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言

突破传统辞格观限制的隐喻是构建《红楼梦》叙事的核心关键词。作为元叙事者的“石头”是牵引整个故事、整部小说的元动力。对“石头” 叙事者身份的隐喻解读有助于重新认识作者在叙事过程中高超的艺术表现力和理解作品深刻的主题。从隐喻视角下考察《红楼梦》的叙事特点，还包括对《红楼梦》隐喻叙事策略的梳理：“梦”的隐喻叙事策略，在《红楼梦》叙事过程中分别起到了“预叙”“主叙”和“辅叙”的作用；“还泪” 隐喻叙事策略聚焦于宝黛的爱情悲剧叙事；隐喻叙事效果最不明显的“镜子”隐喻叙事策略，亦充满浓厚哲学意味。“梦”“还泪”和“镜子”三种隐喻叙事策略并行不悖、相得益彰，把《红楼梦》隐喻化的叙事特点发挥到极致。最后，隐喻也构建了《红楼梦》沉重的悲剧叙事，主要表现在与现实世界冲突的悲剧和现实爱情破灭的悲剧。

不受传统辞格观限制的隐喻在语篇层面上左右着《红楼梦》整体的隐喻化叙事特点。以隐喻解读“石头”的叙事者身份，可以发现“石头”是推动整部小说的元动力。《红楼梦》隐喻叙事集中体现在“梦”“还泪”和“镜子”隐喻叙事策略，三个隐喻叙事策略相互支撑，建构起完整的《红楼梦》隐喻叙事。隐喻叙事的本质在于表达小说沉重的悲剧主题，即“大观园”隐喻与现实世界冲突中的悲剧，“还泪”隐喻与现实爱情破灭的悲剧。鉴于本书第二章中“‘死喻’——俗语参与《红楼梦》的叙事语境”一节曾涉及《红楼梦》的叙事，本章侧重从语篇结构层面分析《红楼梦》隐喻叙事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