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动玉雕表达的情感细胞

三、触动玉雕表达的情感细胞

运用表现技法的娴熟,同时也是把握造型的成熟。在玉石上运用刀,从被动地模仿,到“自然”地呈现。其间对外形的把握经历无数次概括,构成物象的表面逐渐有序、精确地块面化。刻意迎合物象的心理逐渐放开,运刀成形的经验从有意识发展成下意识,乃至不假思索地就能雕琢成形。雕琢的操作快感,激起自信和愉悦,时有时无。雕琢变得随意,而玉石的天然特性和价值观成为“随心所欲不逾矩”的“矩”。任性受到局限,快感得以自律,大爱之心开始被一点一点激活,感情随之波动起来。在手指的力度和速度的协调下情感一丝一丝地渗出指尖,加载在刀触中。直至刀触完全成为感情流露的基本载体单元,最后若干单元的刀触在下意识中有序地集聚,组合成感情综述的整体。此时再反观刀触,犹如细胞,刀触的形状是细胞膜,刀触质感是细胞质,情感是细胞核。在此层面看一件作品就像一首诗,诗者,志之所之也。

《瑞兽集祥》 保利石 张苓燕 作

雕刻者的思想情感通过雕刻之形体而抒发,故雕刻为有形之诗,其形体所表达的内涵,远远超过情节。

创作构思,基础练习,两者相比较,前者尤为重要。基本功易得,而构思不易得,且将随年龄之增长而可能日益衰退。

美术作品不可求全。世上本无尽善尽美之物。求全势必平庸,少独特精辟之见。

每个人修养不同,气质、爱好不同,艺术上所求各不相同。故从艺者应有偏爱。有偏爱方有自己风格。袁枚《随园诗话》说:‘诗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作品虽来自生活,然艺术家亦不应失其真也。有真情实感方能创作出感人之作,化白水为醇醪。”[4]“触物兴怀言不尽,春来非是爱吟诗。”[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