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总论到此为止。本章一开始我就指出，我所分析的大学理念要回应现代社会的理智需求。我所指的是理念而不是组织。组织有可能被人过于重视，但有它无它也并非无关紧要。在以后各章里我们会看到，不同国家的组织不当是如何阻碍大学实现其理想的。在所有国家里，大学改革现在都是讨论的热点，所有国家的历史、传统和既得利益都阻碍着改造工作的进行。障碍并不总是坏事：丰富、美好的历史在阻碍改革的同时，也会在很大程度上提供补偿。行动的机会出现时，需要根据明确的总原则审度现实。我们会发现所面临的形势和可能发生的事情是多种多样的：有很容易消除的荒谬之事，需要谨慎渡过的难关，需要努力克服的先入之见，不能牺牲的历史价值观，以及只能逐渐移交给其他机构的实际义务。结果，改革工作结束时，我们会发现自己所面对的并不是标准化而是多样化的结果——没有哪两个国家是一样的，甚至在一个国家里也不存在完全的一致性。如果我们能够容忍一些奇人怪事，我们满足现代生活需求的可能性就更大，虽然还有些奇人怪事是我们无法容忍的。划分界线不容易，不同的国家和不同的个人划分界线的基点也不相同。但只要现代化的大学所承担的主要职能十分突出，分界点定在哪里相对来说并不重要。
[1]伍德布里奇（Frederick J.E.Woodbridge）：《教育中的比较》，纽约，1929年版，第17页。
[2]霍尔丹勋爵（Viscount Haldane）：《大学和国民生活》，伦敦，1912年版，第29页。
[3]萨尔瓦多尔·马达里亚加（Salvador de Madariaga）：《西班牙学讲座的目标与方法》，克拉莱登出版社，牛津，1928年版，第12页。
[4]杜克劳克斯（Duclaux）：《巴斯德——精神的历史》，史密斯和赫奇斯翻译，费城和伦敦，1920年版，第111页。
[5]格雷厄姆·华莱士（Graham Wallas）：《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伦敦，1930年版，第1页。引用时略加修改。
[6]英国现政府成立了一个名为“经济咨询委员会”的学术机构，负责从学术和理论的角度探讨经济和政治问题。该委员会不作决策，决策留给政府去作。
[7]摘自约翰斯·霍普金斯医学院外科教授霍尔斯特德（William S.Halsted）博士（1889—1922）的一封信。
[8]吉尔伯特·刘易斯：《科学的解剖》，耶鲁大学出版社，1926年版，第154页。
[9]楔形文字和象形文字并存的一种语言，据信属于印欧语系。
[10]例如，很清楚，按照我所用的术语，美国的中学没有中等教育的范围宽泛；相反，在美国，中等教育不仅包括中学，还包括大部分的学院。
[11]本书中我不讨论法学院或工学院，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从未研究过它们。这一省略不含任何看法。
[12]阿诺德·萨克斯（Arnold Sachse）：《弗里德里希·阿尔特霍夫与他的事业》，柏林，1928年版，第29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