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利的科学实证之功

“少有化学家对公共卫生的影响能够超过哈维·华盛顿·维利”^[92]，人们就这一观点或许有不同看法，但不论有何分歧，只要一提到维利，势必会将他与1906年《联邦食品与药品法》和《联邦肉类检查法》相联系，并进而想到其所享有的“纯净食品和药品法之父”这一美誉。实际情形也确是如此，维利与美国食品药品纯净运动之间的关联已被视作“连环一体”，前者已然成为食品药品纯净运动的象征性人物。或者说，食品药品纯净运动成就了维利的历史地位，而维利也成功地使食品药品纯净运动得到当时以及后世的高度关注。去世后，维利任职化学局局长期间的首任助理比格罗（W.D.Bigelow）在所写讣文中盛赞维利是一个“人类天性的敏锐学生”，认为维利的离世不仅之于美国，而且也是一项“国际性损失”^[93]。维利某种程度上堪称文艺复兴式的全才，他不仅是优秀的科学家和学者，而且也是一位出色的作家和演说家。^[94]

上述比格罗的褒奖绝非虚辞，而是对维利一生捍卫公众健康和推动美国食品药品立法所作努力的中肯评价。对于美国食品药品纯净运动来说，维利始终是作为监管机构官僚的代表站在前沿第一线的中心人物。要了解整个运动，维利的考量、思虑和行动无疑是关键。深度理解维利在食品药品纯净运动中的言行也能廓清他与食品药品业界之间的往来瓜葛，有助于体认维利彼时的处境和业界自身的攻防。本节将以维利生平为主线，通过对维利成长和职业道路中几个关键节点的考察来探询哪些因素促成他全力投入到食品药品纯净运动中来，并将其视为一生无法推卸的责任和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