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低音

女低音(Contralto)

由女低音演唱的角色在歌剧中不为多见,通常不是主要角色。其声音较女中音更为宽厚、坚实、浓重、深沉。常用音域为f~e2直至g2。十六七世纪由男声演唱女低音,称为高男高音,而当时只有在喜剧性表演时才给予安排使用。十八世纪的歌剧中往往用以表现具有戏剧性的角色,在亨德尔《凯撒》中的戏剧性女低音柯涅利亚担任了第一女角,她是一个比克丽奥佩特拉还要成熟的女性,这是非常罕见的例子。她们除了扮演老妇之外,还扮演男性英雄,亨德尔、A.斯卡拉蒂的作品中可见这类情况。十八世纪末至十九世纪的前半期是女低音的黄金时代。韦伯《奥伯龙》中的国王侍从、罗西尼《湖上美人》中的马尔科姆等,均出色发挥了这一声部的声音特色。女低音也可以演书童或少年,如唐尼采蒂《夏莫尼的琳达》中的彼罗托,《路克莱莎·波其亚》中的奥西尼等。除了罗西尼的《灰姑娘》中的辛德瑞拉、《赛米拉密德》中的阿萨斯等角色之外,女低音的形象又常与荡妇、懒婆娘、老年妇女等联系在一起。例如彭奇埃利《歌女焦孔达》中盲眼母亲拉杰卡、瓦格纳《罗恩格林》中的女巫敖德路特等。

由于没有好的女低音的角色,使得女低音歌手往往演出原先是为女中音写的声部,如《假面舞会》的尤丽卡,《参孙与达丽拉》的达丽拉等。也由于好的女低音歌手较少,以至于把原先《塞维利亚理发师》中为女低音写的罗西娜角色改为女中音,甚至由次女高音演唱了。

格林卡的《伊凡·苏萨宁》(1836)中苏萨宁的养子万尼亚由女低音演员扮演。他为挽救新立沙皇罗曼诺夫的生命,连夜赶路报讯,竟使坐骑急奔毙命。这里,万尼亚的女低音演唱颇为动人:

[不安的快板]

累死了可怜的马,我只好徒步跑,已来到城郊,
赶快告诉米宁,波兰人已迫近我们的大门了。
教堂里很寂静,所有的人都熟睡,
怎叫醒他们?快开门!

[稍慢]

为何我不是勇士?为何我不是巨人?
上天给我力量打破牢固的铁门,
能够叫醒人们,叫醒疲倦的驻军,
我要呼喊,善良的人们哪,快起来!
我的声音像巨钟在鸣响,把死尸都叫醒起来,
快开门,快开门!

[中板]

没有人理睬,多么的冷,
半夜快过去,不能再等。
黎明来临,敌人进攻,我们将被俘,
不!不可能。

[行板]

啊,不幸,我这不幸的孩子,
啊,为何我这可怜的人没有力量,
力量在哪里,使我能救出我的父亲,使我能救出我的祖国!?
谁能在这里帮助我这可怜的孩子,
难道需要帮的人得不到帮助?
人民能救出祖国,
我亲爱的父亲,请原谅我,
再见了,万岁俄罗斯!

这段咏叹调的第一段类似宣叙风格,在其末尾有十二度的大跳,从低音区直向最高音呼喊。第二段稍慢,它是第一段的发展,最后仍然结束在高喊的音调上。通过不安的中速段落过渡,音乐到了最低音。最后是一段较为宽广的段落,抒发了对父亲、对祖国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