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小结
本章小结
思考电视文化的“雅”和“俗”,其实是在对电视文化作伦理意义上的判断,即电视文化是好的还是不好的,是善的还是非善的。我们之所以说电视文化“俗”,是因为我们预设了一个“雅”文化的立场。而从人类发展历史上看,雅文化的形成是和所谓的“贵族文化”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是“贵族阶层”逐渐形成了一个“精英阶层”,才最终形成了所谓的高雅的文化品位。从媒介文化历史的发展变迁来看,印刷文化更有可能形成所谓的雅文化,因为它具有理性、思辨、深刻的特征,而电视文化因为其传播特性,“俗文化”必然是其主流文化。这表现为:电视文化商业化的价值取向;“俗”的文化因素具有最普遍的社会意义,因此“俗”的电视节目能够带来高收视率;社会传播结构中不同媒介的分工——书籍、杂志等印刷媒介倾向于传播“雅”文化,而电视等电子媒介被社会赋予了传播“俗文化”的使命。
从观众的收视心理来看,之所以他们喜欢看“俗”的电视节目,其根源在于人有一种“窥视”的快感,人们喜欢观看那些隐蔽的、私密的、社会规范不允许的画面,最终使得这种窥视降低到一种非常低级的层次。
电视文化如果想拥有高雅品位,那么就必须要摆脱商业化倾向,也就是脱离片面的收视率的控制;同时需要知识精英的力量独立地进入电视文化。电视文化完全具有高雅的能力,理想的电视文化应当是一种“通俗的雅文化”。
思考题
1.结合相应的史实思考“雅文化”和“俗文化”是如何形成的。
2.为什么电视文化的主流是“俗文化”?
3.电视文化可以通过什么渠道形成自己相应的“雅文化”?
【注释】
[1]参见李金铨:《传播帝国主义》,台湾久大文化股份有限公司1986年版,第215—216页。
[2]葛兆光:《中国思想史》(第一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8页。
[3]Lash,S.,Sociology of Postmodernism,London:Routledge,1990,p.6.
[4]尤卡·格罗瑙:《趣味社会学》,南京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第25页。
[5]参见傅雷:《世界美术名作二十讲》,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7年版,第93—94页。
[6]葛兆光:《中国思想史》(第一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80页。
[7]阿兰·斯威伍德:《大众文化的神话》,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3年版,第139页。
[8]同注①,第140页。
[9]反之亦然,只不过方式不同,俗文化有可能随着历史的变迁和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变成雅文化。比如金庸的武侠小说刚刚出来的时候在香港报纸上连载,是以通俗读物的面貌出现的,随后它逐渐流行,20世纪80年代以后更是在中国大陆风靡一时,几乎渗透了大众文化的所有领域——报刊评论、图书出版、影视作品、音乐产业。它的力量是如此之大,最终进入了高雅文化的领域,金庸研究开始进入大学课堂,开始出现了研究金庸小说的专家学者,他们从金庸作品中提炼出许多理论和观点,成为高雅文化的一部分。
[10]赵汀阳:《理解20世纪的精神财富》,参见《赵汀阳自选集》,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年版,第166页。
[11]罗伯特·N·威尔逊:《商业社会中的雅俗文化》,参见《激进的美学锋芒》,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308—319页。
[12]法兰克福学派又称批判学派,它是指与法兰克福大学社会研究所有关的一群德国知识分子。该学派对大众文化采取精英立场的批判态度,它的理论被称为批判理论(Critical Theory)。该学派的主要成员是西奥多·阿多诺、麦克斯·霍克海默、赫尔伯特·马尔库塞等。
[13]马尔库塞:《单面人》,转引自约翰·斯道雷:《文化理论与通俗文化导论》,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146页。
[14]约翰·斯道雷:《文化理论与通俗文化导论》,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146页。
[15]尼尔·加布勒:《娱乐共和国:娱乐如何征服现实》,参见包亚明主编:《后大都市与文化研究》,上海教育出版社2005年版,第343页。
[16]苗棣:《电视艺术哲学》,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1997年版,第92页。
[17]郭镇之:《中国电视史》,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148页。
[18]尼尔·加布勒:《娱乐共和国:娱乐如何征服现实》,参见包亚明主编:《后大都市与文化研究》,上海教育出版社2005年版,第344页。
[19]在第一个播出的城市北京,其收视率达到13.56%,在第二个播出城市南京,第一周的收视率竟然达到了18.9%的高峰。
[20]一些西方学者认为,“窥视癖”是精神分析术语“窥淫癖”的变形。参见本书第三章第二节的相关注释。
[21]如19世纪末20世纪初,美国新闻界以杂志为主体展开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扒粪运动”,其主旨在于对腐败进行曝光,对丑闻予以揭发,其中以《麦克卢尔杂志》、《柯里尔杂志》等为代表,这些杂志的记者往往会深入一些大机构的内部,甚至采取一些秘密手段,以获取一些被隐蔽的资料,他们的报道取得了巨大的轰动效应。而“扒粪”这一名词就是当时的美国总统西奥多·罗斯福首先发明的。
[22]马歇尔·麦克卢汉:《理解媒介——论人的延伸》,商务印书馆2000年版,第238、239页。
[23]http://news.xinhuanet.com/weekend/200504/08/content_2827416.htm.
[24]http://news.tom.com/1006/3871/20057262338155.html.
[25]尼尔·加布勒:《娱乐共和国:娱乐如何征服现实》,参见包亚明主编:《后大都市与文化研究》,上海教育出版社2005年版,第340页。
[26]同注①。
[27]苗棣等:《电视文化学》,北京广播学院出版社1997年版,第148页。
[28]见《南方周末》,2003年6月26日。
[29]《财团法人公共电视文化事业基金会节目赞助基本规范》,转引自赵曙光:《媒介经济学案例分析》,华夏出版社2004年版,第158页。
[30]参见《电视的庸俗化——央视著名节目主持人崔永元在中国现代文学馆的演讲》,http://www.china.org.cn/chinese/zhuanti/297013.htm。
[31]埃里希·弗罗姆:《生命之爱》,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01年版,第105—10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