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31.接下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又回到亚伯拉罕和撒拉的例子,我想对此我已经做了充分的回答。你忘了什么事,后来又想起来,想把它加上去。这是人之常情,常会发生,所以让我们来听听这是什么事。你说:“现在非洲地区有一个预言应验了:无论是已婚女子,还是美丽圣洁的童女——她是教会的预象——原本都不安全,但是通过神圣途径,她们得到保护,没有受到伤害。”我不想花时间对你的这些话一一分析。你称呼收件人的名字,说:“最圣洁的兄弟,同为牧师的图尔巴努(Turbanus),我们必须祈求上帝,即使在这风暴中也让权能始终留存,求他毫不迟缓地保护大公教会,就是他儿子成熟、多产、贞洁、端庄的新娘,使她不被摩尼教的强盗诱拐到非洲或者诈骗出非洲。”这其实就是我们自己反对摩尼教徒、多那图主义者和其他异端分子时所做的祷告,是我们反对一切敌视基督教和大公教的名字——这名字可以在非洲找到——的仇敌时作的祷告。那么难道因为我们反对你,我们就是来自非洲的强盗吗?你才是从海外来到我们中间的害人虫,如同一场瘟疫,被救主基督征服;而我们推出这里的一位殉道者西普里安与你做比照,通过他我们证明自己是在捍卫古老的大公教信仰,反对你虚枉而渎神的新谬论。这里有怎样的邪恶啊!既然至圣的西普里安宣告了你要抨击的真理,那位于非洲的上帝教会是否需要你的祷告?他说过:“更不应当有人禁止不曾犯任何罪的新生婴儿洗礼,只有一种可能,由于他在肉体上是按着亚当生的,他在第一次出生中传染了古老的死,所以他要赦免的不是自己的罪,而是另一人的罪。”[43]当西普里安学习并教导这些事时,他是否需要求助于你的祷告,以保护撒拉在非洲地区不受伤害,解救教会的美人不受摩尼教徒诱拐?按照你的推论,当摩尼的名字还未在罗马土地上听说之前,摩尼教徒就蒙骗了西普里安本人。看看,你对非常古老的大公教信仰提出了多么怪异而狂热的指控,因为你再也找不到其他可说的话了。

32.佩拉纠的异端啊,不论你怎样改变你的话题,发明新的方法、想出新的招数攻击古老真理的壁垒,“一个古迦太基的[44]争辩者”——这是你的辩护者对我的侮辱性称呼,但是我得说,一个古迦太基的争辩者不是我,而是迦太基人西普里安,“用这一拳打死你,并且要求从被玷污的教条受惩罚”[45]。如果我列出许多从非洲来的主教,就如我列出从世界的其他地方来的诸多主教一样,那会怎样呢?如果在这些主教中间有许多是非洲人,那会怎样呢?在这些以东西方的共识挫败了你的主教中,一位来自非洲,其他的来自其他地方,然而你因顽梗变得如此盲目,你看不到正是你自己想要败坏教会古老的美,也就是古老的信仰,类似于年老但非常美丽的撒拉的贞洁。如果摩尼教徒通过上帝的圣主教,通过著名的学者伊里那乌、西普里安、莱提西乌、奥林庇乌、希拉利、安波罗斯、格列高利、巴西尔、约翰、英诺斯特以及哲罗姆冒犯了教会,那么告诉我,朱利安,你是谁生的?她是一个贞洁的女人,还是一个娼妓,借着属灵恩典的肚腹把你带入你已抛弃的光里?你出于邪恶的冲动——不是因为错误,而是因为疯狂——诽谤基督的新娘,也就是你母亲的肚腹,难道正是为了维护佩拉纠主义的教条吗?因为你这种丑陋的新观点不断地用谎言诽谤古老撒拉的美,以摩尼教的亵渎行为指控这么多杰出的大公教主教一致同意的信仰——尽管他们的教义有压倒一切的证据。有些主教从未听说过摩尼(Manichacus)这个名字。[46]

33.你离题到这里,不是出于忧伤的冲动,而是出于无耻的冲动,你说你会回到你最初计划的胡言乱语,引使徒的话做证据[47],试图确证先前关于亚伯拉罕和撒拉已死肢体说过的话。我对我以前的回答已然满足。哪个基督徒不知道“那从尘土造了第一人的,从精液造了所有人”?但他是从已经损坏并被定罪的精液造了他们,这种精液部分因为真理保留在痛苦中,部分借着怜悯从恶中解救出来。所以,你所认为并概括的“关于本性之罪的论断已经”在你的罗网中“窒息”是不对的。你用虚妄的话表述了一种新创的教理,并为之辩护,但你的辩护没有洁净由第一个悖逆者的意志损坏了的本性。唯有上帝的恩典借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才能成全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