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再演与争议

八、再演与争议

1942年2月,中国军队从滇西进入缅甸,协同英国军队对日作战,云南由大后方成了战争的最前线。前方将士浴血沙场,后方各界也以多种方式作后援。5月,联大学生自治会会同联大剧团,决定在昆明举行“劳军公演”,选中的剧本是《野玫瑰》,并由陈铨亲自担任导演。但在筹演过程中风波骤起,起因是从重庆传出《野玫瑰》“有毒”的说法,传到了昆明。

1942年5月22日,昆明《中央日报》载:“联大学生自治会近以我军在滇缅一带,英勇作战,特邀同‘联大剧团’,举行劳军公演,闻剧本业已选定,现正赶排中,不日即将在昆明大戏院演出云。”[105]随后各报连续又发布了相关消息:“剧本已定为陈铨教授之名著《野玫瑰》”,“导演一职亦由陈铨教授担任”,演出日期定为5月30日至6月2日;5月26日,联大剧团知照新闻界,宣布除了晚场外,还要在首演日加演日场,为留居春城的军人专演一场,表示敬慰;27日各代理点开始预售戏票。[106]

此次演出注定不顺利。5月23日,“昆明大戏院”意外发生火灾,剧院设施尽毁[107],只好临时将演出地点改在了“西南大戏院”。24日,《云南日报》刊载了重庆剧人联名“致函全国戏剧界抗敌协会,要求转函教育部请予撤销”《野玫瑰》获奖的消息,并引述道:“此剧在写作技巧方面,既未臻成熟之境,而在思想内容方面,尤多曲解人生哲理。有为汉奸叛逆制造理论根据之嫌,如此包含毒素之作品,则不仅对于当前学术思想无功勋,且与抗战建国宣传政策相远,危害匪浅。同人等就戏剧工作者之立场,本诸良心,深以此剧之得奖为耻。”[108]重庆的一幕在昆明重又上演:

本市剧界五十余人,以陈铨先生所著《野玫瑰》剧本,内容欠妥,并有为汉奸伪组织辩护之嫌,前经重庆戏剧界二百余人联名抗议,请求教部撤销获奖原案,教部陈部长已允当予考虑,今该剧又在昆明上演,彼等以教部正在进行考虑之中,在未有结果之前,似不宜再行公演,以免影响人心,特联名发出响应渝剧人之宣言,请求教部收回得奖功命,并吁请本市戏剧审查当局,饬令缓演,候命再夺,以利剧运前途、抗战前途云。[109]

只是云南图书杂志审查处处长陈保泰态度鲜明,认为《野玫瑰》“意识正确,剧情生动,且经教部嘉奖在案,自应准予演出。即有申请饬令缓演者,亦将不予照准”[110]。经过一番闹腾,兼女主角又“突患急症不克登台”[111],演出日期往后推迟了两天。6月4日下午,剧团首先为“荣誉军人”专门演出了一场,晚七时半,“劳军公演”正式开演。

在此期间,有人循着“有毒”的论调和逻辑,对《野玫瑰》展开了批判。所谓论调,是指摘王立民形象涉嫌美化汉奸,所谓逻辑,则是指把剧本内容和陈铨的“哲学思想”裹挟在一起,深文周纳。西涯说道,“表面看来,王立民是个出卖民族利益的汉奸,夏艳华是为民族战斗的志士”,但作者却“摆了个迷魂阵”,并未“痛贬前者,褒扬后者”,而是“捉引观众同情于‘英雄’王立民‘悲壮’的命运”,夏艳华只是个“无是非,无善恶”“空洞渺茫”的形象。作者不过借《野玫瑰》阐发了尼采的“生存意志”“权力意志”“英雄崇拜”等“高贵理论”[112]。范启新则说,《野玫瑰》“把观众捉来葫芦里闷个‘混溃的痛快’”,“创造了一个悲剧英雄王立民——这个英雄的一生事迹充满了冲突,危机,纠葛,这确实是一部好戏,能够受人欢迎”,“确切起了恐怖怜悯之情”,但这个“英雄”却是个“出卖国家民族、公共利益的汉奸”,“预期的效果便适得其反”,反而“成为于敌有利的宣传品”,影响“恶劣”[113]

当时也有论者反批评道:反对者的“两个原因”(“技术未臻成熟之境”“把汉奸写得太厉害”),皆“不成为理由”,并认为该剧“组织完密,个性鲜明,幽默蕴藉,对话明亮”,无疑是优秀的抗日国防剧。至于对王立民形象的解读,更是“故意诬蔑”:

汉奸嘴里话,当然不能作为作者自己的话。假如断章取义,那么只要写汉奸的作者,都是汉奸,岂不笑话?我看作者对于汉奸王立民,是一种诛心的笔法。旁的汉奸,只贪图金钱势力。王立民却自己有一套人生观——就是极端个人主义。陈铨教授素来是反对极端个人主义,赞成民族主义的,所以在《野玫瑰》里,藉王立民表现这种极端个人主义的流弊。而第二幕中间立民和曼丽对话,曼丽把他问得哑口无言。第四幕立民死前,艳华指出他的“理想主义,是建设在动摇的基础上面”。作者的意思,何等明显。

而对于批判者拿尼采做文章,作者也作了公允有力的反驳:“有人以为陈铨教授,介绍了尼采,所以他的戏剧是不纯正的,这又不对,尼采的介绍是一回事,戏剧是一回事。介绍尽管介绍,批判尽管批判,我们对于西洋思想都应该介绍,假如我们不压迫思想的话,而且现在联大洪谦、冯至两教授,都开得有尼采的课程,难道他们都坏吗?”[114]

借公演之际,主创人员也在《〈野玫瑰〉演出特刊》撰文,予以回应。陈铨解释了表现“战争,爱情,道德”的创作命意,并指出王立民“极端个人主义”是“错误的思想”;而饰王立民的汪雨则无比愤慨地写道:“为了王立民这个性格,引起一般戴着颜色眼镜去看一切的所谓‘剧人’们的‘控诉’,说作者袒护王立民,为汉奸制造理论根据,故说《野玫瑰》含有毒素,自命为‘剧人’而对剧本的歪曲,何能竟至于此!”“断章取义地来分析剧本不是故意歪曲即是无知”;饰刘云樵的雨田(刘雷)则说:“这是个雅俗共赏的间谍剧,情节曲折动人,对汉奸丑恶有一极深刻的穿插,不但使观众明了了间谍工作者的伟大,且于汉奸终于得到报应而死的时候,感到正义胜利的快意”,至于“对剧本的控告”,“不过是少数人的意见”[115]。这些解释符合实情。

劳军公演结束后,由高小文(队长)、李文伟、彭邦祯、张遵骧、郎蕙仙等人组成的劳军剧团,一路颠沛于滇缅公路,为沿线将士演出,而《野玫瑰》作为演出剧目之一,“沿途大受武装同志的欢迎”[116]。此后至抗战胜利后,《野玫瑰》在昆明,以及大理、曲靖、昭通等云南的其他地方还有多次演出。

1942年3月,在昆明西郊的黄土坡义村,陈铨与刘雷、汪雨、陈誉、唐培源等学生朝夕过从,切磋相商,改编完成了他在昆明西南联大的最后之作《金指环》。当年暑假,陈铨告别了春城,也永远离开了学习、工作整整十二年的清华。而围绕《野玫瑰》的旷日持久的风波才刚刚开始。


[1] 吴宓:《吴宓日记》(六),第168页。

[2] 浦薛凤(1900—1997),字逖生,江苏常熟人,清华学校1921届毕业留美生,1925年获哈佛大学政治学硕士,时任清华大学政治系教授。

[3] 浦薛凤:《浦薛凤回忆录》(中),第8页。

[4] 吴宓:《吴宓日记》(六),第197页。

[5] 浦薛凤:《浦薛凤回忆录》(中),第21—22页。

[6] 《教育部设立临时大学计划纲要草案》(1937年8月),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云南师范大学编:《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史料》(一),昆明:云南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53页。

[7] 《教育部关于任命长沙临时大学负责人的密谕(1937年8月28日)》,《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史料》(一),第54页。

[8] 吴宓:《吴宓日记》(六),第206页。

[9] 吴宓:《吴宓日记》(六),第224页。

[10] 陈岱孙:《西南联大校舍的沧桑》,《陈岱孙遗稿和文稿拾零》,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第91—92页。

[11] 长沙临时大学1937年10月8日正式报到,25日开学,注册选课,11月1日正式上课

[12] 参见:《陈铨档案》(南京大学档案馆);邵曾阳、高小文:《临大话剧团在长沙》,载崔国良主编:《南开话剧史料丛编·编演纪事卷》,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2009年,第279—280页。

[13] 董每戡:《最近的长沙剧坛》,原载1938年5月15日《戏剧新闻》(武汉),引自陈寿楠等编:《董每戡集》(第五卷),长沙:岳麓书社,2011年,第109页。

[14] 浦薛凤:《浦薛凤回忆录》(中),第48页。

[15] 郑天挺:《郑天挺西南联大日记》(上),北京:中华书局,2018年,第5—6页。

[16] 清华大学校史研究室:《清华大学史料选编》(第三卷,下),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1994年,第108—109页。

[17] 浦薛凤:《浦薛凤回忆录》(中),第61页.

[18] 1938年1月27日。

[19] 1938年2月2日。

[20] 《西南联大校歌》。

[21] 1938年1月27日;2月2日。

[22] 1938年2月18日。

[23] 1938年2月18日。

[24] 1938年3月28日。

[25] 1938年2月19日,3月10、14、28日。

[26] 浦薛凤:《浦薛凤回忆录》(中),第75—76页。

[27] 1938年4月10日。

[28] 查良铮:《抗战以来的西南联大》,《教育杂志》(重庆),1940年第31卷第1期。

[29] 徐志鸿:《国立西南联大在昆明》,《大风》(香港),第15期,1938年7月25日。

[30] 柳无忌:《烽火中讲学双城记》,《柳无忌散文选》,北京:中国友谊出版社,1984年,第110页。

[31] 查良铮:《抗战以来的西南联大》,《教育杂志》(重庆),1940年第31卷第1期。

[32] 即不分军事目标和平民目标的战略空袭。参见张宪文主编,张瑾、唐润明、邓平编著:《日本侵华图志第14卷:无差别轰炸》,济南:山东画报出版社,2015年,第2—4页。

[33] 《浦薛凤回忆录》(中),第131页。

[34] 1938年9月21日。

[35] 1938年9月27日。

[36] 《浦薛凤回忆录》(中),第132页。

[37] 《浦薛凤回忆录》(中),第132—134页。

[38] 《浦薛凤回忆录》(中),第135页;陈岱孙:《回忆金岳霖先生》,《陈岱孙遗稿和文稿拾零》,第25页。

[39] 1938年9月28日。

[40] 1938年10月5日。

[41] 1938年10月10日。

[42] 1939年4月9日。按:括号内字为引者据文意补加。

[43] 参见谢洁吾遗稿、谢得宜整理:《抗战时期敌机袭昆伤亡简记》,《昆明文史资料选辑》(第七辑),第138—141页。

[44] 陈铨:《我的戏剧学习经验》。

[45] 赵建中:《云南大学时事研究会》,载《云南文史资料选辑第五十三辑:内迁院校在云南》,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98年,第340页。

[46] 1938年8月4日,1938年8月14日。

[47] 参见:《劝募寒衣:联大今日出演暴风雨之前夕,六九两日出演春风秋雨,七十两日表演舞蹈音乐》,《云南民国日报》(昆明),1938年11月5日;《联大成立剧团》,《益世报》(昆明),1939年1月15日。

[48] 1938年11月10日。

[49] 《联大成立剧团》,《益世报》,1939年1月15日。

[50] 《古城的怒吼》是马彦祥据法国19世纪剧作家Victorien Sardou(1831—1908)的Patrie(《祖国》)改编。

[51] 《致谢赞助本团的人们》,《益世报》,1939年2月18日。

[52] 1939年2月28日。

[53] 《祖国》演出广告,《云南民国日报》,1939年2月17日。

[54] 陈铨:《联大剧团重演祖国的经过》,《益世报》,1939年2月18日。

[55] 丁伯:《关于〈祖国〉的续演》,《云南日报》,1939年2月24日。

[56] 参见:《〈祖国〉昨晚上演,成绩甚佳,金马已公演,业联正在排演》,《云南日报》,1939年2月19日;南江:《联大剧团〈祖国〉美满演出,全剧精采百出,观众情绪紧张》,《益世报》,1939年2月19日;夏江:《伟大的祖国,凤子确实是成功了!》,《朝报》,1939年2月19日;心丁:《致联大剧团一封公开信——观〈祖国〉演出后》,《云南日报》,1939年2月20日;俞德刚:《看了〈祖国〉以后》,《云南日报》,1939年2月24日。

[57] 《西南联大剧团续演祖国启事》,《朝报》,1939年2月22日。

[58] 1939年2月28日。

[59] 张定华:《昆明抗日救亡运动中的“联大剧团”》,载云南省社会科学院编辑发行:《云南现代史料丛刊》(第五辑),1985年,第56页。

[60] 《〈祖国〉在昆明上演》,《展望》(上海),第5期,1939年5月1日。

[61] 高原:《昆明剧坛动态》,《剧场艺术》(上海),第7期,1939年5月20日。

[62] 如“青年剧团”(青年会)、“业联剧团”、“益世剧团”、“叙昆铁路剧团”、“国防剧社”、“青年剧团”(三青团云支部)、“云大剧团”、“同济剧团”、“儿童剧团”、“大鹏剧社”等十几个剧团。参见林洛:《昆明剧运的成长与衰落》,《华商报》(香港),1941年5月24日。

[63] 李朴园:《在昆明看到的几次演出》,《剧场艺术》(上海),第10期,1939年8月20日。

[64] 林洛:《昆明剧运的成长与衰落》。

[65] 高原:《昆明剧坛动态》。

[66] 野丁:《孙毓棠与凤子》,载杨之华编:《文坛史料》,上海:中华日报社,1944年1月,第325页。

[67] 1938年8月20日。

[68] 1939年3月15日。

[69] 查西南联大1938—1940年的“学程表”,陈铨所开《现代戏剧》即是这门课程。参见:陈铨1939年1月24日家信;张思敬等主编:《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史料·三·教学科研卷》,昆明:云南教育出版社,1998年,第151、178页。

[70] 陈铨:《宣传剧的最低条件》,《中央日报》(昆明),1939年5月21日。

[71] 陈铨:《我的戏剧学习经验》。

[72] 1939年3月15日。

[73] 1939年3月23日。

[74] 1939年4月9日。

[75] 陈铨:《我的戏剧学习经验》。

[76] 1939年4月26日,5月15日,24日。

[77] 参见:《介绍国防名剧〈夜未央〉,由联大剧团演出》,《云南民国日报》,1940年2月23日。

[78] 陈铨:《我的戏剧学习经验》。

[79] 参见:《话剧〈黄鹤楼〉观众颇踊跃》,《云南日报》,1941年4月29日;培:《关于〈黄鹤楼〉——演员及其他》,《朝报》,1941年5月2日;南:《看了〈黄鹤楼〉以后》,《朝报》,1941年5月2日。

[80] 吴宓:《吴宓日记》(八),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8年,第79—80页。

[81] 方今:《话剧在中国四十年来发展概述》,《青年戏剧通讯》(重庆),第16、17期合刊,1942年1月1日。

[82] 南:《看了〈黄鹤楼〉以后》,《朝报》,1941年5月2日。

[83] 陈铨:《野玫瑰生活资料来源》,《陈铨档案》,南京大学档案馆。

[84] 陈铨:《野玫瑰生活资料来源》,《陈铨档案》,南京大学档案馆。

[85] 翟国瑾所述比较客观,如联大剧团成员间的意气之争、汪灼峰顶替姚念华等,皆能与其他文献互证。但也有一些偏差,如《野玫瑰》首演日期实际为8月3日,而非8月2日。参见翟国瑾:《忆一次多灾多难的话剧演出》,载董鼐总编辑:《学府纪闻: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台北:南京出版有限公司,1981年。

[86] 《〈野玫瑰〉今晚正式上演 在昆明大戏院》,《云南民国日报》,1941年8月3日。同日《云南日报》《朝报》消息标题分别为《〈野玫瑰〉今晚上演》《野玫瑰今晚起献演》。

[87] 《〈野玫瑰〉昨晚公演,观众踊跃》,《云南民国日报》,1941年8月4日。

[88] 《〈野玫瑰〉演出成绩颇佳,今明继续上演》,《云南民国日报》,1941年8月6日。同日《云南日报》有题为《野玫瑰:观众极为踊跃,继续上演两日》消息。

[89] 《〈野玫瑰〉续演一日》,《云南日报》,1941年8月7日。

[90] 《募债公演:野玫瑰最后一日,权与死明晚上演》,《云南民国日报》,1941年8月8日。同日《云南日报》有题为《野玫瑰最后演出》消息,《中央日报》演出广告中有“应各界要求,续演一天”,“最后一天,切勿错过”等语,并刊登了《国民剧社为续演野玫瑰事启》,称“已请得青年剧社及昆明大戏院同意,将《权与死》延后一天”,《野玫瑰》继续上演。

[91] 《〈野玫瑰〉昨结束,〈权与死〉今上演》,《云南民国日报》,1941年8月9日。同日《中央日报》《朝报》的消息标题皆为《〈野玫瑰〉昨圆满结束》,《云南日报》为《野玫瑰结束》。

[92] 《关于野玫瑰》,《朝报》,1941年7月29日。

[93] 唐培源:《野玫瑰的特点》,《朝报》,1941年8月6日。

[94] 林洛:《昆明剧运的成长与衰落》。

[95] 凤子:《昆明剧坛小景——追忆〈娜拉〉前后及其他》,《华商报》,1941年8月23日。

[96] 分别是青年剧社的《前夜》、联大戏剧研究社的《阿Q正传》和联大剧团的《雷雨》。

[97] 参见翟国瑾:《忆一次多灾多难的话剧演出》。

[98] 凤子:《昆明剧坛小景——追忆〈娜拉〉前后及其他》,《华商报》,1941年8月23日。

[99] 陈雄岳:《与家兄陈铨相处时的回忆》。

[100] 陈铨:《我的戏剧学习经验》。

[101] 陈铨:《我的戏剧学习经验》。

[102] 凤子:《昆明剧坛小景——追忆〈娜拉〉前后及其他》。

[103] 吴宓:《吴宓日记》(八),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8年,第143—144页。

[104] 陈铨在《我的戏剧学习经验》(1947)、《〈野玫瑰〉上演的前后》(手稿,1969)皆提及此事。

[105] 《联大学生将举行劳军公演,不日即可演出》,《中央日报》,1942年5月22日。

[106] 参见:《昆明剧讯》,《中央日报》,1942年5月25日;《联大学生自治会举办劳军公演,今日茶会新闻界》,《云南民国日报》,1942年5月26日;《联大劳军话剧公演〈野玫瑰〉,近日始售票》,《中央日报》,1942年5月27日;《联大学生定期劳军公演,今日起托冠生园等售票,上演首场欢迎荣誉军人》,《云南民国日报》,1942年5月27日。

[107] 《昆明大戏院,今晨发生火警,全院精华悉付一炬》,《中央日报》,1942年5月23日。

[108] 《陈铨〈野玫瑰〉得奖被控,剧人二百余提抗议》,《云南日报》,1942年5月24日。

[109] 《〈野玫瑰〉明日上演,本市剧人亦抗议》,《云南日报》,1942年6月3日。同日《朝报》也有《昆明剧人反对演野玫瑰》的报道。

[110] 《联大学生自治会劳军公演,今日起演〈野玫瑰〉》,《中央日报》,1942年6月4日。

[111] 《联大演剧,延期举行》,《朝报》,1942年5月30日。

[112] 西涯:《〈野玫瑰〉内容的检讨》,《朝报》,1942年5月27日、28日连载。

[113] 范启新:《〈野玫瑰〉的失败在那里?》,《朝报》,1942年6月4日、5日连载。

[114] 宸:《〈野玫瑰〉内容再度的检讨》,《朝报》,1942年6月5日。

[115] 卜少夫:《〈野玫瑰〉自辩》,《新蜀报》(重庆),1942年7月2日。

[116] 参见陈铨:《我的戏剧学习经验》;彭邦桢:《参加“戏剧巡回演出队”的片断回忆》,《江津文史资料》(第5辑),第72—7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