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辩证法”: 列宁学习辩证法的主要收获
第三篇小结性的心得就是《谈谈辩证法问题》这一未完成的论文手稿。这也是在关于列宁的哲学研究中被人们较多关注的文献之一。在这篇文章里,列宁显然是想跳出那个随着他人的思路走的读书圈子,试图独立地整理自己学习辩证法的主要收获。杜娜叶夫斯卡娅认为,“这是我们所见到的列宁在1914—1915年的关键时期所写的严格意义上的哲学评论的最后结论”(36) 。我还注意到,在德波林写于1924年的《革命辩证论者列宁》一文中,第二节就是专门讨论列宁的《谈谈辩证法问题》一文的。在那篇文章中,德波林的评论还比较克制,基本上是复述列宁的论断,没有作什么过高的学术评价。从前面的讨论中我们已经知道,这一节在收入《哲学与政治》一书时被大部分删除了。(37)
图20 列宁《谈谈辩证法问题》一文手稿一页复制件
首先,列宁突出阐明了他在写作关于辩证法和认识论的“十六要素”时已经发现的重要问题,即对立统一学说是唯物辩证法理论的实质和核心。这个观点在之前不久列宁阅读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时写下的笔记中也有指认,那是列宁读到芝诺的悖论时提出的观点,他认为矛盾是辩证法的实质,“对立面的统一、同一这个公式正是表现这个实质”(38) 。此处,列宁再一次写道:“统一物之分为两个部分以及对它的矛盾着的部分的认识,是辩证法的实质(是辩证法的‘本质’之一,是它的基本的特点或特征之一,甚至可说是它的基本的特点或特征)。”(39) 根据列宁的标注,这一论点直接与拉萨尔《赫拉克利特》一书第三篇的“论认识”中一段对斐洛的引文相关。在原文里,斐洛提出,“因为统一物是由两个对立面组成的,所以在把它分为两半时,这两个对立面就显露出来”(40) 。斐洛为此还列举了山岭与平原、淡水与减水、冬季与夏季等两个对立面的统一事物的现象。列宁专门指出,对立统一的矛盾规定作为辩证法的实质这一基本点的正确性只能由“科学史来检验”。(41) 他认为,关于这一点,过去的马克思主义者通常过多地举例子,大有将矛盾规律变成某种“实例的总和”之嫌。在阅读《马克思和恩格斯通信集》时,列宁读到马克思对拉萨尔的一个批评:“黑格尔从来没有把归纳大量‘事例’为一个普遍原则的做法称为辩证法……”(42) 列宁直接指认了自己的老师普列汉诺夫和恩格斯,其中具体点到的例子之一,是恩格斯所举的“种子”的生长中出现的“否定之否定”现象。列宁批评他们不是将矛盾现象“当作认识的规律(以及客观世界的规律)”。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恩格斯和普列汉诺夫都是列宁前期阅读中那个他性阅读构架里重要的理论镜像支点,现在却成了他批评的对象。
在列宁看来,研究事物与现象的对立统一,“就是承认(发现)自然界的(也包括精神的和社会的)一切现象和过程具有矛盾着的、相互排斥的、对立的倾向。要认识在‘自己运动’中、自生发展中和蓬勃生活中的世界一切过程,就要把这些过程当作对立面的统一来认识”(43) 。这也是一个学术小结。在读书过程中所经历的不同文本语境里,列宁都遇到了黑格尔关于不同概念的矛盾结构,这是因为黑格尔的全部逻辑构架就是概念自我矛盾的正、反、合的三段式的共时性结构或者历时性关系,无一例外。列宁似乎格外看重黑格尔这一重要的辩证法观点,并将其经过唯物主义的改造,直接指认为唯物辩证法的实质和核心。
其次,列宁转换了一个观察问题的角度,即从事物发展的过程性出发来思考。他进一步指出,“发展是对立面的‘斗争’”。换句话说,亦即之前已经被指认为辩证法实质的矛盾,正是事物自己运动的源泉和动力。也因为“一切现象和过程”都具有内在矛盾,所以客观事物的运动和发展是由其自身内部的矛盾来推动的。列宁说,历史上常见的发展观有两种: 一是认为“发展是减少和增加,是重复”,并且将发展的泉源和动力“移到了外部——移到上帝、主体等等那里去了”。在列宁看来,这是一种“僵死的、平庸的、枯燥的”发展观。关于这种发展观的判断,是列宁在对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的阅读中,由芝诺的辩证法讨论而引起的界定,当时他的概括是“简单的、普遍的和永恒的生长、增多(或减少)”(44) 。二是“发展是对立面的统一”。这种发展观的“主要注意力正是放在认识‘自己’运动的泉源上”。其实,这个作为事物运动泉源和发展动力的所谓的“自己”运动,就是事物内部具有的矛盾。也由于这个“对立面的统一(一致、同一、均势)是有条件的、暂时的、易逝的、相对的。相互排斥的对立面的斗争是绝对的,正如发展、运动是绝对的一样”。只有在此基础上,“才提供一切现存事物的‘自己运动’的钥匙,才提供理解‘飞跃’、‘渐进过程的中断’、‘向对立面的转化’、旧东西的消灭和新东西的产生的钥匙” 。(45) 在之前不久的《哲学史讲演录》中,对比的概括为:“一切事物的产生和消灭、相互过渡”(46) 的发展观。
列宁当然也意识到,在黑格尔那里,精神的自我矛盾推动着理念自己运动的逻辑进程,而在客观世界中,则是客观事物的自身矛盾推动着一切运动、转化的发展。至此,列宁突然又想起自己刚刚建构的思想实验来,因为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正是通过揭示资本主义社会的内部矛盾来深刻地呈现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本质的。在列宁看来: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首先分析资产阶级社会(商品社会)里最简单、最普通、最基本、最常见、最平凡、碰到过亿万次的关系: 商品交换。这一分析从这个最简单的现象中(从资产阶级社会的这个“细胞”中)揭示出现代社会的一切矛盾(或一切矛盾的萌芽)。往后的叙述向我们表明这些矛盾和这个社会——在这个社会的各个部分的总和中、从这个社会的开始到终结——的发展(既是生长又是运动)。(47)
显然,列宁在加深自己先前的思考构境。他的具体分析又指证出一个新的问题层面,即人的认识,特别是对本质性和规律性的认识往往是对对象内部复杂矛盾关系的揭示。
其三,也是经由马克思《资本论》这个例子,列宁又想到了“一般辩证法的阐述(以及研究)方法”应该“从最简单、最普通、最常见的等等东西开始”(48) ,看起来是抽象的一般,可这个“一般”又只能通过个别而存在。因此,任何个别都是一般。而个别经过无数次的转化,就会把偶然性和现象抛弃,走向必然的和本质的东西。这就是辩证的认识论。列宁说,“辩证法本来是人类的全部认识所固有的”,“辩证法也就是马克思主义的认识论”。(49) 然而,这个实质性的问题,“普列汉诺夫没有注意到,至于其他的马克思主义者就更不用说了”。
其四,列宁发现,这种与辩证法同一的认识论在思想史上必然是“一串圆圈”。他认为:
辩证法是活生生的、多方面的(方面的数目永远增加着的)认识,其中包含着无数的各式各样观察现实、接近现实的成分(包含着从每个成分发展成整体的哲学体系),——这就是它比起“形而上学的”唯物主义来所具有的无比丰富的内容,而形而上学的唯物主义的根本缺陷就是不能把辩证法应用于反映论,应用于认识的过程和发展。(50)
此处,列宁十分准确地使用了“形而上学的唯物主义”一词(之前他用的多是“庸俗唯物主义”),并指出“从粗陋的、简单的、形而上学的唯物主义看来,哲学唯心主义不过是胡说”。我们不会忘记,正是列宁自己在“伯尔尼笔记”的前期阅读中,称黑格尔的哲学是“胡说”。所以,弗兰尼茨基在评价这一观点时指出:“列宁在这里又一次修改了自己以前的观点,同时出色地阐明了唯心主义的‘认识论的根源’,指出唯心主义不只是某个阶级的意识形态,而且是一定的认识上的结果,虽然它是片面的和直线的等等。”(51) 相反,“从辩证唯物主义的观点看来”,哲学唯心主义是把认识的某一特征、某一方面、某一侧面,片面地、夸大地发展(膨胀、扩大)为脱离了现实的“神化的绝对”。在列宁看来:
人的认识不是直线(也就是说,不是沿着直线进行的),而是无限地近似于一串圆圈、近似于螺旋的曲线。这一曲线的任何一个片断、碎片、小段都能被变成( 被片面地变成)独立的完整的直线,而这条直线能把人们(如果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话)引到泥坑里去。(52)
关于人的总体认识过程是一个由多种圆圈构成的圆圈的想法,显然受到了黑格尔类似观点的影响。在《逻辑学》一书的最后章节中,黑格尔曾经将科学的发展比喻为圆圈:“科学表现为一个自身旋绕的圆圈,中介把末尾绕回到圆圈的开头;这个圆圈以此而是圆圈中的一个圆圈;因为每一个别的支节,作为方法赋与了灵魂的东西,都是自身反思,当它转回到开端时,它同时又是一个新的支节的开端。”(53) 列宁对黑格尔的这段话做了全文摘录,并在边注中加注“科学是圆圈的圆圈”(54) 。在阅读《哲学史讲演录》的导言时,列宁也读到了相同的说法: 黑格尔将哲学史比作一个大圆圈,这个圆圈的边沿上还有许多圆圈。在文本右面的一个边框中,列宁肯定性地指认道,“每一种思想=整个人类思想发展的大圆圈(螺旋)上的一个圆圈”。他认为,这是“非常深刻而确切的比喻”。(55) 唯心主义不是没有根基的,它是“生长在活生生的、结果实的、真实的、强大的、全能的、客观的、绝对的人类认识这棵活树上的无实花”。这就是列宁对黑格尔哲学的最终评价。莱文说,1915年写下《谈谈辩证法问题》一文的列宁“变成了黑格尔化的列宁主义”(56) 。这显然又是一番过于简单的错误断言。
在此,我还想再提一个问题,即为什么列宁在这篇关于辩证法的短文中,与讨论“十六要素”时一样,也没有涉及他在研究中已经发现的实践辩证法?丛大川先生也注意到了这一点。(57) 并且,事实上,这个新认识在之前不久列宁写作第一个小结时已经又达到了一个新的理论高度。这的确是困扰我的一个重要的理论疑点,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没有找到答案。直到进入列宁阅读后期的笔记以后,我心里的这个疑惑才逐渐得到了澄释。
我推断,在完成阅读和哲学研究之后,列宁思考问题的方式会有较大的改变。他不仅要将学习成果运用到现实革命的实践中去,而且势必要关心另一个问题,即如何让俄国的无产阶级逐渐了解和懂得自己已经理解到的这些科学思想。在《谈谈辩证法问题》一文中,他所选取的四个要点都是通俗和简明的思想,而没有使用“逻辑的式与实践”、“大写的逻辑”之类任何黑格尔思辨哲学的概念。在这一点上,列宁历来是反对学究式的态度的。(58) 所以,直至后来,列宁从未直接谈到过自己在“伯尔尼笔记”中实现的思想革命。十月革命胜利后,他不仅认为自己还要学习普列汉诺夫的“一切哲学著作”,并且再次出版了《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一书。杜娜叶夫斯卡娅也注意到了这一点。(59) 有人甚至说,“列宁没有勇气公开承认,他已经把自己1908年时期的哲学的某些非常重要的部分当作无用的东西抛弃了”(60) 。对此,我的看法是,列宁并不是抛弃了自己在“伯尔尼笔记”中获得的重要思想,而是更多地考虑到如何更通俗地介绍马克思主义,使之为俄国广大的无产阶级所接受。
十月革命之后,列宁已经无暇再回到哲学研究上来了,但黑格尔哲学及其辩证法留给他的印象已经太深了。我们在他1922年写下的最后一篇直接涉及哲学的论文中,可以读到他的重要遗言。1922年1月,为了开展唯物主义和无神论宣传,苏联创办了《在马克思主义旗帜下》杂志。德波林正是这一杂志的主编。1922年3月,列宁完成了《论战斗的唯物主义的意义》,并刊登于当年第3期的《在马克思主义旗帜下》。在这篇文章中,列宁的主要论题是坚持唯物主义和反对宗教神学。他要求人们要能够懂得哲学,能够
做一个以马克思为代表的唯物主义的自觉拥护者,也就是说,应当做一个辩证唯物主义者。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在马克思主义旗帜下》杂志的撰稿人就应该组织从唯物主义观点出发对黑格尔辩证法作系统研究,即研究马克思在他的《资本论》及各种历史和政治著作中实际运用的辩证法。(61)
列宁说,可以“在杂志上登载黑格尔主要著作的节录,用唯物主义观点加以解释”。他甚至提出,《在马克思主义旗帜下》杂志的编辑和撰稿人都“应该是一种‘黑格尔辩证法唯物主义之友协会’”。(62) 杜娜叶夫斯卡娅也说,列宁的《黑格尔<逻辑学>一书摘要》,“成了他此后一切严肃著作的哲学基础: 从《帝国主义论》到1917年十月革命前夕写成的《国家与革命》,从他在革命期间所写的一切著作,到他的《遗嘱》,莫不如此”(63) 。显然,列宁想继续自己在“伯尔尼笔记”中的理论思考,可是历史的进程无情地中断了这个美好的愿望。更令人遗憾的是,列宁的哲学思想研究后来竟被斯大林硬化成一种外在的政治意识形态构架之中的虚假构境。今天,我们固然也承认当时的这种意识形态有其出现和存在的必然性,可它毕竟严重遮蔽了列宁哲学思想中内在的深刻内容,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1)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85页。
(2) [美]杜娜叶夫斯卡娅: 《哲学与革命》,傅小平译,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94页。
(3)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09页。
(4) 参见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贺麟等译,商务印书馆1959年版,第253页。
(5)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12—213页。
(6)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15页。
(7)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24页。
(8)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32页。
(9)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35页。
(10)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37页。
(11) [美]杜娜叶夫斯卡娅: 《马克思主义与自由》,傅小平译,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年版,第157页。
(12) 参见[美]莱文《辩证法内部对话》,张翼星等译,云南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370—372页。
(13)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36页。
(14)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637页注。
(15) 参见[美]杜娜叶夫斯卡娅《哲学与革命》,傅小平译,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94页。
(16)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39页。
(17)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39页。
(18)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40页。
(19)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77页。
(20) 列宁对此书只做了少量的笔记。[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79—285页。]
(21)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89页。
(22)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89—299页。
(23)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90页。
(24)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90页。
(25) 参见费尔巴哈《宗教本质讲演录》,载《费尔巴哈哲学著作选集》下卷,荣震华译,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第588页。
(26) 参见列宁《费尔巴哈<宗教本质讲演录>一书摘要》,载《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40—41页。
(27) 参见[苏] 德波林《<列宁文稿>第9卷序言》,载《列宁文稿》第9卷,苏联国家出版社1929年版,第3页。参见本书附录二。
(28)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25页。
(29)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90页。
(30)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91页。
(31) 列宁之所以阅读这本书,主要是因为他在《马克思和恩格斯通信集》中多次读到这本书。[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8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36—39页。]
(32)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93页。
(33)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93页。
(34)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301页。
(35)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302页。
(36) [美]杜娜叶夫斯卡娅: 《哲学与革命》,傅小平译,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96页。
(37) 参见[苏]德波林《哲学与政治》下册,李光漠等译,附录,三联书店1965年版,第819—828页。
(38)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19页。
(39)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305页。
(40)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300页。
(41)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305页。
(42)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8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318页。
(43)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306页。
(44)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15页。
(45)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306页。
(46)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15页。
(47)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307页。
(48)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307页。
(49)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308页。
(50)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308—311页。
(51) [南]弗兰尼茨基: 《马克思主义史》第2卷,胡文建等译,人民出版社1988年版,第30页。
(52)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311页。
(53) 黑格尔: 《逻辑学》下卷,杨一之译,商务印书馆1976年版,第551页。
(54) 《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01页。
(55) 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55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207页。
(56) [美]莱文: 《辩证法内部对话》,张翼星等译,云南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382页。
(57) 参见丛大川《关于列宁<哲学笔记>的理论思考》,载《延边大学学报》1997年第4期。
(58) 在阅读列宁晚期的读书笔记时,我注意到他曾多次批评布哈林和其他人理论研究中的学究气。1915年,列宁在对季诺维也夫的《和平主义还是马克思主义(一个不幸的口号)》一文的修改意见中写道:“决不能在报纸上给俄国工人留下没有翻译出来的德文词句!!这实在是一种最糟糕的崩得主义!!!”[《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60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110页。]1920年,列宁在阅读布哈林的《过渡时期经济学》一书时,也多次批评作者的学究气,他甚至使用了“学院主义”和“伪古典主义”的字句。[参见《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60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305、320页。]
(59) 参见[美]杜娜叶夫斯卡娅《哲学与革命》,傅小平译,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105页。
(60) Nikolay Vvalentinov, Encounter with Lenin,转引自[美]杜娜叶夫斯卡娅《哲学与革命》,傅小平译,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105页。
(61) 列宁: 《论战斗的唯物主义的意义》,载《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43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29页。
(62) 参见列宁《论战斗的唯物主义的意义》,载《列宁全集》(中文第2版)第43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29、30页。
(63) [美]杜娜叶夫斯卡娅: 《哲学与革命》,傅小平译,辽宁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第8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