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也许有人会指责说，我所描绘的画面过于灰暗[106]。也许如此[107]。没有人知道美国任何教育阶段合理事物与荒谬事物的相对比例。我多次强调美国存在一流的学者和科学家——其人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而且他们在努力进行享有国际声望的工作。我也一直在强调我们对现代学科——如经济学、心理学、政治学和教育学——所作贡献的创造性和重要性。但我用了更多的篇幅讨论错误的、受误导的和短视的方面。为什么？因为只有我们除去坏的事物，才能有效地发展好的事物。一个四分之三美丽芬芳、四分之一杂草丛生的花园，会是一个非常糟糕的花园。人们会羞于展示它，因为花园里面应该没有杂草。杂草不仅不雅观，而且会占领并摧毁花园。大学里也不应该有任何杂草。它们也不仅难看、不和谐，而且还带来危害。我很直率地批判了荒谬的事情，因为它们应该被根除。如果我不提供大量的例证[108]，读者就不会理解我到底在说些什么，或不会理解事情到底有多荒谬。对美国的学术进步，或美国大学中的学术进步，我毫无疑义。学术在不断进步——按我们的意志发展：兴趣和忠诚既不会被贫困所吓倒，也不会为混乱所阻碍。但我们有理由创造最为有利的条件——有利于个性发展，有利于建设性的交往，有利于进行合作，有利于维护学术标准。在这些方面我们远未尽心竭力，这一真相必须尽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