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主任福相关史实

五、墓主任福相关史实

此墓墓主任福,明嘉靖乔世宁《耀州志》中有小传,云任福成化七年(1471)举人。“初知解州,后知高唐州。收解州盐税,秋毫无私。高唐值岁饥,盗起,福自循行抚之,盗遂解。高唐有刘御史者,状其子不孝,福察其有内谮,乃开谕御史,御史悟,父子如初。会王同知以大理左迁,福直以僚佐遇之,王不能平,数谮福当道,当道以福催科失时,数窘辱福,福自以廉直不容于时,意愤愤,发病死。”[24]《耀州志》对任福的相关记载仅有其大略,至于其家世子嗣以及本人的仕宦履历细节我们无从知晓。

2017年,铜川市耀州区发现一部清抄本《张惇物文集》。此书作者张蒙训,是明代耀州号称“父子《春秋》三魁”[25]之一。张蒙训是任福的外孙,在其文集中,就保留着一篇《明奉训大夫山东高唐州知州任公墓碑》,所述即任福(图12)。我们据此对任福家世等情况有一个基本的了解。

碑文所述任福的先祖只追溯至元代的任探马赤。探马赤本是元代的一种军官名称。清人赵翼说,探马赤“军名,谓兵之矫捷者”[26]。《元史·阔阔不花传》载:“太祖命木华黎伐金,分探马赤为五部,合置将一人。”[27]任福先祖取这种名字,是当时汉人蒙古化的表现。《廿二史札记》“元人多作蒙古名”条载:当时“自有赐名之例,汉人皆以蒙古名为荣,故虽非赐者,亦多仿之”[28]。岳婷婷认为,元代汉人取蒙古名,多数保留自己的姓氏,即“汉姓+蒙名的形式”。至于汉人为何取蒙古名,“很大程度上是政治压力所迫,许多汉人把取蒙古名作为入仕的准备,特别是下层吏员。……当然,取蒙古名的原因绝不仅仅限于入仕做官。民族大融合时期,文化影响的对流和互补性,形成了中华民俗文化的大交流。蒙古文化风俗借助政治强势进入中原,在与中原汉族文化的交流中,逐渐渗入中原文化体系,并影响了汉人的某些风俗习惯。因此,在新的社会风气下,文化认同成为汉人取蒙古名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取蒙古名是汉蒙文化交流融合的产物,同时也是汉人蒙化的一个显著标志。”[29]任福先祖取探马赤为名,正是在这种大的社会背景下耀州民俗的表现。

碑文记载,明代初年,任探马赤被编入耀州石人里,宅第位于耀州城西的儒家社。据张琏嘉靖《耀州志·杂志第八》“村管”条记载,明初耀州共设14里,其中“石人里,在州西五里,管村四:石人子、开家坡、王里堡、唐家堰”[30]。儒家社不在其列,说明此村在当时是人口比较少的小村落。儒家社村虽小但历史并不短。原存耀州延昌寺的承安二年(1197)《延昌寺创修三门助缘檀越姓名记》中就有“茹家社茹密”的记载[31]。说明在金代儒家社尚写作“茹家社”,而且村中还有茹氏居住,由此可知村名取自于居住者的姓氏。只不过后来随着家族的迁徙或消亡,茹氏逐渐在此无人居住,而村名也就渐渐讹变为“儒家社”了。此村今尚存,位于铜川市耀州区政府驻地西侧、铜川新区东南,行政区划归属于铜川市耀州区正阳路街道办。

任福(1439—1495),字天锡。其父任贵,母齐氏。成化辛卯(成化七年,1471),任福考中举人。因家道中落,加之母亲年老,不得已,遂直接由举人出仕。这种情况在当时被称为科贡官。对于科贡官,明代有相关规定。《明史·选举二》:“举人、贡生不第、入监而选者,或授小京职,或授府佐及州县正官,或授教职。”[32]对于选贡之法,明人乔世宁认为:“选贡法所以及时用才也。三途并用,法所以激劝吏治也。自学校士多,于是岁贡者多衰老之人。自进士科重,于是科贡者无自信之志。豪杰所为孤愤而太息也。余以为,先选贡而后可以行三途,积十余年而后可以见成效,论治安者无逾于此矣。”[33]严敦易先生说:“科举时代,为了照顾庞大数额的秀才的出路,防止知识分子对统治阶级的不满,特定制了一些办法,使得知识分子在不能从科考出身的情况下,也能达到做官的目的。这办法就是选一定数额的秀才做贡生,贡生可以充任杂职小官。被选定为贡生的办法很多,其中之一,是按年资挨次轮推,这一年挨着了,就叫做出贡。如本人不愿意,就让次一人递补。”[34]对于秀才年满三十岁时出贡的规制,在明人小说中也有反映。《警世通言·老门生三世报恩》中有老秀才鲜于同“到三十岁上,循资该出贡”的记载。但鲜于同并不愿意走此途径,故其多次让贡,最终耽误到四十六岁仍为秀才。别人劝他,他说:“俺若情愿小就时,三十岁就上了。肯用力钻刺,少不得做个府佐县正。”“进士官就是个铜打铁铸的,撒漫做去,没人敢说他不字。科贡官,兢兢业业,捧了卵子过桥,上司还要寻趁他。比及按院复命,参论的但是进士官,凭你叙得极贪极酷,公道看来,拿问也还透头,说到结末,生怕断绝了贪酷种子,道:‘此一臣者,官箴虽玷,但或念初任,或念年青,尚可望其自新,策其末路,姑照浮躁或不及例降调。’不勾几年工夫,依旧做起。倘拼得些银子央要道挽回,不过对调个地方,全然没事。科贡的官一分不是,就当做十分。晦气遇着别人有势有力,没处下手,随你清廉贤宰,少不得借重他替进士顶缸。有这许多下平处,所以不中进士,再做不得官。俺宁可老儒终身,死去到阎王面前高声叫屈,还博十来世出头。岂可屈身小就,终日受人懊恼,吃顺气丸度日!”后来在五十七岁时,鲜于同终于考中举人。次年“鲜于同五十八岁,会试,又下第了。相见蒯公,蒯公更无别语,只劝他选了官罢。鲜于同做了四十余年秀才,不肯做贡生官,今日才中一年乡试,怎肯就举人职。”[35]小说虽是虚构,但从中仍可看到时人对选贡官的看法。

任福出仕首任便是山西解州知州,时在弘治二年(1489)[36]。解州有盐池,这在当时是一个由国家控制的极为重要的资源,政府每年在此征收有大量的盐税。《明史·食货四·盐法》记载:“河东所辖解盐,初设东场分司于安邑,成祖时,增设西场于解州,寻复并于东。正统六年复置西场分司。弘治二年增置中场分司。洪武时,岁办小引盐三十万四千引。弘治时,增入万引。万历中,又增二十万引。盐行陕西之西安、汉中、延安、凤翔四府,河南之归德、怀庆、河南、汝宁、南阳五府及汝州,山西之平阳、潞安二府,泽、沁、辽三州。地有两见者,盐得兼行。……岁入太仓银四千余两,给宣府镇及大同代府禄粮,抵补山西民粮银,共十九万两有奇。”[37]任福在解州知州任时,对所收盐税毫厘不染。且时常以德化教民,又亲自在学宫教授诸生,成果显著。两年后,因母亲齐氏故去,任福弃官守制三载。服阙,重新上任,被任命为山东高唐州知州。时值岁荒,饥民聚众为盗。任福亲自予以安抚,饥民遂散去,百姓乃安。此举深得时人赞誉。在任高唐州知州期间,又调解当地刘御史家庭矛盾,挑明症结所在,使御史父子和好如初。碑文中阙载刘御史名字。查光绪《高唐州志·选举志》,成化二年(1466)丙戌科进士有刘魁,曾任监察御史。[38]则任福劝解者当为此人。当时有王姓官员,从大理寺贬官为高唐州同知,任福以僚属对待,引起王氏不满。王氏屡屡在上官处诋毁任福,说其催科税赋不及时,令其经常为难。任福不容于当道,心中郁闷,遂一病不起,于弘治八年(1495)年九月十七日卒。弘治十一年(1498)正月,葬于儒家社村西北一里。正德十三年(1518),夫人李氏(1436—1518)卒,与任福合葬。

任福有子二人。长子任敏政,成化庚子(成化十六年,1480)举人,官河南开封府通判。次子任敏树,未出仕,因德高望重,被尊为义官,同时还推举为乡饮宾。所谓乡饮,是古代一种地方官邀请德高望重者举行宴饮,席间有特定的座次,以此来推行教化之意。参与者分别有宾、介宾等名号。《大明会典·乡饮酒礼》载:“乡饮之设,所以尊高年、尚有德、兴礼让。”洪武“十六年,颁行图式。一各处府州县每岁正月十五日、十月初一日于儒学行乡饮酒礼。酒肴于官钱约量支办,务要丰俭得宜”。洪武十八年(1385)又规定:“乡饮酒礼、叙长幼、论贤良、别奸顽、异罪人。其坐席间。高年有德者居于上,高年淳笃者并之,以次序齿而列。其有曾违条犯法之人、列于外坐、同类者成席,不许干于善良之席。”[39]

任福有两女,长女嫁于崇宁(县治在今四川省成都市郫都区唐昌镇)知县之子昌宗义;次女嫁于张琏,即张蒙训之母。任福孙辈人众,其中也不乏出众者。其长孙任光谱,嘉靖间贡生,曾任山西泽州学正。任福买地券中的任太儿,当即此人。嘉靖六年(1527)初刻张琏《耀州志》时,尚为生员的任光谱担任了誊录校勘工作,见该书卷尾题名[40]。任缮,嘉靖间贡生,曾任河南彰德府林县教谕。任约,嘉靖间贡生,曾任顺天府蓟州平谷县丞。任绾,嘉靖间贡生。以上四人均见铜川市耀州区博物馆藏嘉靖三十九年所刻之(1560)《国朝岁贡题名》碑。

关于任福世系,列图表如下:

图13 任福世系图
(器物照相:张明惠)

专家点评:周晓陆

从山西大同一直到陕西韩城,是一个古代玻璃器发现的“喇叭口”地带。宋明之后,这一类东西所见不多,在渭河、秦岭以北地区,琉璃器也好,玻璃器也好,对陶瓷业发展的影响还需要进一步分析。人们谈到中国的玻璃,这里面有一个问题,在唐宋以前,玻璃是很珍贵的,玻璃器的贬值是在明代,这就非常有意思了。在云南、广西都见过类似的玻璃器的做法,小墓葬也可以做大文章。借助于文献,多注意这类小型墓的资料,有可能会形成一个小册子。对这些问题进行系统思考,挺好的。

【注释】

[1]铜川市考古研究所:《陕西铜川新区未来城明墓发掘简报》,《考古与文物》2016年第2期。

[2]顾肇仓选注:《元人杂剧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年,第309页。

[3]带座瓶图片可参看耀州窑博物馆编《陈炉耀州瓷精粹》,文物出版社,2007年。

[4]高寿田:《山西琉璃》,《文物》1962年第4、5期。

[5][明]李廷宝修、乔世宁纂:嘉靖《耀州志》卷四《田赋·物产》载,耀州“不种稻”。成文出版有限公司据乾隆二十七年(1762)刻本影印,1976年,第24页。[明]刘泽远修、寇慎纂、孔尚标增修:《同官县志》卷三《田赋志·物产》:“谷则有黍稷、麦、椒、秫各数种,有荞麦、芝麻、稔,而近亦有稻。”《中国西北稀见方志续集》(二)中华全国图书馆文献缩微复制中心,据明崇祯十三年(1640)刻本影印,1997年,第308页。[清]袁文观修纂:乾隆《同官县志》卷四《风土志·物产》:“谷属:麦(大麦二、小麦二)、黍(有黑、白、赤三种)、稷(俗曰糜,种同黍)、梁(即粟也,俗名谷)、秫(俗曰高粱)、菽、稻(即粳也,俗名大米,惟东乡间有种者)、荞麦、脂麻。”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据乾隆三十年(1765)抄本影印,1969年,第207页。余正东、田在养修,黎锦熙纂:民国《同官县志》卷九《生物志》:“谷属:芝麻、蓖麻子(油供燃料)、火麻子(兼作药用)。”《中国地方志集成·陕西府县志辑》(28),凤凰出版社,2007年,第109—110页。[清]樊增祥修、谭纂:光绪《富平县志稿》卷三《风土志·物产》:“谷类:大麦、小麦、荞麦……谷、豌豆、胡豆、稻。”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据光绪十七年(1891)刊本影印,1969年,第267页。

[6]袁胜文:《塔式罐研究》,《中原文物》2002年第2期。

[7]如甘肃陇西宋墓中就出土有类似器物,参见陈贤儒《甘肃陇西县的宋墓》,《文物参考资料》1955年第9期,第90、92页。

[8]实例可参看铜川新区明内官监太监成敬墓,该墓为砖室墓,后壁及两侧壁各有券顶砖龛,后壁龛内放置有买地券和黑釉瓷罐各一件,其中的瓷罐,就属于五谷罐。铜川市考古研究所:《陕西铜川明内官监太监成敬墓清理简报》,《考古与文物》2017年第5期。

[9]干福熹:《中国古代玻璃的起源和发展》,《自然杂志》2006年第4期。

[10]铜川市考古研究所:《漆沮遗珍》,三秦出版社,2015年,第194页。

[11]朱捷元、秦波:《陕西长安和耀县发现的波斯萨珊朝银币》,《考古》1974年第2期。

[12][清]张廷玉等撰:《明史》卷六○《礼十四·凶礼三》,中华书局,1974年,第1485页。

[13]干福熹:《中国古代玻璃的起源和发展》,《自然杂志》,2006年第4期。

[14]干福熹等:《中国古代玻璃技术发展史》,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16年,第187页。

[15]如明清时期的山东淄博颜神镇的主要产业是煤炭、陶瓷以及玻璃。其中陶瓷中占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琉璃,见前引《中国古代玻璃技术发展史》,第199页。

[16][宋]周密:《癸辛杂识·别集》卷下,中华书局,1988年,第277页。

[17]宿白:《〈白沙宋墓〉注释》(97、98),文物出版社,1957年,第62—63页。

[18]顺治十二年(1655)《胡氏买地券》:“维‘顺治十二年正月二十二日祀’‘神魂□当用二月二十九日甲申安葬□’‘大清国陕西西安府耀州鱼庄里见在’‘南街居住寓胡氏本身之柩卜葬祖茔’‘四至俱佳祖茔永为吉兆何……’‘……保……经直符……’‘……主直符……’。”买地券2016年铜川新区出土,实物存铜川市考古研究所。

[19][唐]贾公彦撰:《周礼注疏》卷三十五,[清]阮元校刻《十三经注疏》第240页,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1995年,第878页。

[20]林剑鸣:《简牍概述》,陕西人民出版社,1984年,第47页。

[21]铜川市考古研究所:《陕西铜川明内官监太监成敬墓清理简报》,《考古与文物》2017年第5期。

[22]陕西省考古研究院、铜川市考古研究所:《铜川阿来金、明墓葬发掘简报》,《文博》2015年第2期。

[23][明]凌初著,章培恒整理,王古鲁注释:《初刻拍案惊奇》卷一《转运汉遇巧洞庭红波斯胡指破鼍龙壳》记载:波斯商人玛宝哈“叫店小二拿出文房四宝来,主人家将一张供单绵料纸折了一折,拿笔递与张大道:‘有烦老客长做主,写个合同文书,好成交易。’张大指着同来一人道:‘此位客人褚中颖,写得好。’把纸笔让与他。褚客磨得墨浓,展好纸,提起笔来写道:‘立合同议单张乘运等,今有苏州客人文实,海外带来大龟壳一个,投至波斯玛宝哈店,愿出银五万两买成。议定立契之后,一家交货,一家交银,各无翻悔。有翻悔者,罚契上加一。合同为照。’一样两纸,后边写了年月日,下写张乘运为头,一连把在坐客人十来个写去。褚中颖因自己执笔,写了落末。年月前边,空行中间,将两纸凑着,写了骑缝一行,两边各半,乃是‘合同议约’四字。下写‘客人文实主人玛宝哈’,各押了花押。”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第16—17页。

[24][明]李廷宝修、乔世宁纂:嘉靖《耀州志》卷九《选举志》“科”,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据清乾隆二十七年(1762)刊本影印,1976年,第250页。

[25]父子“春秋三魁”是指明代耀州张琏父子。张琏经魁第五;琏三子蒙启,经魁第四;琏四子蒙训,经魁第四。见[明]李廷宝修、乔世宁纂:嘉靖《耀州志》卷九《选举志》“科”,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据乾隆二十七年(1762)刊本影印,1976年,第251-253页。

[26][清]赵翼:《廿二史札记》卷二十九《蒙古官名》,中国书店,1987年,第419页。

[27][明]宋濂等撰:《元史》卷一百二十三《阔阔不花传》,中华书局,1984年,第3022页。

[28][清]赵翼:《廿二史札记》卷三十,中国书店,1987年,第443页。

[29]岳婷婷:《元代汉人取蒙古、色目名考述》,《长春理工大学学报》2012年第11期。

[30][明]张琏纂:嘉靖《耀州志》,载《天一阁藏明代方志选刊续编》(七十二),上海书店据明嘉靖二十年(1541)刊本影印,1990年,第107页。

[31]碑原存铜川市耀州区延昌寺(俗称万佛寺),二十世纪七十年代被村人砸碎修筑蓄水池。2016年清理残石,现存铜川市考古研究所。石高四尺五寸,广三尺八寸,记十四行,行三十二字,姓名年月十五行,字数不等。首题“延昌寺创修三门助缘檀越姓名记”,楷书。杜穆撰、书并篆额。全文见武善树《陕西金石志》卷二四、页二一至二二,三秦出版社据民国二十三年(1934)刊本影印。

[32][清]张廷玉等撰:《明史》卷七十《选举二》,中华书局,1974年,第1695页。

[33][明]乔世宁:《丘隅集》卷十九《丘隅意见》,民国十三年(1924)张鹏一辑本,第9页。

[34][明]冯梦龙编,严敦易校注:《警世通言》卷十八,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第256—257页。

[35][明]冯梦龙编,严敦易校注:《警世通言》卷十八,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第256-257页。

[36]徐嘉清修,曲锐等纂:民国《解县志》卷十上《官师表》,成文出版社据民国九年(1920)石印本影印,1968年,第605页。

[37][清]张廷玉等撰:《明史》卷八十《食货四》,中华书局,1974年,第1933页。

[38][清]周家齐修、鞠建章纂:光绪《高唐州志》卷五《选举·征辟》,载《中国地方志集成·山东府县志辑》第88册,凤凰出版社据光绪三十三年(1907)刊本影印,2004年,第404页。

[39][明]申时行等修,赵用贤等纂:《大明会典》卷七八,载《续修四库全书》编纂委员会:《续修四库全书》第七九○《史部·政书类》,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第421—422页。

[40][明]张琏纂:嘉靖《耀州志》,载《天一阁藏明代方志选刊续编》七十二,上海书店据明嘉靖二十年(1541)刊本影印,1990年,第12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