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群体存在的问题
1.部分粉丝言行极端,加深公众刻板印象
1990 年,学者Fisicaro 和Lance 提出了“显著维度晕轮效应”,意指评价者对于评价对象某一或多个显著维度属性的评价会影响对于其他维度属性的评价。[18]在崇拜氛围浓厚的粉丝群体内部极易产生这一效应,即认为“爱豆”(idol)是十全十美、完美无缺的,即便违法犯罪也情有可原,或是为环境所迫。2019 年5 月,“王源室内抽烟”的新闻曝光,部分粉丝以“王源小朋友交友谨慎吧,我可不相信饭局内只有你一个人在抽烟……成年人的世界你过早地参与”等暗含“阴谋论”的借口为其开脱。此外,粉丝社群之间、粉丝与非粉丝群体之间的口水战、人肉搜索及粉丝社群消费狂欢化等病态、非理性行为频频发生,严重扰乱了网络生态环境,加深了公众已有的“脑残粉”刻板印象。
2.部分粉丝行为偏激,甚至入侵偶像现实生活
传统的追星方式——购买代言商品、听演唱会、使用偶像周边,似乎已表达不了当下粉丝对偶像的热爱,应援、接机、打榜成为众多粉丝追星的“标配”,除“规定动作”之外还衍生了一系列因过度热爱所造成的失度、偏激行为。粉丝的偏激行为大致可分为两类:一是为偶像行为偏激。部分忠诚度极高的粉丝无法忍受“爱豆”遭人批评或落于下风,粉丝对骂、流量造假等事件频发;二是对偶像行为偏激。粉丝们无缝追击,只为与偶像亲密接触。2019 年4 月20 日,就发生了粉丝接机挤爆上海虹桥机场玻璃的事件。更有甚者,一些粉丝对偶像的“爱”已经变质。在王力宏粉丝高瑞霞的偏执幻想中,她与王力宏交往多年,当王力宏宣布结婚时,她自认为遭到了“始乱终弃”,于是多次在公众场合辱骂王力宏及其家人,并做出过激行为。
3.存在网络民粹主义,消融主流价值观
以社交媒体为代表的新媒体技术为新一代民族主义运动的动员、组织和实施提供了平台,更重要的是,它还促进了民族主义本身的变化与转型。这种转型固然有可能催生一种独特的像爱护“爱豆”一样爱国的“粉丝民族主义”(Fandom Nationalism)现象,[19]但也可能走向更为极端的情形:在相对封闭的网络粉丝社群中,不良情绪、言语或行为在群体暗示与群体感染机制的作用下迅速地在粉丝群体中弥漫开来,在外来突发事件的刺激下产生集体动员行为并滑向“网络民粹主义”的深渊。网络民粹主义多表现为对娱乐明星、作家、专业人士等社会公众人物的非理性批判。在“讨伐周子瑜”“李毅吧大战杨丞琳吧”“69 圣战”等事件中,粉丝们化身为“正义使者”,在批判与讨伐他人的“口水战”中获得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