岣嵝碑(禹王碑)
据明代督学康承祖撰碑文推测,此地应为明代苍麓书院旧址。碑文中有“天封玉带,一塔虬龙”及“城外西南隅则苍麓”之语,可见此处即为明代苍麓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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岣嵝碑原刻于湖南省境内南岳衡山岣嵝峰,故称。原迹曾消失千年,2007年7月上旬重新被发现,现已成为湖南省文物保护单位。相传此碑为颂扬夏禹遗迹,亦被称为禹碑、禹王碑、大禹功德碑。关于岣嵝碑的记载,最早见于东汉罗含的《湘中记》、赵晔的《吴越春秋》。其后,郦道元《水经注》、徐灵期《南岳记》、王象之《舆地纪胜》均有记述,各地有拓本。
南宋嘉定五年(1212年)何致游南岳时,临拓全文复刻于长沙岳麓山云麓峰。明代长沙太守潘镒于岳麓山找到此碑,传拓各地,自此岣嵝碑闻名于世。之后,云南大理、四川北川、江苏南京栖霞山、河南禹州、陕西西安碑林、浙江绍兴、湖北武汉均有翻刻,明代学者杨慎、沈镒等都有释文。如:
明嘉靖十五年(1536年)冬,张素(张碧泉)将岣嵝碑文拓片带回云南,之后刻于安宁县城东洛阳山上法华寺石壁,为摩崖石刻;
浙江绍兴存于绍兴禹庙岣嵝碑亭内,明嘉靖二十年(1541年)绍兴知府张明道据岳麓书院拓本摹勒于此,为碑刻;
四川明泉县(今北川县禹里羌族乡)九龙山禹庙碑亭内,明嘉靖四十年(1561年)立,为碑刻;
江苏南京,位于栖霞山天开岩侧,明万历三十二年(1604年)二月吏部左侍郎杨时乔刻于此,为摩崖石刻;
明万历年间(1573—1620年),刻于河南汲县(今卫辉市);
清康熙年间(1662—1722年),毛会建于西安府学及归德府署先后翻刻禹王碑。
碑文共77字,9行,第一至八行每行9个字,最末行5字。字形如蝌蚪,既不同于甲骨文和钟鼎文,也不同于籀文蝌蚪。有人猜测可能是道家的一种符录,也有说是道士伪造。由于其文字奇特,历代对其内容看法不一,古代多认为是记录大禹治水的内容,而一些学者则认为岣嵝碑并非禹碑。如曹锦炎认为岣嵝碑是战国时代越国太子朱句代表他的父亲越王不寿上南岳祭山的颂词。而刘志一则认为岣嵝碑为楚庄王三年(前611年)所立,内容是歌颂楚庄王灭庸国的历史过程与功勋。

弘圣寺(一塔寺)明代书院
杨慎禹碑释文:“承帝日咨,翼辅佐卿。洲诸与登,鸟兽之门。参身洪流,而明发尔兴。久旅忘家,宿岳麓庭。智营形折,心罔弗辰。往求平定,华岳泰衡。宗疏事衮,劳余神。郁塞昏徙。南渎愆亨。衣制食备,万国其宁,窜舞永奔。”
马贺山认为:岣嵝碑上的文字,看上去比甲骨文要成熟进步多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极大的反差呢?夏朝文字应该比商朝文字还原始还落后才对。其实这只是事物发展的一般情况,有时还存在着特殊情况。商民族是一个生活在黄河下游的东夷游牧民族,人数很少,没有文字没有文化,是个很落后的民族,以玄鸟(燕子)为图腾,与以龙为图腾的人口众多的夏民族不可同日而语。夏民族已进入农耕和百工时代,与之相适应的文字文化文明,达到了高度发展,从黄帝仓颉造字始,到夏朝灭亡前,已经有一千三四百年,文字十分发达,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商人则不然,他们不喜欢文字,只擅长在马背上东奔西杀,从建国到迁都殷墟,商人的文字也没有造出来,不得不使用夏民族的民间俗体字。而商朝的那些巫师,往甲骨上写字的人、刻字的人,马贺山推测都是由夏人担任的。时代在发展,文字文化文明却停滞不前,这与后来的元朝统治的情况很相似。这正是形成夏朝官方文字比商朝民间俗体文字成熟进步的真正原因。
折叠禹王碑释文:“承帝冢然,翼辅雍卫。灾洚矢发,沮恒往行,三河飞涌。北过冀而奠,姒若忘鸟。宿岳麓庭,昶溢酉祈,水庐弗长,往求永定。华岳泰衡。崇楚事裒,劳余神禋,鬯曼吉徙。南渎衍昌。衣则食备,万邦皆宁,疆无漾漭。”
岣嵝碑字体诡奇,既有鸟虫文字,更多的是让人深奥难识的“奇字”,由此引起了历代学者的研究。此碑宋代《金石录》《集古录》等书目均无著录,至明代杨慎、郎瑛、沈溢等人才有释文传录,说它是大禹的刻铭。

岣嵝碑文
此碑原在湖南衡山县云密峰山洞内,共77字。原石已佚。曹锦炎《岣嵝碑研究》一文中,提出它是越王州句为王太子时刻于衡山碧云峰,刻石时间为公元前456年,刻石内容为祭祀南岳衡山。岣嵝碑因字奇古不可识,虽有释文,但还是有不少学者对释文存疑。其书体仍属鸟虫篆一类,从书法艺术的历史发展评价来看,因产生于战国,还是弥足珍贵的。
关于岣嵝碑的记载,最早见于唐代韩愈、刘禹锡诗作。
韩愈诗云:
岣嵝山前神禹碑,字青石赤形朴奇。
蝌蚪拳身薤叶披,鸾飘凤泊拿蛟螭。
事严迹秘鬼莫窥,道人独上偶见之。
我来咨嗟涕涟湎,千搜万索何处有?
刘禹锡诗云:
常闻祝融峰,上有神禹碑。
古石琅玩姿,秘文璃虎形。
虽两人均未见实物,但唐代即有岣嵝碑的传说是无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