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蒯因和他的哲学

本书讨论的三个人，已经讨论过的皮尔斯和C.I.刘易斯，以及即将论及到的蒯因，竟然有一个我预先没有注意到的巧合，他们同属于美国哈佛大学的三代学人。皮尔斯（1839—1914）应该是实用主义的第一人，C.I.刘易斯（1883—1964）则被看作是经典实用主义的最后一个。蒯因（1908—2000）用他自己的话，虽然这句话并不被普遍赞同，他说他是“更为彻底的实用主义”。这表明，哈佛大学的这三位学者，和美国实用主义的观念有一脉相承之处。我们已经在有关皮尔斯和C.I.刘易斯的讨论中得窥其实用主义的基本观念和他们的模态逻辑观念，这一章要完成的是同样的任务：蒯因的实用主义和他的模态观。

但稍有不同的是，C.I.刘易斯已经被看作是经典实用主义者的最后一个，蒯因作为C.I.刘易斯的学生，他在什么意义上承继了美国实用主义哲学传统呢？回答这个问题，得从蒯因的自然主义哲学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