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认为,英国地方性大学的发展总的来说类似于美国大学的发展。它们偏重科学,并且都面临过于顺从地方利益和实际需求的危险。但是,由于前面已经强调的理由,这一危险远不如美国那么严重。另一方面,目前英国各地与美国的情况一样,人文主义不能说已得到公正的对待。在未来许多年里,能否获得支持大学充分发展所需的足够的资金,也仍是一个严重的问题。这取决于国家的繁荣和国民开支的重新导向。无论如何,英国的中等学校要发展成为与欧洲大陆法国国立高中或德国文科中学同样扎实全面的学校,仍需很长的时间。独立设置的高级中学,即美国所称的学院,也不容易产生。因此,英国的大学仍将和美国的大学一样,在很长时期内既履行中等学校的职能又承担服务性的职能。同时,在研究委员会、研究的理想、实际的需求和其他因素的推动下,高层次训练和研究的发展将组织得更好。在工业界和政治界,优秀的英国业余人才一直很走运,研究生院必须将其转变为一个专业人才。英联邦比任何其他结构比较严密的国家更需要人才——不仅需要能够执行任务的人才,而且需要受过广博纯正的文化与科学训练的人才,能够对现代生活中遇到的实际问题和哲学问题发起有组织的进攻。我认为没有任何理由担心英国业余人才最优秀的质素会因此牺牲或受到伤害。这种质素既显著地体现在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的学者身上,也显著地体现在公学校长和领地总督的身上。虽然英国不具备大量产生学者、科学家和世界名人所需的组织,却再没有比英国产生这类人才的那种独特的组合更合理或更明智的模式了。我称之为组织的发展会损害这种模式吗?不会,除非它加上在美国建立起来的那种机构。但那种机构在美国就是不必要的,自然也会招致英国的反感。如果英国的大学表明,作为大学的心脏的研究生院可以在自由的基础上、在有利于理念发展的氛围中创建起来,那么美国就亟须进行一场激进的改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