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叠篆之结构[47]

第三节 九叠篆之结构 [47]

在宋金时期印章文字出现了重叠笔画,史称九 叠篆。不过九叠篆的制度、名称的由来、其特征性的缠绕重叠的形体来 源均尚多阙疑。

盘曲的云书本来是圆转,方折出现在北魏时期。《元淑墓志》篆额“魏元公之墓志”中的“元”字,已经有多折形成的叠笔,所以宋代叠篆不是凭空出现的。

图2-50 魏元公之墓志碑额

在宋代以前就存在屈曲缠绕的篆法,叠笔是一种成熟的书法技巧,流传有序。洛阳东郊发现的郑(隋末王世充所建政权)“孟夫人铭”中,“夫”下为叠笔,呈“亞”字状。[48]山西长治唐代王惠墓发现高宗上元三年(676年)的墓志一合,志文楷中带行,笔画柔劲,字迹精美。志盖俗体篆文“唐故王君墓志之铭”,系双钩字体,笔画体形均呈方形。其字结构多有叠笔(如右字例:[唐][王][墓][志][之]),横画两端向上短竖,或再加二叠。[49]可见叠笔的历史相当悠久,至少隋唐时期就流行了。不过唐代叠篆不成规模,而且与官印无关,两者没有直接的继承关系。

宋代梦英《论十八体书》之“填篆”正是此书,但是他解释为:“字间满密,故云填篆,亦曰方填书。至今图书印记,并用此书。”[50]梦英笔画茂密的篆字当作填篆,所谓“填”就是充满,笔画把印面填满。宋代官方流行笔画繁复重叠的印文,称叠篆是云书之发展。

入宋以来唐印制度废弃,朱文印面的文字得到了明显的提高,由疏变密,整齐紧凑,笔画均匀,横竖笔画平直规整,有些文字笔画反复盘曲,形成笔画多叠的印文。

北宋印章使用叠篆见于史载。宋太祖乾德三年(965年)中央官署及京城改铸叠篆。《宋史·舆服志》载:

乾德三年,太祖诏重铸中书门下、枢密院、三司使印。先是,旧印五代所铸,篆刻非工。及得蜀中铸印官祝温柔,自言其祖思言,唐礼部铸印官,世习缪篆,即《汉书·艺文志》所谓“屈曲缠绕,以模印章”者也。思言随僖宗入蜀,子孙遂为蜀人。自是,台、省、寺、监及开封府、兴元尹印,悉令温柔重改铸焉。[51]

宋徽宗大观元年(1107年)琢玉皇帝六玺,也用叠篆。《宋史·舆服志》:“大观元年,又得玉工,用元丰中玉琢天子、皇帝六玺,叠篆。”[52]靖康之变时,北宋宝玺被劫,中央官署遭到彻底毁坏,此类印玺多散失,湮没无闻,现在仅有零星存世。传世的“内府图书之印”[53],诸字均缠曲反复,其中“之”字十三叠、“印”字九叠,都是特地留出空间给叠笔的。吉林舒兰征集到的北宋涂金印,据说是被金人劫掠之物。“中书门下之印”,为中央官署之印,此印也为九叠篆。[54]江苏丹阳发现的南宋爵号印“弋阳开国”,也是叠篆,字均有叠笔。[55]此三印风格接近,笔画中粗,刚柔相济,“内府图书之印”尤其精美,呈现皇家风范。

图2-51 “内府图书之印”

图2-52 “中书门下之印”

图2-53 “弋阳开国”

对于一般官印,史籍并无叠篆的记录,从各地发现的数量庞大的宋代官印看,虽然偶见叠笔,却摸不到规则。例如河北昌黎出土不晚于宋太祖开宝七年(974年)的“归化左曹第一军使记”,“化”左旁叠笔,“第”下部叠笔,“记”左侧叠笔,“曹”字下的“曰”变成空框内加“吉”形,相反上部笔画简化了。[56]陕西三原县高渠乡发现的宋仁宗天圣五年(1027年)少府监铸的“蕃落第四副指挥使朱记”,仅“第”末笔往返成叠,“蕃”字上部四画加叠,“朱”明显,也仅二叠。[57]

图2-54 “归化左曹第一军使记”

图2-55 “蕃落第四副指挥使朱记”

金代官印在各地发现的数量不少,尤以河北省为多。所见的金代官印都是叠篆,如承德发现的金代早期的“元帅府印”、保定征集到的甲申“都元帅府之印”、承德发现的“元帅监军之印”、保定发现的“元帅府监军印”,隆化发现的“兴安西北等路元帅府印”、唐县发现的“都统之印”、易县发现的“副统之印”、怀来发现的“山东路副统军之印”、岳城发现的“行军万户地字之印”、平泉发现的“万户往字号印”等。[58]金代的官印有几点值得注意:1.所有官印无一例外,均有叠笔。2.每印并非每字皆叠,如“行军万户地字之印”中“行”“军”“印”三字和“山东路副统军之印”中“统”“军”“印”三字没有叠笔。3.同样的印文叠笔并不相同,如“都统之印”,唐县发现的和内蒙古发现的叠笔并不相同。4.叠笔是为了增加横画数,平衡笔画,过繁的字要减少笔画,如“行军万户地字之印”和“万户往字号印”,其中“万”“号”均用简俗写法。

宋金时代的叠篆制度记载很有限,特别是具体的叠篆之法,更是语焉不详。我们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推测叠篆字形的处理办法,至少包括四个方面:

其一,直线变曲线。通过对直线的加曲,把相对简单的线条变得复杂,使得稀疏的笔画变得茂密。这是叠篆的主要标志,所谓八叠、九叠等均以此为准。北宋“内府图书之印”是典型的例子。“内”“之”“印”三字都是在尾端伸展处加叠。“府”字之“付”中,“寸”是竖笔伸展叠笔,而“人”却是把两笔直线改成平行的曲线。从中可以发现一个规律:印面越大,叠得越多;字数越少,叠得越多。“元帅府印”四字,“元”字六叠,“帅”字七叠;“都元帅府印”五字,“元”字四叠,“帅”字五叠;“元帅监军之印”六字,“元”字三叠,“帅”字四叠;“元帅府监军印”六字,“元”字二叠,“帅”字三叠。

其二,单线变复线。如山东苍山兴明乡出土金末铜印,叠篆为“虎威副都尉印”。铜印右侧凿刻“壬辰年正月丑”,印纽上刻“上”字。其“印”字上部少一笔,“副”字内“田”中的“十”写成双钩“十”。[59]

图2-56 “虎威副都尉印”

其三,改变结构。为了增加叠笔,或者便于处理叠笔,改变结构是常见的现象。如上述金代两个监军印相同,一个比较工整,一个比较粗放,两者字形、叠笔不同。其 中“监”字下部“皿”的写法不一。有的只是笔画的改变,牵动了整个结构的改变。如“元帅府监军印”中“印”字下部行笔方向相反,便于顺势加叠。

其四,采用减笔字。某些笔画繁多的字,没有空间可以加叠,就采用它的异体字,无论是俗体还是古体,只要笔画少即可。九叠篆的叠之要害在于增笔来平衡疏密,因此手段是多样化的。

宋之叠篆,虽未成为普遍的官印制度,却成为辽、西夏的官印格式。契丹文、西夏文是采用汉字形式创制的民族文字,它们与汉字关系密切,依然沿用汉字的一些制度,楷书、篆书、草书具备,印文也采用叠篆。

辽之契丹文官印如辽宁凤城发现的契丹文大字官印[60],西夏的西夏文官印如戊辰五年印,元代的八思巴文官印如河北东光发现的至元十六年(1279年)中书礼部造“侍卫军副都指挥使印”,都依据宋朝制度使用叠篆盘曲缠绕,酷似汉文。元代的汉文印使用九叠篆,文字基本与金代官印一致,可知两者的承袭关系。北宋以来,叠篆实际成为官印的象征。

图2-57 契丹文大字官印

图2-58 西夏文官印

图2-59 八思巴文官印

官印叠篆制度在明代得到完善。明代成化时期陆容《菽园杂记》卷十五:“本朝文武衙门印章,一品二品用银,三品至九品用铜,方幅大小,各有一定分寸。惟御史印比他七品衙门印特小,且用铁铸,篆文皆九叠。”[61]《明史·舆服志》记载,百官印信,正一品至从九品,乃至未入流者条记,“俱直纽,九叠篆文”。又“其他文武大臣,有领敕而权重者,或给以铜关防,直纽……九叠篆文”。又洪武二十三年,“巡按某处监察御史”,“铜印直纽,有眼,方一寸五分,厚三分,八叠篆文”。[62]

明代正史出现了“九叠篆”这个名称,所谓九叠,就是印文中有字的笔画相叠九层,八叠也就是相叠八层,此制在明代十分严格。御史印用八叠之说仅见于《明史》,至今也没有发现此类八叠印章。“九叠”之“九”含义多有说辞。沈德符《万历野获编·列朝二·符印之式》载:

其臣下印信,则文武一品、二品衙门得用银造,三品以下俱用铜,惟以式之大小分高卑。两京兆虽三品,印亦银铸,则以天府重也。以上俱用九叠篆文,不知取义谓何,唐宋以来并无此篆法,盖创自本朝,意者乾元用九之意乎?[63]

沈德符唯知当朝,不知宋以来已经流行叠篆之法,“乾元用九”作为九叠出意纯属猜测。《易·乾·文言》:“乾元用九,天下治也。”朱熹本义:“君道刚而能柔,天下无不治矣。”九叠篆柔屈盘缠,字之至柔,体现以君道之阳刚驭臣下之阴柔,所以天下大治。不过这是猜测。明代丰坊《书诀》:“叠篆,今官府印信所用,礼部铸印局所掌,亦宜习知,以防诈伪。”[64]篆文九叠,字形变 幻,迷惑认字,一般人识字不多,何况变体篆文,所以具有加密作用,防止伪造诈骗。

明代官印叠数多寡与官职高低无关。监察御史选用八叠,只是为了与其他官印相区别,显示其特殊身份而已。清代姚晏《再续三十五举》之十二举曰:“后世官印有九叠、八叠、七叠,皆朱文,私印亦间为之,九叠又名‘上方大篆’。刘昌曰:取‘乾元用九’之义,八叠明‘监察御史印’用之,取唐台仪八印义,七叠历日用之,取日月五星七政义也。”[65]明代官印除了“八叠”有史载外,其他叠篆还没有实证。明代官印存世数量不少,罗福颐《古玺印概论》收录了三方明代九叠篆官印,都是九品以上的方印,其中一枚“禾屯吉卫指挥使司印”是永乐七年(1409年)的官印,侧款刻“礼字四十三号”,1974年它在吉林洮安出土。[66]各地的考古发现,数量较多。例如内蒙古呼伦贝尔盟乌兰浩特市发现明代铜印,印文为“木答里山卫指挥使司印”,圆柄左方刻“礼部造”“永乐四年十月日”。[67]

图2-60 “禾屯吉卫指挥使印”

云南大理洱海退水时,经常发现明代卫所官印,到1986年7月为止,大理市文管所收集到的有二十九方。除永乐元年(1403年)两枚,弘治七年(1494年)、嘉靖四年(1525年)各一枚外,其他均为洪武年款印,最早的是洪武十六年(1383年),最晚的是嘉靖四年(1525年),为大理、洱海、蒙化、澜沧、大罗、永昌卫所建制,为九叠篆。值得注意的是,印文笔画之间距离均衡,而且满印面多见横线,与元代八思巴篆体印相似。它是经过处理的,以笔画简单加叠,如“洱海卫右千户所百户印”中“户”变直线为折线,而且同一个字在一个印面中加叠有变化。此印中行“千户”之“户”,下成四横,后“万户”之“户”下成六横。甚至不惜在不宜变化的部件上也加叠,如“大理卫右千户所百户印”之“理”字,左旁“王”最末横笔向上延伸加叠外,右旁“里”之“田”左右两侧加叠多出四短横,形成整字左右相仿的格局。“大理卫指挥使司经历司之印”,虽同为九叠,“理”字“王”旁中间写成一个“田”形,没有前二印加叠,而“印”字叠文完全相同。[68]湖南城步苗族自治县发现明代千户所千户玉印“湖广靖州卫守御城步正千户所千户张关防”,为明弘治年间正千户张升之印,此印规整严谨,无论每字笔画多寡,所占空间相等,每笔之间距离完全相等。它是九叠篆中章法最佳的作品之一。[69]

图2-61 “洱海卫右千户所百户印”

图2-62 “湖广靖州卫守御城步正千户所千户张关防”

嘉善县凤桐乡发现南明关防“总理两淮盐法兼督江防军务关防”,印体右侧楷书阴刻“弘光元年四月 日”,左侧阴刻“敕字五百十四号礼部造”。此印宽边,字形茂密,笔画较粗,除了“江”“防”有明显的九叠外,大多数字只是稍有加叠,“盐”“法”“兼”“督”“关”基本没有叠笔。[70]

图2-63 朵甘卫都指挥使司印

西藏、青海收藏了一些明代敕赐地方的印章。永乐五年(1407年)二台银印“朵甘卫都指挥使司印”为九叠篆,线条刚劲挺拔,后世称之为铁线篆。洪武五年(1372年)螭纽玉印“灌顶国师之印”,为九叠篆,笔画粗方,有棱角。永乐四年(1406年)螭纽玉印“灌顶国师阐化王印”,为九叠篆,线篆,双边,粗框内加细框。永乐十一年(1413年)驼纽金印“阐教王印”,也为九叠大方篆。[71]宣德二年(1427年)象牙印章“真修无碍”,有线框,字形规正,方中见圆,类似后世之闲章。成化二十二年(1486年)涂金铜印“广慧悟法净觉妙善翊国衍教灌顶戒定西天佛子大国师印”印面文字大小错落,笔画均匀。[72]两印皆九叠篆,但是叠笔很少。明代的官印文字基本上继承了宋代以来的叠篆制度,并且具有时代的特点。首先,严格遵照了传统小篆的字形结构,放弃宋金官印违背文字结构及各种离奇的写法。其次,印内各字所占的空间相等,大小相同,而且不管笔画众寡,各字笔画密度统一,大大减少大小字错落,各字空间尽量相等,使得文字排列更加整齐。再次,字形整饬严谨,笔画方圆合度,新创的铁线篆细如毫发、工工整整。总之,明代的九叠篆在各个规范方面均有很大的提高。

九叠篆是一种非常特殊的篆体,它并非篆体本有的体式。它的来源很少有人论及。《宋史·舆服志》:“及得蜀中铸印官祝温柔,自言其祖思言,唐礼部铸印官,世习缪篆。”它暗示了九叠篆出于汉代的缪篆。汉代之缪篆,在本书缪篆一节已做说明,它是用多种手法美化的印文。我们反观汉印的实际情况,只是印文方正,印面较为饱满,并没有见到反复重叠的文字,所以认为叠篆出于汉代缪篆是并不客观的。元代吾邱衍早就指出:“汉有摹印篆,其法只是方正篆法,与隶相通。后人不识古印,妄意盘屈,且以为法,大可笑也。”[73]

不过唐代流行云篆,可见于各种铭刻书,颜师古误将所见云篆当作缪篆了。如果祝温柔“世习缪篆”是世习云篆的话,那就没有错了。

唐代的印章篆文是否有叠篆呢?唐代官印的篆文带有南北朝以来的俗体篆字,笔画疏散,伸张自由,字形不甚规整,与一般书写体式没有太大的差别。印面的文字安排不甚讲究,体现不出汉魏以来茂密的章法。同时没有发现类似九叠篆格式的印文或者类似风格的官印。元吾邱衍《学古篇·三十五举》:“凡屈曲盘回,唐篆始如此,今碑刻有鲁公官诰尚书省印,可考其说。”[74]颜鲁公官诰也称颜鲁公自书告身,现在有纸本存世。墨书文字之下钤满尚书省印,可惜印文不甚清楚。河南灵宝征集的“东都尚书吏部之印”[75],为玄宗之后留守东都洛阳尚书省吏部官员之印。前述两个“尚书”官印基本格式相同,但是印文中仅有“之”字有曲折,并与上字“部”之“邑”下之曲折相连成六叠。唐代官印虽有叠笔,但是与宋金的叠篆不同,两者是前因后果的关系。清代陈澧《摹印述》已经指出:“昔人谓唐时印皆九叠文,其实不尽然,厉樊榭尝辩之矣。九叠文甚俗,然实出于缪篆屈曲填满之法,但加甚耳。”[76]

道教秘文来源于东汉时期的民间俗体,早就与通行字分道扬镳。汉代复文是较早的秘文,以堆叠同样字符(主要是“日”符)为特征,南北朝时期形成了一种篆体秘文—云篆,就是在此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云篆的特征是破坏字的原来结构,笔画往来盘曲,似祥云缠绕连绵不断。云篆在唐宋时期得到了很大的发展,成为道教的隐秘文献的重要形式,唐宋墓葬出土的镇墓真文就是此类秘文。

官印叠篆是从秘文中或者直接从道教印章文字中借用过来,但是道教的云篆随机性变化很多,如果照搬的话,文字会变得无法辨认。宋金以来,官印的叠篆排除了那些过度变异的方法,基本保持了篆文的框架。因此叠篆出于云篆,却有别于云篆,是可以识别的,并没有释读的问题。西夏文、契丹文和八思巴文采用叠篆的形式,是因为这些文字结构上没有汉字复杂,笔画要少。特别是八思巴文,它是字母文字,形体简单,叠笔来回繁复,根本无法辨认。唐宋时期因为朝廷尊奉,道教盛极一时,采用叠篆有其宗教和政治背景。秘文不是一般的文字,道教认为它是具有法力的,能镇鬼驱魔,号令天下。官印采用叠篆,不仅给人以神秘感,同时蕴含道教的无边法力之寓意。[77]

宋金的叠篆与当时的道教印文十分相似,反映了两者非常密切的关系。洛阳机车厂出土的“治都总摄之印”铜印。印文两行六字,方体,中间穿插北斗七星。《上清天枢院回车毕道正法》卷上亦载此印,为云篆,多取圆势,字形的变形很大,不易识别,值得注意的是其名之为“叠篆”。记文云:“夫治都总摄之印者,为之兵印。有此印者,能管天下三界鬼神、仙官、分野、城隍、社庙、吏兵,皆得差使,不论高下。此印佩之如上天帝命,凶恶鬼神皆伏。若行法,职官不得此印者,难用鬼兵。……印阔二寸二分,方正,厚八分,印文分六字,作二行叠篆。”[78]

图2-64 洛阳出土“治都总摄之印”

图2-65 道教书籍之“治都总摄之印”

【注释】

[1]王黼:《宣和博古图》,上海书店出版社2017年版,第78页。

[2]王黼:《宣和博古图》,上海书店出版社2017年版,第69页。

[3]王黼:《宣和博古图》,上海书店出版社2017年版,第91页。

[4]司马迁:《史记》,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1336页。

[5]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随州市博物馆:《湖北随州义地岗曾公子去疾墓发掘简报》,《江汉考古》2012年第3期。

[6]河南省文物研究所、河南省丹江库区考古发掘队、淅川县博物馆:《淅川下寺春秋楚墓》,文物出版社1991年版,第134页。

[7]河南省文物研究所、河南省丹江库区考古发掘队、淅川县博物馆:《淅川下寺春秋楚墓》,文物出版社1991年版,第66页。

[8]湖北省博物馆编:《曾侯乙墓》,文物出版社1989年版,第267页。

[9]湖北省博物馆编:《曾侯乙墓》,文物出版社1989年版,第269页。

[10]湖北省博物馆编:《曾侯乙墓》,文物出版社1989年版,第268页。

[11]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南阳市文物考古研究所、淅川县博物馆:《河南淅川徐家岭一号楚墓发掘简报》,《文物》2004年第3期。

[12]湖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天门市博物馆:《天门彭家山楚墓》,科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78页、彩版5;曹锦炎:《鸟虫书青铜席镇初探》,载《天门彭家山楚墓》附录,科学出版社2012年版,第185—189页。

[13]唐兰:《记错金书鸟篆青铜器残片铭》,《文物》1961年第10期。

[14]以下字形取自张守中撰集:《中山王器文字编》,中华书局1981年版。

[15]另参见湖南省博物馆、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下集,文物出版社1973年版,第93页。

[16]另参见湖南省博物馆、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下集,文物出版社1973年版,第93页。

[17]湖南省博物馆、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编著:《长沙马王堆二、三号汉墓·第一卷:田野考古发掘报告》,文物出版社2004年版,彩版34。

[18]湖南省博物馆、湖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编著:《长沙马王堆二、三号汉墓·第一卷:田野考古发掘报告》,文物出版社2004年版,彩版34。

[19]罗福颐、王人聪:《印章概述》,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63年版,第28页。

[20]徐娟:《徐州汉墓出土玉印的形制与性质》,载《湖南省博物馆馆刊》第8辑,岳麓书社2012年版,第377页。

[21]徐娟:《徐州汉墓出土玉印的形制与性质》,载《湖南省博物馆馆刊》第8辑,岳麓书社2012年版,第386页。

[22]中国国家博物馆、徐州博物馆编辑:《大汉楚王—徐州西汉楚王陵墓文物辑萃》,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136、137页。

[23]班固:《汉书》,中华书局1962年版,第1051页。

[24]钱泳:《履园丛话》,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版,第27页。

[25]西安市文物保护考古所:《西安理工大学西汉壁画墓发掘简报》,《文物》2006年第5期。

[26]胡建:《岭南最早的美术字—南越宫署的“万岁”瓦当》,《文物天地》2013年第12期。

[27]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南越王宫博物馆:《广州市南越国宫署遗址南越宫城北墙基址的发掘》,《考古》2020年第9期。

[28]张元:《贵州赫章可乐出土的西汉纪年铭文瓦当》,《文物》2008年第8期。

[29]李飞编:《中国古代青铜器纹饰图典》,浙江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第296页。

[30]陶弘景著,王京州校注:《陶弘景集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版,第158页。

[31]张君房编:《云笈七签》,中华书局2003年版,第111—112、116页。

[32]陶弘景:《真诰》,中华书局2011年版,第11页。

[33]韦续:《墨薮》,商务印书馆1936年版,第1页。

[34]张春龙、胡铁南、向开旺:《湖南出土的两件东周铜器铭文考释》,《中国历史文物》2004年第5期。

[35]邱亮、孔德铭:《河南安阳出土北齐刘通墓志考释》,《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17年第9期。

[36]孙新生:《山东青州北齐〈临淮王像碑〉》,《文物》1999年第9期。

[37]洛阳市文物考古研究院:《唐代洛州刺史贾敦颐墓的发掘》,《中国国家博物馆馆刊》2013年第8期。

[38]毛阳光:《新出土唐刘宪墓志疏证》,《中原文物》2013年第1期。

[39]刘小磊:《河南博物院新藏唐代墓志》,《中原文物》2000年第6期。

[40]沧州市文物保护管理处、沧县文化馆:《河北沧县前营村唐墓》,《考古》1991年第5期。

[41]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忻州市文物管理处:《山西忻州市九原岗北朝壁画墓》,《考古》2015年第7期。

[42]李合群、陈文斐:《河南开封县出土唐代集州刺史韦孝謇墓志及墓券》,《书法丛刊》2009年第3期。

[43]陶弘景:《真诰》,中华书局2011年版,第180页。

[44]参阅陆锡兴:《汉字民俗史》,商务印书馆2019年版,第195—200页。

[45]陕西省考古研究院编:《陕西省考古研究院新入藏墓志》,上海古籍出版社2019年版,第143页。

[46]吴敏霞主编,曹永斌编著:《药王山碑刻》,三秦出版社2013年版,第290页。

[47]此节部分内容曾以《九叠篆的来龙去脉》为题发表于《南方文物》2009年第1期。

[48]马三鸿、张书良:《洛阳发现“郑”刘开妻孟夫人墓志》,《文物》1991年第1期。

[49]长治市博物馆:《山西长治唐代王惠墓》,《文物》2003年第8期。

[50]曾枣庄、刘琳主编,四川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编:《全宋文》第3册,巴蜀书社1989年版,第290页。

[51]脱脱等:《宋史》,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3591页。

[52]脱脱等:《宋史》,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3585页。

[53]曾广庆:《宋代官印制度略论》,《中原文物》2000年第5期。

[54]董学增、高素心:《“中书门下之印”小考》,《文物》1984年第9期。

[55]徐铁城:《江苏丹阳出土“弋阳开国”铜印》,《文物》1986年第11期。

[56]郑绍宗:《介绍几方宋、金、元的官印》,《文物》1973年第11期。

[57]王天喜:《陕西三原发现一枚宋代官印》,《文物》1995年第10期。

[58]郑绍宗:《介绍几方宋、金、元的官印》,《文物》1973年第11期;《河北古代官印集释》,《文物》1984年第9期。

[59]林茂法、宋振启:《山东苍山县出土金代“虎威副都尉印”》,《考古》1988年第7期。

[60]武家昌:《辽宁近年出土、征集的宋辽金官印选辑》,《文物》1984年第9期。

[61]陆客:《菽园杂记》,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86页。

[62]张廷玉等:《明史》,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1662—1663页。

[63]沈德符:《万历野获编》,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版,第48页。

[64]华东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室编:《历代书法论文选》,上海书画出版社2012年版,第507页。

[65]韩天衡编订:《历代印学论文选》上册,西泠印社出版社1999年版,第334页。

[66]罗福颐:《古玺印概论》,文物出版社1981年版,第92页。

[67]汪宇平:《呼盟乌兰浩特市北方发现明代铜印》,《文物参考资料》1958年第6期。

[68]杨益清:《云南大理发现一批明代官印》,《文物》1986年第7期。

[69]丁中炎、魏人栋:《湖南城步苗族自治县发现明代玉印》,《考古》1986年第1期。

[70]朱瑞明:《浙江嘉善出土一方南明官印》,《文物》1990年第3期。

[71]西藏自治区文物管理委员会:《明朝封授西藏地方官员的印章》,《文物》1981年第11期。

[72]白万荣:《明代敕赐乐都县瞿昙寺二印》,《文物》1984年第9期。

[73]陶宗仪:《南村辍耕录》,中华书局1959年版,第370页。

[74]脱脱等:《宋史》,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3591页。

[75]郭敬书:《灵宝县发现唐“东都尚书吏部之印”》,《文物》1989年第7期。

[76]陈澧:《陈澧集》,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版,第214页。

[77]赵振华:《洛阳出土“黄神”、“治都总摄”道教法印考》,《中原文物》2007年第1期。

[78]张继禹主编:《中华道藏》第31册,华夏出版社2014年版,第52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