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教普渡大学后的初步工作
来到普渡大学后,维利日益感到科学之于人类的重要性,坚信科学将不再被人们所忽视。根据他个人的学习体会,形成科学思想有赖于历代优秀精神文化的传承和对古典语言、数学和文学等经典科目的学习。维利在普渡大学的研究工作最初开始于他在实验室内以土壤、木材、牛奶、矿石、水和化妆品作为材料所进行的各项初步试验。“从一开始,维利就对方法和仪器深感兴趣”[108],在各门学科中,维利尤为钟情化学,认为化学是物理学和农业生产的基础。
从德国学习回来后,维利开始借鉴德国同行的经验,运用带回的偏光镜对枫树样本进行分析。他在1881年向美国科学协进会(American Association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AAAS)所提交的一份报告中就着重强调保护消费者权益的重要性,而次年则在印第安纳州呼吁立法以应对大规模食品药品掺假。到1883年,维利已成为美国最顶尖的糖化学家之一,他的出色工作也为他在科学家中赢得了广泛赞誉。这一时期的维利不仅在专业研究中有所斩获,而且也作为普渡大学的第一位板球教练积极参加体育活动,这一点也可证明维利课余生活是非常丰富和精彩的。
作为一名专业化学家,维利非常享受化学教研给他带来的快乐。他致力于将化学与人类生活相结合,使其为人类服务,但维利发现年轻的普渡大学并不能让他大展宏图。这其中的矛盾主要来自三个方面:第一,大学主要捐赠者普渡试图全盘掌控校务,这与维利心目中理想的德国式大学“教授治校”理念仍有一定差距;第二,来自于校内人事的纷扰——既有教师内部分歧,也有教师与时任校长亚伯拉罕·肖特吉(Abraham C.Shortridge,1874—1875年在任)之间的嫌隙,这让维利感到校园人际关系的错综复杂;第三,维利的单身状态以及不时由于年轻所导致的率性而为都让校方颇感疑虑,本被考虑将作为肖特吉辞职后校长继任人选的维利也因此被董事会否决。
维利因此而与普渡大学渐行渐远。1882年12月,密西西比河谷甘蔗种植者协会(Mississippi Valley Cane Growers’Association)在圣路易斯市集会。维利在会上结识了美国农业部部长乔治·洛林(George B.Loring,1881—1885年在任),虽为初次见面,但两人在诸多问题上的观点十分接近。洛林邀请维利出任农业部化学局首席化学家(Chief Chemist)一职以接替彼得·考利尔(Peter Collier)所留下的空缺。对此契机,维利不愿放弃,非常爽快地欣然接受,于1883年春季抵达华盛顿,开始他人生旅途的下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