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刻画

心理刻画

随着乐队独立性的增强,在十九世纪的歌剧中越来越多地出现大段的乐队演奏,用以表现人物的内心活动。《叶甫盖尼·奥涅金》第一幕第二场,作曲家用了相当长的乐队篇幅刻画了塔吉雅娜在初识奥涅金后热情澎湃,不可遏止地要向他一诉衷情的心理活动。《蝴蝶夫人》中巧巧桑凝神倾听领事叙述来信的场景开始便用了一个相当简单的伴奏音型,仿佛象征着时间流逝的钟表声,作为静谧孤寂中低声对话的背景,这音调后来在彻夜等待时出现的哼鸣声中再现。

乐队也可以通过配器手段为人物的动作加以情感上的“注释”。在柴科夫斯基《黑桃皇后》第一幕第二场丽莎的咏叹调“为什么眼泪流”中,乐队不是作被动的伴奏,而是通过音型变奏推进戏剧性的发展,特别是在她推开窗户的时候,乐队变得豁然开朗,暗示人物心情变化。威尔第《奥赛罗》第一幕开场的乐队先是烘托岛民欢迎战将凯旋,气氛热烈而宏伟,但随着剧情的转换,音响逐渐变为透明清澈最后仅剩大提琴的独奏。等到男女主人公的抒情场面开始后,乐队又立刻转为温暖的大提琴四重奏。乐队以自己的灵巧手段,帮助戏剧完成了场景气氛的转换,表现了男女主人公相见时的欢欣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