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与“博克—马鲁”
2025年08月10日
第七十七章 阿司匹林与“博克—马鲁”
我对朱利安·卡斯尔说：“医生，告诉我，蒙扎诺‘爸爸’是什么样人？”
“我怎么知道？”
“我以为您也许给他看过病呢。”
“我们不说话，”卡斯尔笑笑，“是他不跟我说话。他跟我最后一次说话是在三年之前。他说，使我免受钩刑的惟一原因就是由于我是美国公民。”
“您是怎么惹他生气的呢？您来到这里，用您自己的钱为他的人民盖了一所医院……”
卡斯尔说：“他不喜欢我们对全体病人的治疗方法，尤其是对垂死的病人的处理方法。在森林中的‘希望与同情之家’这所医院里，我们为一切自愿的人举行波克农教临终仪式。”
“那是什么样的一种仪式呢？”
“很简单。他们以回答祷文开始。您要回答祈祷文吗？”
“对不起，我离死亡还没有那么近呢！”
他对我吓唬似地眨眨眼说：“你的警惕性挺高。接受临终仪式的人有一种领会暗示的死亡方法。我可以将这一仪式的所有内容做一示范，只是不触脚而已。”
“触脚？”
他告诉我波克农教徒对脚所持的态度。
“这就解释了我在旅馆里看到的怪事儿了。”我跟他讲了那两个粉刷工人坐在窗台上四脚相触的事情。
他说：“那并非故弄玄虚。凡是那样做的人的确会感到对方可亲可爱，感到世界变好一些了。”
“唔。”
“博克—马鲁。”
“您说的是什么，先生？”
“这是触脚仪式的名称，”卡斯尔说，“很有作用。对于能起作用的事情我感激不尽。你知道，当今的世道是忙忙碌碌，毫无用处。”
“我想是的。”
“如果不是因为有阿司匹林和博克—马鲁的话，我压根儿不会开那个医院的。”
我说：“我想，尽管有法律，有钩刑，在这个岛上也还是有几个波克农教徒……”
他笑了，说：“您还蒙在鼓里呢！”
“您是什么意思？”
“尽管有那个钩刑，山洛伦佐的每一个人都是虔诚的波克农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