毫不胆怯,而是把汉朝大业置之首位,“想着俺汉高皇图王霸业,汉光武秉正除邪,汉皇帝把董卓诛,汉皇叔把温侯灭,是皇亲合情受汉家基业。则你那吴天子是俺刘家甚枝叶?请你个不克己先生自说!”[33]这段话突出“汉”字,把汉家基业视为至高无上,足见关羽心中有汉,而在与吴政治争斗的环境中,这种思想突出了关羽强烈的正义感。尤其是在关汉卿所处的元代,唱词更具有鲜明的政治意义。

舞台上的关羽形象是多方面的,除了英雄形象之外,还有神灵形象,在封建社会,这种神灵形象更使观众顶礼膜拜,影响极大,如《关云长大破蚩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