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数据与测量
1.数据与样本描述
本研究数据来自一项针对今日头条用户的网络调查，调查样本来自专业网络调查平台问卷星。正式进行问卷调查前，我们通过问卷星平台完成一轮预测试（N=168）。预测试的主要目的包括考察量表的信度和效度，完善知识题目以及修正量表。正式调查中，问卷星从包括260余万样本的全国性抽样框中随机抽取样本推送问卷。本研究共回收问卷728份，删去答题时长低于360秒或高于3 600秒的问卷，共收获有效问卷713份。在所有受访者中，男性占比为43.6%，女性占比为56.4%。受访者平均年龄为32.04岁（SD=8.30），受教育程度中位值为“大学本科或专科”，月收入（税后）中位值为“6 001～8 000元”。
2.测量
（1）公共事务知识、软新闻知识与信息效能
依照事实性知识的常用测量方法，本研究使用8道单项选择题测试受访者对公共事务信息的知识。其中，4道问题关于国内外经济与政治知识：2017年中国GDP增长率（正确率为53.2%）、现任英国首相（正确率为66.2%）、现任联合国秘书长（正确率为56.3%）、现任中国香港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正确率为61.1%）。另外4道问题关于公共事务信息：2018年诺贝尔生物学/医学奖得主（詹姆斯·艾利森和本庶佑）的主要贡献（正确率为35.0%）、世界艾滋病日是哪一天（正确率为59.3%）、2018年8月滴滴顺风车女乘客遇害事件发生地点（正确率为63.2%）、2018年疫苗风波中涉事企业长生生物集团的董事长（正确率为60.2%）。每一道问题有4个选项，其中只有唯一正确选项，另有两个错误选项以及一个“不清楚”选项。受访者的公共事务知识分数为8道题目得分加总（Cronbach's alpha=.78，M=4.52，SD=2.44）。
本研究使用7道单向选择题测试受访者的软新闻知识。其中，两道题涉及体育信息：2020年奥运会举办地（正确率为72.1%）及2018年足球世界杯亚军得主（正确率为55.2%）。两道题涉及电影：2018年奥斯卡金像奖（90届）最佳影片（正确率为40.7%）及2017年金马奖最佳影片（正确率为36.4%）。两道题涉及电视：电视剧《延禧攻略》女主演（正确率为61.8%）及哪个明星参与了综艺节目《极限挑战》的录制（正确率为59.9%）。一道题目涉及音乐：2016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歌手（正确率为36.1%）。每一道问题有4个选项，其中只有唯一正确选项，另有两个错误选项以及一个“不清楚”选项。受访者的软新闻知识分数为7道题目得分加总（Cronbach's alpha=.71，M=3.61，SD=2.05）。
信息效能的测量借鉴了Sweetser和Kaid与Tedesco在研究中使用的量表。该量表包含4个题目[41]，分别测量受访者对如下论述的认同程度：①我对时事与政治有足够的了解；②我比大多数人更了解时事与政治；③我掌握足够的信息，可以帮助别人理解时事与政治；④我有能力理解重要的社会议题（均采用七级量表测量，1=完全不同意，7=非常同意）。信息效能变量为以上4个问题的均值（Cronbach's alpha=.82，M=4.83，SD=.98）.
（2）新闻思考、讨论与卷入
新闻思考的测量借鉴Eveland在研究中的经典测量方法[42]。该量表包括3个题目，测量受访者对如下论述的认同程度：①我会认真分析和思考在今日头条上看到的信息；②在今日头条上看到信息后，我会停下来思考；③在今日头条上看到信息后，我会联想到与之相关的其他新闻（均采用七级量表测量，1=完全不同意，7=非常同意）。新闻思考变量为以上3个问题的均值（Cronbach's alpha=.70，M=5.15，SD=.89）。
新闻讨论的测量为询问受访者是否经常与家人、朋友和同学/同事讨论从今日头条APP上了解到的信息、时事新闻和社会话题（均采用七级量表测量，1=从不，7=总是）。新闻讨论变量为以上3个题目的均值（Cronbach's alpha=.81，M=5.20，SD=1.04）。
新闻卷入的测量量表改编自Oeldorf-Hirsch在研究中使用的量表[43]。本研究询问受访者以下操作的频率：①评论在今日头条上看到的信息；②在今日头条平台上转发看到的信息；③在各类社交媒体（微博、朋友圈、QQ空间）转发今日头条上的信息；④将今日头条上看到的信息私信转发给微信、微博、QQ好友（均采用七级量表测量，1=从不，7=总是）。新闻卷入变量为以上4个题目的均值（Cronbach's alpha=.84，M=4.50，SD=1.25）。
（3）新闻态度变量：新闻态度、娱乐新闻偏好
新闻态度的测量使用Lee和Chyi的量表[44]，询问受访者是否同意以下说法：①我认为阅读新闻是一种享受；②我认为阅读新闻对我有益（均采用七级量表测量，1=完全不同意，7=非常同意）。新闻态度变量为以上两个题目的均值（r=.45，p＜.001，M=5.74，SD=.88）。
本研究使用3个问题测量受访者的娱乐新闻偏好：①我对轻松的话题更感兴趣；②我对娱乐新闻更感兴趣；③我对消遣性的新闻更感兴趣（均采用七级量表测量，1=完全不同意，7=非常同意）。娱乐新闻偏好变量为以上3个题目的均值（Cronbach's alpha=.76，M=4.98，SD=1.15）。
（4）使用体验变量：感知可信度、内容满意度
感知可信度的测量借鉴了Li和Zhang（2018）对媒介可信度的测量，询问受访者是否同意今日头条APP上的信息是①准确的；②不偏不倚的；③完整的；④可信的；⑤专业的；⑥值得相信的（均采用七级量表测量，1=完全不同意，7=非常同意）。感知可信度变量为以上6个题目的均值（Cronbach's alpha=.86，M=5.14，SD=.85）。
内容满意度的测量借鉴了Hausknecht对商品满意度的测量[45]，询问受访者是否同意今日头条APP推荐的内容①令我满意；②我很感兴趣；③很吸引我；④是我关注的话题；⑤符合我的期待（均采用七级量表测量，1=完全不同意，7=非常同意）。内容满意度变量为以上5个题目的均值（Cronbach's alpha=.84，M=5.35，SD=.84）。
（5）今日头条APP使用变量
本研究对新闻使用变量的测量为请受访者主观判断其从今日头条APP获取新闻的频率。本研究询问受访者①获取信息；②了解时事新闻；③了解当下热议话题的频率（均采用七级量表测量，1=从不，7=总是）。今日头条APP的使用变量为以上题目的均值（Cronbach's alpha=.73，M=5.90，SD=.82）。
（6）控制变量
本研究将性别（二分变量）、年龄（连续变量）、收入（1=暂无收入，2=低于2 000元，3=2 001～4 000元，4=4 001～6 000元，5=6 001～8 000元，6=8 001～10 000元，7=10 001～12 000元，8=12 001～14 000元，9=14 001～16 000元，10=16 000元以上）、受教育程度（1=小学或以下，2=初中，3=高中或中专，4=大学本科或专科，5=硕士研究生，6=博士研究生）作为人口统计学控制变量。此外，本研究控制了受访者通过电视（M=4.39，SD=1.52）、报纸（M=3.03，SD=1.51）、新闻网站（M=5.45，SD=1.20）、微信（M=5.38，SD=1.19）和微博（M=4.73，SD=1.61）获取信息的频率（均采用七级量表测量，1=从不，7=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