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1〕抵达另一边海滨：因为他想在……］据誊清稿：抵达另一边海滨：因为那里有一个良好的锚地，外来船只也在那里抛锚。当他如是登上山岭，习惯了他走的每一步，而且自身还熟悉了他路上的障碍——这时他回想起了自己的。——编注

〔2〕因为说到底，人们……］参看《善恶的彼岸》，第70节。——编注

〔3〕我可以遭遇种种偶然的……］参看科利版第10卷，22［1］：你们错误地谈论事件和偶然！对你来说，决不会有某种不同于你们自身的东西发生！还有，你们所谓的偶然——你们本身就是你们分得的和落到你们身上的东西！——编注

〔4〕最后的顶峰，面对……最孤独的］据誊清稿：最艰难的命运并且面对我最本己的坚强！呵，我必须登上我最高的山，呵，我已经开始了我最后的。——编注

〔5〕参看《旧约·出埃及记》，第3章第8行。——编注

〔6〕为了观看大量，就必须……］参看科利版第10卷，12［1］：为了好好——观看，就必须撇开自身。——编注

〔7〕然而，谁若作为认识者……］参看科利版第10卷，3［1］第5节。也有一种认识者的纠缠不休：它注定只能看到万物的表层。——编注

〔8〕此处上下文中未充分显明“表皮原因”（vordere Gründe）、“基础”（Grund）和“背景”（Hintergrund）之间的字面和意义联系。——译注

〔9〕终于悲伤地说道。好吧……］据誊清稿：悲伤地，好吧：我已经准备好了。刚才我读懂了它，它写在这只敞开的大海之眼上。据誊清稿：悲伤地；而且我选择了它。我从这只敞开的眼里读懂了它，其中刚好有一道望着我的目光。——编注

〔10〕呵，我下面这黑暗的悲伤……］参看科利版第10卷，22［3］：那里有黑暗的悲伤的海——你也必得从这上面越过！《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三部。——编注

〔11〕奇怪地望着我］据誊清稿：它的眼睛于我，于我这个最孤独者。——编注

〔12〕誊清稿中此处删去如下内容：你已然成为你自己的未来的旁观者和安慰歌手了吗？——编注

〔13〕查拉图斯特拉痛哭了］圣经用语：参看《新约·马太福音》，第26章第75行。——编注

〔14〕誊清稿中的标题为：“最孤独者的幻觉”。参看科利版第10卷，18［21］：穿过所有七种孤独的道路：最后是蛇。——编注

〔15〕当查拉图斯特拉在船上……］这部分内容只是在尼采的定稿笔记中补上的，也许是为把本章与前一章联系起来；从誊清稿中未采纳的开头来看，似乎在本章与“痊愈者”一章之间存在着一种原初的联系，在内容上也可见出两节之间的亲缘性。誊清稿中未采纳的开头是：但新近当我生病卧床时，我梦见了什么？真的，我并不想对所有人讲述我梦见和看到了什么。——编注

〔16〕向你们，你们这些沉醉于……］暗示阿里阿德涅（Ariadne）神话；阿里阿德涅（以及狄奥尼索斯）形象明确地出现在“大渴望”和“七个印记”二章的准备稿中。——编注

〔17〕誊清稿于此中断了，接着有以下异文：“呵，查拉图斯特拉”——他一字一顿讥诮地说——“你这上帝的谋杀者，你这智慧的石头啊！［你把自己高高举起，但］每一块石头都必将——掉落下来！”/“你这上帝的谋杀者，你这被征服者，连你自己都还没有征服你的谋杀。你抛出的石头将掉回来——每一块石头都必将掉落下来！/已经注定要成为你自己和缓慢的投石击毙：呵，查拉图斯特拉，你确实把石头抛得很远——慢慢地［和后来］它将回［落］到你自己身上。/你这诽谤者，你这星球的毁坏者啊，慢慢地被星球的碎片所压碎，［被上帝的碎块所劈开和碾碎！］——你还必将掉落下来！你在寻找你能爱的人又再也找不到他吗？你将继续徒劳地寻找你能诅咒的人。/你那炽热的眼睛将一次又一次地穿透荒凉的苍穹——但无论你在哪里寻找，［将永远是荒凉之地］你都将找到永恒的荒凉。/那里本就不再有幽灵，不再有鬼怪，不再有幻影出没！：你本身和你那炽热的眼睛——你们的确已经掏空了空虚的苍穹！小心提防我吧——我冷冷地答道，走出我的灵魂的尸体色的黄昏——小心提防吧，侏儒和可憎者！因为我是残暴的。/小心提防吧，我不会用大笑搔痒，让你痒得要死！小心提防吧，我不会在舞蹈时把你践踏致死！我抛出的每一块石头——在它还没有回落到我身上之前，当着你的面，你这侏儒啊，我首先想把它搓碎成沙！/一点儿快乐于我都还是多余的：可我愿意把我的手按在你身上，犹如按在蜡上——这在我就是快乐！我要把我的意志记在你的反感上，用炽热的矿石来登记——这就是我最后的快乐！”旁边用铅笔写有另一稿本的开头：——查拉图斯特拉呵［在我看，你依然荒废了你所有的舞蹈和欢笑！］现在你已然荒废了你所有的舞蹈和舞蹈之笑声！——/我是―――上述异文之准备稿中没有被尼采抄下来的结尾如下：言说和沉默。作为回答，侏儒在我背后吹出丝丝寒气：［但这时候我的脚要我轻轻滑动和踉跄而行。而我踉跄向前］/我在那里怕到了脚底心，也就是我［轻轻滑动］踉跄而行。而我却踉跄向前。——编注

〔18〕长耳朵的来听吧］参看《新约·马太福音》，第11章第15行。——编注

〔19〕而且，这个在月光下……］参看《快乐的科学》，第341节。——编注

〔20〕从准备稿中可看出本章与前一章的直接联系，第一个副本中的变化也揭示了这一点，尼采做这个副本，目的是使本章适应新的上下文联系（插进第二章之后）。准备稿中的标题：“在大海上”。——编注

〔21〕谜团和辛酸，查拉图……］誊清第一稿：心里怀着辛酸，查拉图斯特拉离开了他的朋友们；在他离开幸福岛、置身于大海之中两天以后。——编注

〔22〕因为依然在天与地之间……］准备稿：下午，其时［光本身变得更宁静］一切鸣响之物都穿着软鞋漫步，那钟和少女亮丽的声音——下午，就连一切光也都变得更宁静；还有：——钟声穿着软鞋奔跑——参看《人性的，太人性的》，第628节；科利版第8卷，22［45］；《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四部，第371页第12行。——编注

〔23〕呵，我生命的下午啊！］参看《善恶的彼岸》，终曲：生命的正午呵！——编注

〔24〕我的孩子们］从此开始，查拉图斯特拉谈论“他的孩子们”，而不再谈论“朋友们”（参看本书第203页第10—11行）：尼采通过增补第203页第22行—第204页第6行，为这个变化做了准备。——编注

〔25〕共同为春风所吹拂］誊清稿：为共同的风所抚摩。——编注

〔26〕共同创造者和共同庆祝者］参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一部，序言第9节。——编注

〔27〕真的，是我离去的……］参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二部，“大事件”和“最寂静的时刻”。——编注

〔28〕对孩子们的爱上了……］誊清稿：［对你们，我的朋友们］的爱和对我的灵魂的仇恨。——编注

〔29〕誊清稿中此处删去如下内容：在我的小岛上，我确实有过我的朋友们，相互友好，在他们中间也确实有过我的敌人！对于这个隐居者来说，爱人类和恨人类是多么甜蜜！——编注

〔30〕这种拥有中，当有……］誊清稿：对于这种安全，一切渴望都当［埋葬］消失。——编注

〔31〕可是我的爱的太阳……］参看《狄奥尼索斯颂歌》，“最富有者的贫困”。——编注

〔32〕我的过去破碎了……］参看科利版第10卷，17［56］：我的坟墓开启了：我的被活埋的痛苦又产生了——它已经裹在尸衣里睡够了，现在要醒来了。——编注

〔33〕呵，深渊般的思想，你……］呵，它在那里活动，使我大为恼火，我那思想的愚蠢蠕虫和深渊！科利版第10卷，17［84］。——编注

〔34〕当我听你挖掘时，我的……］准备稿：当我听你挖掘时——更有甚者——当我听你沉默时，我的心跳到了喉咙上！［我全部血液因为羞愧而涌上脑门，我的软弱呵——的确，查拉图斯特拉在说话前都是软弱的］。笑吧，深渊般的沉默者！——编注

〔35〕我从来还不敢把你……］准备稿：我从来还不敢把你观看：［但我终当变得足够强壮，足以达到那种狂妄，后者把洞穴本身―――］我封闭了你睡觉和潜行的洞穴——你麻木的潜行和地震使人十分害怕。/对此潜行的害怕是我的软弱和恐惧：而我自己来打开洞穴并且把你召唤，这首先将成为我的强壮。——编注

〔36〕如果我已经在这方面……］准备稿：如果我已经在这方面克服了自己，还有什么东西将把我克服呢？那么这种胜利将成为［当成为完成之印记］我的完成的印记！——编注

〔37〕观看］准备稿：以及有所探问地观看。——编注

〔38〕与你一道我得到了……］参看歌德：《诗与真》第ⅩⅥ章，关于他的诗人天赋：“最欢愉也最丰富，它不由自主地、其实是违愿地露面了”。——编注

〔39〕太阳沉落了］参看《狄奥尼索斯颂歌》。——编注

〔40〕通宵］通宵：因为他无非是以为，至少［必有一场风暴到来］必有一阵旋风和一大厄运袭击船只，必有一次船舶失事恰恰在靠岸时向他发作。这里不难看出与《新约·马太福音》第8章第23—27行中有关“平静风暴”的叙述的相似之处。——编注

〔41〕幸福追求着我。这是……］誊清稿：快乐是一个女人，她追求把她鄙弃的人。——编注

〔42〕真的，我怀疑你们的……］准备稿：［呵，对这种幸福的怀疑！］/对于你们所有人，我怀疑什么啊！——真的，我怀疑［我的幸福］这个幸福的时刻！［于是我犹如情人一般，满腹狐疑地看着欢笑的眼睛］/于是我犹如情人一般，怀疑最爱者的美丽。他温柔地推开自己的最爱者，他担心并且热爱，他违愿地表现出对可疑者的温柔/正如这嫉妒者推开自己的最爱者，温柔而严厉［我亦然―――我总是既严厉又温柔地抗拒一切幸福］/［难道我得制作幸福吗？难道人类不是某种应当被克服的东西吗〈？〉——那么一切人类的幸福也都得被克服掉］/我也如是推开这个［最美的］幸福的时刻——/真的，这在我是一种违愿的福乐。乐意于我最大的痛苦——我站在这里：在公海中间。/以坚定的脚步站在这里，站在我的命运之上，乐意于［黄昏、黑夜、星辰和船舶失事］孤独〈的〉和黑色的白昼，乐意于乘船遇难者的危险！/离去吧，你幸福的时刻！与你一道我得到了违愿的幸福［乐意于孤独的和黑色的白昼，乐意于乘船遇难者的危险！］乐意于我最大的痛苦，我站在这里：你来得不是时候啊！于是，只有当查拉图斯特拉精通了他最大的痛苦时，他才能为夺取胜利而与他的巨龙作斗争。［乘船遇难者首先当成为征服者。逃亡者和乘船遇难者乃是那些发现新大陆的人：半拉子的摧毁者向来都是征服者］/而最后听查拉图斯特拉讲话的那个舵手脱掉了帽子，恭敬地说：/查拉图斯特拉，如果我们将因为你的缘故而毁灭，那么我们也将因为你的缘故而［得救］幸免于难。可是我还从未见过如此糟糕的事体，而最糟糕的事体就在我们身后了。此外准备稿中还有对这个异文的局部修改：以坚定的脚步站在这里，站在我的命运之上，乐意于黑色的白昼和乘船遇难者的一切危险。/因为有预兆如是告诉我：乘船遇难者［和流落者］首先当留意［于新大陆］，心碎者首先―――/离去吧，快快为你自己寻找另一个灵魂吧！黄昏［及其凉意］已经走向我的朋友们，飞吧：还要在黄昏前祝福我的朋友们！在把这个准备稿抄到誊清稿中时，尼采起先保留了舵手的话，而且是以如下稿本：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而［最后］听查拉图斯特拉讲话的那个舵手脱掉了帽子，恭敬地说：“查拉图斯特拉呵，必定发生的事发生了；如果我们将因为你的缘故而毁灭，那么我们也将因为你的缘故而得救。”在誊清稿的定稿中，尼采去掉了舵手的话，但保留了对一次即将到来的船舶失事的暗示（见誊清稿中的下一个异文，但正如在校样中可以看到的那样，尼采在付印稿中去掉了这个异文）。——编注

〔43〕呵，我头上的天空啊……］誊清稿：呵，我头上的天空啊，你这纯洁者，深邃者！你这光之深渊啊！我的灵魂向之汹涌而上！/呵，到分离的时候了吗？“太阳出来了”——你面红耳赤地对我说。——编注

〔44〕这些潜行的劫掠之猫……］据誊清稿：它们能剥夺我与你共同的力量，那种巨大的无限的肯定：我们其实就是肯定者。——编注

〔45〕祝福］誊清稿：祝福；而且为了肯定之故我说出了长长的否。——编注

〔46〕“或然”——这是世上……］参看科利版第10卷，22［5］：“或然”——虽然是最古老的贵族，但不是一个好贵族。参看《智慧书》第2章，第2行：“我们或然地降生了”。——编注

〔47〕万物中有一件事是不可能的］参看《新约·马太福音》，第19章第26行。——编注

〔48〕诚然，一小点理性……］参看科利版第10卷，22［3］：生命的种子怎样撒播于各星球之间？——编注

〔49〕世界是深邃的——……］参看“另一支舞曲”。——编注

〔50〕誊清稿中的标题：“自我萎缩”。本章原本并没有分节；第1节是尼采在定稿中增补的，为的是描写查拉图斯特拉的还乡。参看科利版第10卷，22［3］：受挤压的房子，傻傻的好像一件孩子们的玩具：它却又把一个孩子藏到玩具盒里！——受挤压的灵魂。——亲密而公开，但低矮犹如只有矮子才进得去的门。——“我怎样穿过城门？我已经忘掉了在侏儒中间生活”。——编注

〔51〕渺小的人们需要渺小的德性：但谁能让我相信，渺小的人们是必需的！——编注

〔52〕我在这里依然好像……］参看科利版第10卷，9［19］：一只陌生的雄鸡，母鸡们向它啄去。——编注

〔53〕我礼貌地对待他们……］参看科利版第10卷，22［1］：我的心也曾礼貌地对待恶劣的偶然事件：对于命运针锋相对，我以为这是刺猬的智慧。——编注

〔54〕准备稿中此处删去如下内容：——他们丝毫猜不到我的幸福。——编注

〔55〕新近，有一个女人……］相反的情形可参看《新约·马太福音》，第19章第13行。——编注

〔56〕尤其是真诚的演员］誊清稿中没有此句；而是写作：只不过真诚者当中的稀罕者——有点用场！——编注

〔57〕如果第一主人……］参看弗里德里希大帝的话：“君主是国家的第一仆人和第一大臣”（译按：原文为法文）。——编注

〔58〕“我们已经把我们的……］参看科利版第10卷，22［3］：满足的猪豕抑或垂死的角斗者——你们没有别的选择吗？——编注

〔59〕我到来……我到来也不是］在《新约全书》中耶稣也多次如是说，如可参看《新约·马太福音》，第9章第13行；第10章第34行。——编注

〔60〕真的，我到来也不是……］誊清稿：教人谨防小偷和懒汉：于是他们说“查拉图斯特拉是德性的敌人”。——编注

〔61〕而且当我叫喊：“诅咒……］参看“背叛者”，本书第227页，第24—29行。——编注

〔62〕我是查拉图斯特拉，无神者：我在哪里……］相反的情形可参看《新约·马太福音》，第12章第50行。——编注

〔63〕锅子］誊清稿：液汁。——编注

〔64〕而且真的，许多偶然性……］参看科利版第10卷，9［1］：体验专横地走向我：但它几乎未得体验，它于是就跪下来。——编注

〔65〕我是查拉图斯特拉，无神者：我还把……］参看科利版第10卷，22［1］：弱者们称之为“偶然”。但我要对你们说：有什么不能落到我身上，有什么不会强迫并且吸取我的重力？/你们看哪，我是怎样首先把每一种偶然性都放在我的液汁煮：而且当它烧熟了，在我它便是“我的意志和命运”。/我的偶然性中与我的身体和意志格格不入的东西，我怎能为之奉上热情的款待！可是你们看哪，只有朋友才走向朋友。——编注

〔66〕“总还爱你们的邻人……］参看《新约·马太福音》，第22章第39行。——编注

〔67〕而且很快他们当站在……］参看《旧约·以赛亚书》，第5章第24行；《旧约·那鸿书》，第1章第10行。——编注

〔68〕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誊清稿：查拉图斯特拉对你们如是说。——编注

〔69〕誊清稿中的标题：“冬天之歌”。对此可参看本章结尾，本书第221页第26行：查拉图斯特拉如是唱道。关于“橄榄山”，参看《新约·马太福音》，第24章第3行。参看科利版第10卷，13［1］：是冬天了，今天我想跳舞。我有足够的热力来对付这场雪；我想要登山，在山上我的热力方能与寒风搏斗。——编注

〔70〕难道我不必把自己……］参看科利版第10卷，22［5］：“人们还将把你剖开，查拉图斯特拉：你看来有如一个吞了金子的人”。也可参看《狄奥尼索斯颂歌》，“最富有者的贫困”。——编注

〔71〕难道我不必踩高跷……］参看科利版第10卷，22［5］：你们把它称为高跷——但那是强壮的高傲之脚——长脚！也可参看《狄奥尼索斯颂歌》，“在隼鹰中间”。——编注

〔72〕这些烟熏的、闷热的……］据誊清稿：——他们不能忍受［仇恨］骄横者愚笨者，他们仇恨那依然为一切阳光所围绕的山/——所有的风都走向我和我的天气分界线，我［与所有的风一道穿越我的大海］送所有的风穿越我的意志的大海：/我还要对偶然说。——编注

〔73〕就让偶然临到我……］参看《新约·马太福音》，第19章第14行。——编注

〔74〕誊清稿中此处删去如下内容：新近我在我的橄榄山阳光一隅如是歌唱；如是歌唱着，我融化了自己心灵的冬天。——编注

〔75〕让我周围所有这些……］据准备稿：我的健康幸福——/但我恨自己生病，恨他们健康，我周围所有这些可怜的［同情的］、斜视的无赖流氓：以这种流氓无赖的恶作剧，我逃避了他们的疾病。/现在他们为我的冻疮而同情我：他们悲叹：“他还会在其知识的冬天里冻死的。”——编注

〔76〕准备稿：它们敲打自己的铁皮并且称之为“智慧”：它们把自己的黄金弄得丁当响：妓女们因此而大笑。/在这里你一无所获而失去多多。这里是大城市，为什么你要在这泥坑里跋涉呢？/倒是怜惜一下你的双脚，唾弃这城门，并且转身而去吧。/如是说着，查拉图斯特拉唾了一口城门，转身而去了。也可参看科利版第10卷，22［3］：如若大城市把自己搬到了乡下，那么，它给乡下带去的不是肥料，而是腐朽和恐怖。——编注

〔77〕它们寒冷而要从烧烫的……］参看科利版第10卷，22［3］：染病于公众意见如同染病于妓女：而且这恰恰是你们最隐秘的疾病。——编注

〔78〕灵魂们相互追逐，而不……］据誊清稿：灵魂们从早到晚相互激动，而不知道何故？——它们的智慧把这叫做“无意识”［影射E.v.哈特曼］。/它们把自己的铁皮弄得当啷响，并且称之为“智慧”；它们把自己的黄金弄得丁当响：妓女们和城市智者因此而大笑。/它们相信妓女们和酿好的葡萄酒，它们用烧烫的精神之细水为自己命名；它们全都染病于公众意见。/这里也存在着有德性者，也存在着十分机灵的、被指定的德性；而且人们也十分关注“礼貌”。——编注

〔79〕军队之神］参看《旧约·诗篇》，第103章第21行。——编注

〔80〕虔敬］誊清稿：虔诚连同蓄着大髭须的人。——编注

〔81〕“我服役，你……］参看上文“萎缩的德性”一章，本书第214页第6行；这两章之间的某种联系由下一个异文得到了证实；也许它们原本就同属一章。——编注

〔82〕这里一切血液都腐败……］据誊清稿：这受挤压的灵魂的城市：堆满了房子，傻傻的好像一件孩子们
的玩具。一个孩子却又把它藏到自己的玩具盒里了！/有着淫欲的眼睛和粘手指的城市，爱弄墨者和
爱吵闹者的城市，腐败臭蛋的城市，热气腾腾的虚荣者的城市！/一些是饕餮馋鬼，另一些是美食者，
全体皆可鄙！血液腐败而起泡地在他们身上流动：谁愿把它净化！——编注

〔83〕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他注视……］参看《新约·路加福音》，第19章第41行。——编注

〔84〕使厌恶］誊清稿：使觉得可怜；参看《旧约·约拿书》，第4章第11行。——编注

〔85〕因为这样的火柱必定……］参看《旧约·出埃及记》，第13章第21行。——编注

〔86〕这座大城市也使我厌恶……］誊清稿：这座大城市：而且我意愿，我［或许就是焚烧这座大城市的柴堆！你的所有也还使我觉得可怜！/这里没有什么可改善，大量有待恶化：于是我意愿它的没落。］已经看到这大城市在其中焚烧的火柱。因为这样的火柱必定先行于那伟大的正午。可是，这是有自己的时间和自己的命运的。我并不想揭开每一个面纱：于是我要走了。——编注

〔87〕“我们又变得虔诚了”］誊清稿：“恭顺的”。——编注

〔88〕像一位跳舞者……］誊清稿：仿佛一个上帝使他心醉神迷而跳起舞来。——编注

〔89〕刚才我看见他……］参看科利版第10卷，18［43］：“人类是某种必须被克服的东西”：这在我的耳朵听来犹如一种欢笑的、舞蹈的智慧。但他们以为，是我叫他们，——向十字架爬去！/诚然：在人们学会跳舞之前，先必须学会行走。——编注

〔90〕誊清稿：他们学会了另一种智慧“幽暗之中更好——密谈”。——编注

〔91〕因为孤独有如一条……］参看《旧约·约拿书》，第2章第1行。——编注

〔92〕啊！他们当中始终只有少数人］誊清稿：人是怯懦的：他们当中。——编注

〔93〕誊清稿中此处删去如下内容：我不是为安慰而对自己说这话的：虽然众人在不再敬仰之际蔑视，这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种安慰：但我已经不忘了如是安慰自己。/他们怎么会不怯懦而害怕呢！难道孤单不可怕吗？难道孤独不是疯狂吗？/而且谁若像我一样打碎了招牌，贬黜了价值：难道他以此没有粉碎自己以及……。——编注

〔94〕誊清稿中此处删去如下内容：这些人还不曾寻找自己：他们于此找到了我。——编注

〔95〕誊清稿中此处删去如下内容：［一个短暂的夏天：一切都变得苍白而干枯了：而且］新近我四处寻求我的信徒以及绚丽的阳春草地——而且真的，我从那里把许多希望的蜂蜜带到了自己的蜂巢里。——编注

〔96〕倘若他们别有所能，他们……］第一稿：查拉图斯特拉呵，让它们凋落吧，让它们去吧，而不要哀怨！倘若他们别有所能，他们也就会别有所愿。半拉子会败坏全体。/查拉图斯特拉呵，让它们凋落吧，让它们去吧，而不要哀怨！宁可还以强烈的风把它们吹起来，使它们更快地离开你！查拉图斯特拉呵，宁可吹起来而不要喘息！相反，遗忘和祝福吧，作为你所是的那个秋天！/也从干枯的树叶旁走过去吧，有如和煦的秋日太阳——金光闪闪，祝福着！——/相反，在祝福之际也越过这干枯的树叶吧——带着金光闪闪的柔和，犹如秋日和太阳！——编注

〔97〕你完全知道：你心中……］参看“萎缩的德性”，本书第215页，第13—15行。——编注

〔98〕而且真的，你很好地……］参看尼采1878年6月20日致施迈茨纳（Schmeitzner）的信：您的经验是辛酸的，却不是真实的，我们俩都愿真诚地力求一点，即在这方面自己保持“甜蜜”，作为好果实，凶恶的黑夜不能过多消耗的好果实？太阳重又闪耀了——尽管不是拜罗伊特的太阳。现在谁能说哪里是旭日东升，哪里是日落西山，谁能在谬误面前感到安心呢？可是我不想隐瞒的是，我满心祝福我那自由精神的光明之书出现在某个时刻，其时乌云密布于欧洲的文化天空上，而掩盖真相的意图几乎被算作道德观念。——编注

〔99〕他们长夜聚坐，并且……］参看《新约·马太福音》，第18章第3行。——编注

〔100〕学习害怕］就像在格林的著名德国童话中那样。——编注

〔101〕或者，他们跟一位博学的……］参看科利版第10卷，1［31］，以及尼采1882年10月3日致加斯特的信。——编注

〔102〕只有一个上帝！除了……］参看《旧约·出埃及记》，第20章第3行。——编注

〔103〕谁有耳朵，那就听吧。］参看《新约·马太福音》，第11章第15行。——编注

〔104〕准备稿：孤独作为从异乡的还乡。在人类中间的落寞与陌生感。参看科利版第10卷，18［42］：每
当我思考我自己的孤独时，哪怕我远远地嗫嚅“美好的孤独啊”，孤独却永在。誊清稿（第一稿）：［健康］的孤独。——/我重又用幸福的鼻孔呼吸自己的自由；我的鼻子终于摆脱了一切人类的气息。/为凛冽的山风所激发，犹如畅饮起泡的美酒：我的灵魂打喷嚏了［并且是幸福的］，而且向自己欢呼：祝你健康！/在这里，它可以说出一切，倾吐一切理由，在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得不到保护，在这里，隐藏的、执拗的情感都用不着害羞。/在这里，万物皆亲热地归于我的话，谄媚于你们：万物
要踦在你们背上。在这里，你可以踦着每一个比喻走向每一种真理。/在这里，一切存在的宝藏和言语之圣龛都为我豁然洞开：在这里，一切存在都要成为言语，在这里，一切生成都要向我学习说话。/在这里，我可以正直而坦率地对万物说话：而且真的，人们与万物——径直说话，在它们的耳朵听起来就像称赞了！/我们并不相互责问，我们并不相互抱怨——我们相互坦然，走过敞开的门扉。/因为在这里一切皆敞开而明亮，在这里甚至时光也跑得更轻盈。在黑暗中，人们负担的时间比在光明中更沉重。/——呵人类，［黑暗的、嗜好暮色的］你这奇异的人类！你这昏暗街巷里的喧闹！现在你又在我背后——我最大的危险隐伏在我背后了！/在爱护与同情中总是隐伏了我最大的危险：而且一切人类都意愿受到爱护和同情！/怀着压抑的气息，以［包裹的手］傻子之手和痴迷之心灵，富于小小的同情谎言——我总是这样生活在人类中间。/我乔装坐在他们中间——我容忍他们，已准备好
把自己错认：而且愿意臆测并且劝说自己“我这傻子，我不知道人类”。/他们的呆板的智者——我称他们为智慧的，而非呆板的——于是我学会了含糊其辞。/他们的掘墓者：我称他们为研究者和考验者：于是我学会了穿凿附会。/掘墓者为自己掘出了疾病。在一切废墟下堆积着恶臭。人不该接触泥潭。这事就在我们背后。/呵，我周围幸福的寂静！/而且新近我依然置身于他们的喧闹和咆哮之中！/一切都在说话，无人懂得沉默。一切都在奔跑，再也无人学行走。呵，我周围幸福的寂静！/一切都在说话，一切都无人理会：人们喜欢用钟声宣告自己的智慧，而市场上的小商贩将用铜钱的响声来淹没这智慧的钟声。/一切都在说话，无人愿意聆听。一切溪水都潺潺流向大海，每一条小溪都只听到自己的潺潺声。/一切都在说话，一切都被说破了。而且，昨天对时间的牙齿来说依然过于坚硬的东西，到今天皆已嚼碎和咬烂了，悬挂在今日人们的嘴巴上。/一切都在说话，一切都被泄露了。而且，从前被叫做神秘和寂静灵魂之秘密的东西，今天都在市场上放喇叭了。/一切都在说话，没有人懂得如何去理解。一切都掉到水里，再也没有什么落到幽深的井泉里！/一切都在说话，一切都判决和伸张权利。一切不正义都将被追究——好好地追究，但并没有好好地捕获。誊清稿中还有如下零碎的、仅仅为尼采部分地利用的笔记：而且，如果他们错认了我——我因此更多地爱护他们甚于爱护我自己：习惯于严厉地对待自己，还常常为了这种爱护而报复自己，进而我对他人……有些东西，那是他们的罪责——是我承担了的，也许还称之为我的责任：也就是说，我富于各种小谎言……在遗忘和离弃中蕴含着更多的智慧，甚于在思想和容忍中。而且，谁想要理解人类的一切，他的手就必须——抓住一切！……一切都在说话，没有什么能成功。一切皆发出咯咯叫声，但谁还有时间下蛋呢？
［他们思想，但他们的想法必须］……。——编注

〔105〕但落寞却是另一回事……］参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一部，序言第10节。——编注

〔106〕——直到你最后焦渴地……］参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二部，“夜歌”。——编注

〔107〕查拉图斯特拉呵，你还……］参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二部，“最寂静的时刻”。——编注

〔108〕而且，如果他们错认……］参看科利版第10卷，18［36］：我严厉地对待自己：而且我常常为了这种严厉而报复自己，以便我能爱护他人的不公正——他们对我的不〈公正〉！——编注

〔109〕因为善人们的愚蠢是……］参看“旧牌与新牌”，本书第266页，第12—13行。——编注

〔110〕呆板的智者］参看科利版第10卷，22［1］：反对呆板的智者，摆脱他们——对此灵魂来说，一切皆变成游戏。——编注

〔111〕于是我学会了穿凿附会。］参看科利版第10卷，22［1］：他们学会了交换名字：而且因此他们混淆了事物。看哪，最智慧者的整个技巧！——编注

〔112〕参看科利版第10卷，18［23］：关于淫欲你们知道什么啊！关于淫欲你们能够知道什么啊！22［1］：自私和权欲把谎言推至登峰造极的地步了。——编注

〔113〕它嘲弄一切“无限的……］誊清稿：知道：［“一切无限都是不可能的”“一切不朽都只是一个比喻”］“数字乃万物的主宰”“一切不可衡量者都是无效的”。——编注

〔114〕稳靠地］誊清稿：稳靠而满足地。——编注

〔115〕——仿佛一只丰盈的……］准备稿：我仿佛看到一只丰盈的熟苹果［并且用温热的双手去感觉它那柔软而清凉的皮］——一只金苹果，〈有着〉柔软而清凉的皮，充满隐秘的魔力。——编注

〔116〕意志坚强的］誊清稿；准备稿：针叶刺人的。——编注

〔117〕——仿佛纤手为我端来……］誊清稿：仿佛洞开了一只纤细而高贵的圣龛，其中有许多无以言表的东西以及只有［纯净的手才能把捉的］羞涩的双手［和眼睛］才能把捉/仿佛一种饱足之于饥饿者，一种安全之于漫游者，一种尊重之于蔑视者……。——编注

〔118〕权欲］据誊清稿：权力意志。——编注

〔119〕“世俗”］其义如同《新约·哥林多前书》，第1章第27行。——编注

〔120〕据誊清稿：火刑柴堆。——编注

〔121〕希望。因为对于大众……］据誊清稿：希望：因为对于大众，已经有了结合和婚姻的预兆，大众彼此更为陌生，甚于男人与女人，并且更为分裂：——编注

〔122〕权欲：恶毒的牛虻……］誊清稿：权欲：一切不确定的德性的嘲笑者；它骑在有鞍的马上，恶毒的侏儒和牛虻，着落于最虚荣的民众身上：——编注

〔123〕叫喊出来——，］誊清稿：叫喊出来：［“人类是某种必须被克服的东西”］。——编注

〔124〕直面着城市和帝国……］据誊清稿：向人脸上吐唾沫，直到人自己说：“人类是某种必须被克服的东西”。——编注

〔125〕赠予的德性］参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一部，最后一章。——编注

〔126〕而且当时也发生了……］相关异文：自私：一个表示一切生命之本［性］的脏词和骂人话：因为意愿生长并且［超越自身进行创造］，这是生命的本［性和永恒的必然］以及内在的法则/［自私：这乃是生命的本性，即生命孕育［一种永恒的将来］未知的将来，从而难以承受这种未知的将来，并且经常成为它自身的一种创伤，以及它自己的渴望的一种创伤］/［——一种意愿命令万物的德性，作为一个热爱者的意志：一种自私和权力，它强制万物达到自身和自身的高度。］/——一种德性，它毫不餍足地渴望一切宝藏和珍宝，强制一切深邃者升向其高度/……还有一种意志，它意愿命名万物，作为一种热爱的意志：一种神圣的自私和权力，它［自身渴望成为赠礼和祭品］强制万物达到自身和进入自身。］查拉图斯特拉曾说这种自私是完好的和神圣的［它有如甘霖和阳光落到万物之上］：他把这种自私与病弱的［偷窃成性的］自私区分开来，后者说的是蜕化的肉体［它们总想偷窃］。誊清稿：［有强有力的灵魂［壮丽的、实为骄横的：］但现在有顺从的、从属的灵魂：强有力的灵魂却包含着高尚的肉体，那美丽的、胜利的、令人振奋的肉体，在它周围每个事物皆成为镜子］/查拉图斯特拉曾把这种自私说成完好的和［神圣的］有福的，［从强有力的、聪明的灵魂中流溢出来］源自强有力的聪明的自身（Selbst）［在后者身上没有什么是病弱的和有瘾的］它从这个自身中流出来/［流淌、汹涌和溢流］：他把这种自私与病弱的［不幸的］自私区分开来，那不幸的自私，它总是偷盗，对一切都说“［一切］皆归我为我”/这是有福的自私和渴望［对于那种包含着高尚身体的权力］它从强有力的肉体中流出来：因为强有力的灵魂包含着高尚的肉体，那美丽的、胜利的、令人振奋的肉体，在它周围每个事物比成为镜子/而且当时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查拉图斯特拉说这种自私是有福的，这种完好的和健康的自私，它从强有力的灵魂中流出来——，/作为一种爱的意志，它意愿对万物发号施令——作为一种权力的渴望，它强制万物升向其高度。誊清稿：这样一种自私甚至还叫最高者往高处生长：这样一种自私从［最深的大海］一片深海里抬起［最高的山］一座高山：——这样一种自私越来越对一种神性的欲望不寒而栗：——誊清稿。——编注

〔127〕一切皆虚妄！］参看《旧约·传道书》，第1章第2行。——编注

〔128〕以其关于好与坏的话语……］誊清稿：以其话语和价值，强有力者在自己周围拉起神圣的篱笆：以其幸福之名，它袪除了自己的一切可蔑视者。/它也从自己那里袪除了一切怯懦和狭隘之物：在它看来，那忧心者、叹息者、哀怨者，甚至获取极小好处者，都是可蔑视的。/怀疑者在它看来微不足道，还有想要誓言而不要目光和双手的人；更渺小的是殷勤者、立即卧倒的奴性者、恭顺者。/它竟至于憎恨而且厌恶，那从来不想自卫的人，那吞咽有毒的唾沫和恶意的目光的人——那太过忍耐者，忍受一切者：他把后者称为奴隶。/无论这样一个人默默地在诸神和神性的脚步面前屈服，还是在人类面前屈服：在他看来都是一样的——他把这样一个人叫做奴隶。/坏的：在强有力者看来，一切奴性的东西都是坏的——不自由的、受压迫的、疲惫的、受苦的、屈服的东西。/坏的：凶恶者不是坏的，因为凶恶者是可怕的。敌人是凶恶的，敌人是可怕的。/他却把自己的幸福叫做好的，他那流淌和溢流着、轻便地跑动的幸福。——编注

〔129〕誊清稿中此处删去如下内容：还有被它称为好的一切东西，这种有福的自私，在它看来就是“对我而言好的”［而且不是对你而言好的］；它并没有贪婪地盯着虚弱者和“公认的善人”的德性。/它与许多德性交臂而过，有如与漂亮少女失之交臂：它的崇高的爱给了一位崇高的主人；而且即便它交臂而过，它也并非总是蔑视。——编注

〔130〕誊清稿中此处删去如下内容：虽然自私——：但我意愿有［神圣的］篱笆围绕我的思想、甚至还围绕我的话语——但愿没有猪猡和狂热者冲进我的园地里！因为猪猡与狂热者——我发现它们总是相互紧挨在一起吃草：喜爱一切不洁之物，它们两者在污秽中吃得饱饱的：而如果有人惊动了它们，它们就会咕咕地叫起来。——编注

〔131〕当有大量事物昭然若揭！］《圣经》说法：参看《新约·马太福音》，第10章第26行；《新约·哥林多前书》，第3章第13行；《新约·哥林多后书》，第5章第10行；《新约·以弗所书》，第5章第13行。——编注

〔132〕我的手——是一只……］参看散页文件夹Mp XVIII3（1882年2—3月）的标题，科利版第9卷，第673页。——编注

〔133〕我的胃——难道真的……］参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四部，“晚餐”和“忧郁之歌”。——编注

〔134〕誊清稿中开头删去如下内容：查拉图斯特拉呵，你是怎样获得自己的智慧的？——编注

〔135〕飞入空中］誊清稿：飞入天界。——编注

〔136〕而且为此人们就让……］参看《新约·马太福音》，第19章第14行。——编注

〔137〕然而惟有人类自身……］参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一部，“三种变形”。——编注

〔138〕——以至于必须有……］参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二部，“人类的聪明”。——编注

〔139〕但谁若把房子刷成……］参看《新约·马太福音》，第23章第27行。——编注

〔140〕而且，我不愿居住……］参看科利版第9卷，19［9］。——编注

〔141〕造我的小屋］参看《新约·马太福音》，第17章第4行。——编注

〔142〕而这就是我的教导……］参看科利版第10卷，22［1］：如果你没有首先学会行走，怎能学会跳舞呢？但在舞蹈者之上，还有飞翔者以及上方与下方的幸福。——编注

〔143〕——犹如小小的火焰……］誊清稿：一点小小的光亮，但对于要被黑夜出卖给汹涌大海的水手来说，却是一大安慰；也可参看《狄奥尼索斯颂歌》，“火的标志”。——编注

〔144〕参看科利版第10卷，18［44］：为未来之故而活着§/牌子的打碎。18［50］：我是一个立法者，我把新法写在自己的牌子上：对于立法者来说，我本就是律法、牌子和宣谕官的召唤。19［1］：打碎旧牌。也可参看《旧约·出埃及记》，第32章第19行。——编注

〔145〕而且谁若想要安睡……］参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一部，“德性讲坛”。——编注

〔146〕创造者］准备稿：创造者，就是创造未来的人。——编注

〔147〕在尸体和兀鹫之旁］参看《新约·马太福音》，第24章第28行。——编注

〔148〕野性的智慧］参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二部，“持镜的小孩”，本书第107页第26行。——编注

〔149〕真正是一种野性的……］准备稿：它还从山上俯视，嘲笑一切悲哀之游戏和悲哀之严肃。参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一部，“读与写”，本书第49页第6—7行。——编注

〔150〕——飞到梦想不到的……］参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二部，“人类的聪明”，本书第186页第8—9行。——编注

〔151〕自由之刺］参看《新约·哥林多前书》，第15章第55行。——编注

〔152〕也正是在那里……］准备稿：我如是教导，并且将不倦地教导：人是某种必须被克服掉的东西；因为看哪，我知道人是能够被克服掉的——我看到了他，超人。——编注

〔153〕通向新的曙光的道路］参看《曙光》题词。——编注

〔154〕真的，我也让他们看到……］参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二部，“预言家”，本书第175页第14—16行。——编注

〔155〕——以至于连最贫穷的……］参看《快乐的科学》，第337节，以及《狄奥尼索斯颂歌》，“太阳西沉了”。——编注

〔156〕肉心］《圣经》用法，参看《旧约·以西结书》，第11章第19行。——编注

〔157〕谁属于群氓，他便……］誊清稿：谁若是平庸之人，他就最喜欢白白地生活：但我们其他人，我们恰恰意愿尽可能多地——回报！——编注

〔158〕因为享乐与无辜……］参看科利版第10卷，17［51］：幸福不能被寻求，而是要被发现的。18［30］：幸福和无辜乃是世上最可耻的东西：两者都是不能被寻求的。人们应当拥有它们——人们甚至不应当知道自己拥有它们。誊清稿。——编注

〔159〕呵，我的兄弟们啊……］准备稿：我们是头生子——在一切头生子的高贵中有多少隐蔽的困厄和突发的骄傲，那是任何迟生子的高贵所不能明白的！/我们是头生子：呵，我们完完全全学会了这一点，即一切最初的东西都还不可能拥有好良心。关于头生子的牺牲，参看《旧约·出埃及记》，第23章第19行。——编注

〔160〕而且我爱那些不愿保存自己的人］参看《新约·马太福音》，第16章第25行。——编注

〔161〕活活切割］参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二部，“著名智者”，本书第134页第3—5行。——编注

〔162〕吹拂着！］誊清稿：吹拂着！愤怒的公牛跑了！——编注

〔163〕呵，我的兄弟们，就这样……］参看《新约·路加福音》，第10章第10行。——编注

〔164〕呵，我的兄弟们，关于星象……］准备稿：呵，我的兄弟们，关于善与恶，一直以来只有幻想，而没有意识。为我粉碎吧，粉碎这些旧牌。——编注

〔165〕“你不应当偷盗！你不应当……］准备稿：你不应当撒谎，你不应当杀戮——人们曾经把此类语录叫做神圣的：人们在此类语录面前顶礼膜拜。/然则我问你们：［此类语录本身乃是最佳的撒谎者和真理的杀戮者：从来没有更好的撒谎了］世界上哪里有过比此类神圣的语录更出色的撒谎者和杀戮者呢！——编注

〔166〕“有诸神而没有一个上帝……］参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三部，“背叛者”，本书第230页第14—15行。——编注

〔167〕并不是你们的家族……］参看科利版第9卷，15［61］。——编注

〔168〕——而且真的，无论这种……］参看科利版第10卷，17［16］：山羊和母鹅，以及其他滑头，为神圣的精神所引导。——编注

〔169〕呵，我的兄弟们，你们的……］参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二部，“教养之邦”，本书第155页第16—31行。——编注

〔170〕对于你们的儿辈你们应当……］相反情形可参看《旧约·出埃及记》，第20章第5行。——编注

〔171〕一切皆虚空！］参看《旧约·传道书》，第1章第2行。——编注

〔172〕或意译为“徒劳无功”。——译注

〔173〕而且，谁若总是“竹篮子……］参看《旧约·申命记》，第25章第4行。——编注

〔174〕誊清稿和准备稿中此后有：这些永不餍足者啊！——编注

〔175〕对于纯洁者，一切都是纯洁的］参看《新约·提多书》，第1章第15行。——编注

〔176〕参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二部，“流氓痞子”。——编注

〔177〕世界诽谤者］誊清稿：彼世论者。——编注

〔178〕悲伤之父］参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一部，“德性讲坛”，本书第32页第21行。——编注

〔179〕谁有耳朵，那就听吧！］参看《新约·马太福音》，第11章第15行。——编注

〔180〕来舔他的汗水：但他……］准备稿：来闻他：但他不想再前进一步了，宁可还。参看《新约·路加福音》，第16章第21行。——编注

〔181〕参看科利版第10卷，22［1］：你拿赞颂和责难在你周围拦起一道篱笆。誊清稿：这是一切存在者的最普遍种类，寄生于那个最优秀者：而后者是伟大的，具有广博的心灵——它如何不应成为大量寄生虫的食物呢！但总是保持对我的疏远，本身与我最宽广的苑囿格格不入呢？是那个寄生者：这就是自己不能爱、但却要靠爱生活者。/这就是那个东西，它在强壮者虚弱，高贵者受伤的地方建造了自己的巢穴，——它在伟大者身上建造自己可恶的巢穴：最伟大者也有自己病态的小小死角。——编注

〔182〕——最广博的灵魂……］准备稿：最广博的灵魂的幸福，最伟大的升降梯子。参看《旧约·创世记》，第28章第12行。——编注

〔183〕呵，我的兄弟们，我是……］呵，我的兄弟们。你们当中有这样一些人，他们懂得消灭一个事物——笑一个事物——嘲笑一个事物！而且真的，人们用大笑来杀戮！/我要叫他们照着我的样本做：我是作为他们的前奏出现的。参看《新约·约翰福音》，第13章第15行。——编注

〔184〕我只该有可憎恨的……］参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一部，“朋友”。——编注

〔185〕再也不是君王的时代了］参看荷尔德林：《恩培多克勒》第1章，第1449行：“君王时代不再有”。——编注

〔186〕看吧，看看这些民族……］准备稿：十分平庸和低微——对于蝇头小利，他们仍然拾取自己的信仰的垃圾。准备稿：他们把蝇头小利弄得微乎其微——而且现在，他们竟仍然拾取美好事件的垃圾！——编注

〔187〕倘若他们——白白得了……］参看科利版第10卷，22［5］：多么不幸啊，谁意愿为他们提供维护，倘若这种维护不再是他们的生计？/他们必须为饥饿而与野兽作斗争——不然的话，他们的维护就会是对我们身上一头野兽的维护。/他们的无聊在这里就会是孵蛋的母鸡。——编注

〔188〕他们是食肉动物……］誊清稿：在一切“劳动”中——那里也还有劫掠；在一切“报酬”中——那里也还有谋骗。我们是食肉动物：我们应该觉得其艰难的！——编注

〔189〕而且，哪一天没有……］参看《快乐的科学》，第95节（关于尚福尔［译按：Chamfort，法国18世纪作家］）。——编注

〔190〕德语中“通奸”（Ehe brechen）可按字面直译为“使婚姻破裂”。——译注

〔191〕抑或我们的诺言当成为一种失误？］准备稿：我们的诺言不会是一种失误！——编注

〔192〕此处删去准备稿中如下内容：我所见的婚姻阻碍我的未来：那么我就必定宁可是一个婚姻阻碍者，而不是一个结婚者。真正更为可取的是阻碍婚姻而不是——。——编注

〔193〕试验！］誊清稿中此后有如下内容：［有如大量中的一个身体］［而且，并不是有一个身体站立和持存，而倒是他超越自己创造出一个更高级的身体］求大量意志的意志，求大量自身（Selbsten）的自身（Selbst）——［这都得在此得到寻求！］——在哪儿这是已经被发现了的！。——编注

〔194〕誊清稿中此处删去如下内容：一种大痛苦，一种把自身刻入生命的生命：一种权力意志，它首先意愿知识。——编注

〔195〕呵，我的兄弟们，有人……］影射耶稣。——编注

〔196〕善人们必须是法利赛人］据誊清稿：某人感到自己善良，并且算得上善人，但为此他必须是法利赛人；参看科利版第10卷，22［3］：有一种根深蒂固的欺骗，人们称之为“好良心”。——编注

〔197〕誊清稿中此处删去如下内容：查拉图斯特拉曾如是发问［教导］。——编注

〔198〕放在第二十六节定稿前的誊清稿。第二十七节：呵，我的兄弟们，你们兴许已经理解了我关于末人所讲的话？我的说法是：正是〈这个〉人再也不能蔑视自己了。――善人们，善人们乃是终结之开端，多么不幸啊，尽管这是必然如此的！/睁开眼睛看看吧：我们生活在何方？难道不是在善人的时代里吗？从来没有过如此之〈多〉的正义和善良，多过我们这里了。/睁开眼睛看看吧：我们生活在何方？就全体人类未来而言，向来有一种更大危险，大于我们吗？/这是一个善人的时代：睁开你们的眼睛吧！/从来（只要大地持存）不曾有如此之多的善人：/传授顺从的导师，——/在善人身上有一切人类之未来的最大危险：因为他们仇恨创造者！粉碎吧，我的兄弟们呵，为我粉碎善人和正义者！——编注

〔199〕呵，我的兄弟们，你们也……］参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一部，序言第5节。——编注

〔200〕你们生于善人们的欺骗］参看《旧约·诗篇》，第51章第7行。——编注

〔201〕“儿辈之国度”（Kinder-Land），对应于前句中出现的“祖国”（Vaterland），后者可直译为“父辈之国度”。——译注

〔202〕什么祖国！我们的舵……］参看上文第12节，本书第255页第20—28行。——编注

〔203〕从元素上讲，“黑炭”与“金刚石”为同素异形体。——译注

〔204〕“为什么如此坚硬……］准备稿：我在你们中间有如金刚石在黑炭中间：当我说：呵，我的兄弟们！我们就是近亲啊！他们总是不相信；也可参看：呵，我的兄弟们！我的兄弟们在哪里？我在寻求，我在考验；你们在我看来全都不够坚硬——以及在同一页面上：呵，我的兄弟们，为什么你们如此柔软？我们不是近亲吗？——编注

〔205〕而且，你们必须以为幸福……］参看科利版第10卷，18［1］：他把手放在千年沧桑之上。18［3］：飞行者（作为发现者，他把手放在千年沧桑之上）以及准备稿的异文：我［总是］以为欢乐的是，把我的手压在真理之上，把我的意志书写在真理之中，犹如用铜板书写；对此也可参看“七个印章”一章第1节誊清稿异文，本书第287页第14行。——编注

〔206〕中译文未能传达此处“困厄的转机”（Wende der Noth）与“必然”（Nothwendigkeit）之间的字面和意义联系。——译注

〔207〕你，我的意志呵……］参看“大渴望”，本书第279页第3—5行。——编注

〔208〕准备稿：有几次我已经存在，有几次我将存在：在死亡与开端之间有一个纯粹的存在之年。——万物行进，万物消逝——万物又回来——而且是这种行进和消逝本身又回来。这个现在（Jetzt）已然存在过——已经无数次存在过。——这种学说还从未被传授过。怎么呢？它其实已经无数次被传授——查拉图斯特拉无数次传授过这种学说。有两个文本融合成这一章：一个是以“誓愿”为标题的残篇（对应于本书第270页第13行至第271第9行）；它原本构成《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三部的结尾，对此可参看科利版第10卷17［69］：《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三部的结尾，“起来，幽深的思想！现在我已经能胜任你了！‘使之变得石头般坚硬’你是我的锤子！——原本确定的自然的极乐——颂歌”。另一个文本题为“痊愈者”，对应于本书第271页第27行至第275页第24行；对此可参看准备稿的两个稿本：呵，我的动物们啊，查拉图斯特拉答道，重新微笑起来，你们在对我讲哪一种最后的极乐啊！！但它离我愚蠢的灵魂依然远之又远。/在我身上有一种甜蜜的、奇特的疾病，它叫痊愈。/痊愈者的幸福是愚蠢的、真实的，它必须［唱］讲蠢话：它还太嫩：呵，我的动物们啊！因此你们还得容忍我一阵子！——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我身上有一种愚蠢的、甜蜜的疾病，它叫痊愈。一个新的春天流淌在我全部的树枝中；我听到了南风的声音。//一种新的羞耻感重重地落在我身上：关于我新的幸福的羞耻感渴望着幽暗而稠密的树叶。呵，我的动物们啊，我在讲蠢话吗？//我［新的］春天还太嫩：一切新生的痊愈都不得不讲蠢话。呵，我的动物们啊——因此你们得容忍我！/〈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编注

〔209〕而且，如果你才醒来……］暗示瓦格纳《西格弗里德》第三幕第一场中埃尔达（译按：Erda，智慧女神）的誓愿；也可参看《瓦格纳事件》，科利版第6卷，第33页第32行—第34页第2行。——编注

〔210〕你在喘气？］誊清稿中此处删去如下内容：“再也没有什么新东西了——你如是喘气：让我睡吧！”你就是这个：“再也没有什么新东西了”——你本身就是这个，幽深的思想！我多么不幸啊！祝福我吧！现在我要把你唤醒！——编注

〔211〕还有，那怪物是如何……］参看本书“幻觉与谜团”一章，第202页，第14—16行，准备稿：这就是我的蛇，已经潜入我的喉内。——编注

〔212〕——一切至恶乃是人类的……］参看《善恶的彼岸》，第295节。——编注

〔213〕对于人类的大厌倦……］参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二部，“预言家”。誊清稿中此处删去如下内容：而且我厌倦的人［渺小的人］总是不断轮回：［永恒轮回］这乃是我漫长的、极长的黄昏和悲哀：真的极度厌倦，极度沉醉于一切人性的和太人性的东西。——编注

〔214〕誊清稿中此处删去如下内容：还有他所有渺小的、最渺小的人性的和太人性的东西。——编注

〔215〕而尤其是要走向……］据誊清稿：走向一切渺小的东西，因为你必须重新喜欢上最渺小的东西！——编注

〔216〕因为他正在与自己的灵魂交谈］参看下一章。——编注

〔217〕誊清稿中的标题：“阿里阿德涅”。对此要注意：“七个印记”第三节原本有个标题：“狄奥尼索斯”。有关阿里阿德涅＝查拉图斯特拉的灵魂，参看科利版第10卷，13［1］，第433页，第16—18行：坐在一头老虎身上的狄奥尼索斯：一只山羊的脑袋：一只豹。阿里阿德涅梦想着：“为灵魂所离弃，我梦想着超英雄”。完全隐瞒狄奥尼索斯！这里也可参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二部，“崇高者”，第152页，第26—27行：因为这就是灵魂的秘密：惟当英雄离弃了灵魂，方能在梦中接近灵魂，——那超英雄。参看G.瑙曼：《〈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注解》，第二章，第101页以下。——编注

〔218〕呵，我的灵魂］参看《旧约·诗篇》（如第103章第1行）中的类似祈求。——编注

〔219〕此处删去准备稿中如下内容：你在我看来不应热切地追求永恒！——编注

〔220〕准备稿中此句结尾有如下重唱句：而你不会感谢我。参看本书第279页第23—25行和第281页第1—3行。——编注

〔221〕准备稿中此句结尾有如下重唱句：而你不会感谢我。——编注

〔222〕准备稿中此句结尾有如下重唱句：而你不会感谢我。——编注

〔223〕准备稿中此句结尾有如下重唱句：而你不会感谢我。——编注

〔224〕准备稿中此句结尾有如下重唱句：而你不会感谢我。——编注

〔225〕准备稿中此句结尾有如下重唱句：而你不会感谢我。——编注

〔226〕准备稿中此句结尾有如下重唱句：而你不会感谢我。——编注

〔227〕准备稿中此句结尾有如下重唱句：而你不会感谢我。——编注

〔228〕呵，我的灵魂，我懂得你的……］准备稿：我的忧郁啊！而且如果我其实要对它微笑——如果天使本身看到这种微笑，它们也会泪流满面。——编注

〔229〕但如果你不想哭……］参看下一章。——编注

〔230〕——歌唱，以怒吼的歌声……］准备稿：现在那渴望怒吼着鼓胀起来——小心提防着每一种小小的心满意足——直到它拉着来自远方的小船本身穿越大海，葡萄山上的木屋就坐落于其中。/直到你的渴望来提高它怒吼的歌声，使得所有大海都变得寂静无声而聆听于你：/直到小船飘荡于变得寂静无声的大海上，那自愿的金色的小船，它载着那葡萄农，而葡萄树含泪的幸福就是为葡萄农而哭的。——编注

〔231〕誊清稿中的标题：Vita femina［女人生命］。——另一支舞曲。准备稿：我最佳地蔑视生命：以及我最多地热爱生命：其中没有什么荒谬。——编注

〔232〕你用小手只拍了两下掌］誊清稿中后有：唯啪！哗啪！（Wipp！Wapp！）准备稿中后有：托啪！拖啪！（topp tapp）。［译按：似为表示舞蹈时身体和双脚运动的拟声词。］——编注

〔233〕难道舞者不是把……］参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二部“坟墓之歌”的异文，本书第144页第24行。——编注

〔234〕蝙蝠］誊清稿：蝴蝶。——编注

〔235〕蝙蝠］誊清稿：蝴蝶。——编注

〔236〕你应当按照我的……］据誊清稿：当我想与这位坏女人跳舞时，我没有忘掉带鞭子：现在，她怎能按照鞭子的节拍为我舞蹈！参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一部，第86页第18行。——编注

〔237〕喧闹扼杀思想］参看科利版第10卷，22［5］：反对喧闹——它杀死思想。类似于叔本华：《补遗》第2卷，第×××章，“论喧闹与噪声”。——编注

〔238〕从上下文看，此处“它”应指上面讲的“洪钟”。——译注

〔239〕参看科利版第10卷，23［4］：一！午夜开始了！远远地吹来，从深沉的世界中升起，在我这个隐居者身上，它的话语在寻求最后的宁静吗？/二！深沉的世界的最后宁静——它竟是一位隐居者的高度？它寻求，如果它的声响使我听着难受至极——它也还在寻求和发现自己的和平吗？/三！参看罗格·霍林拉克（Roger Hollinrake）、曼弗雷德·鲁特（Manfred Ruter）：“尼采诗歌‘呵，人类！留神啊！’之草稿”，《尼采研究》，第4期（1975年），第279—283页。——编注

〔240〕此处数字“一”至“十二”应指上述夜半钟声的十二响。——译注

〔241〕准备稿中的标题：“加印封严”。进一步的标题：肯定和阿们，誊清稿中关于第一节；狄奥尼索斯，誊清稿中关于第三节；环中之环，誊清稿中关于第四节。有关“七个印记”的表达，可参看《新约·启示录》，第5章第1行；关于“肯定和阿们”，同样可参看《新约·启示录》，第1章第7行。——编注

〔242〕如若我是一个预言家］参看《新约·哥林多前书》，第13章第2行。——编注

〔243〕誊清稿中此处删去如下内容：是不是我要我的双手压在千年沧桑之上，犹如压在蜡上？/这于我或许是多了，但又是不够的，实际上只是我和我对于永恒的爱中的一丁点儿：或许只是一滴而已，这一滴本身也受饥渴折磨，而没有摆脱掉饥渴。/是不是我渴望着把快乐酒杯中的星星溶化，满怀崇敬地把世界倾倒于永恒的地毯上？/这或者是多了，但又是不够的，实际上只是我和我对于永恒的爱中的一丁点儿。参看“新牌与旧牌”一章第29节（本书第268页第15—17行）的异文。——编注

〔244〕《狄奥尼索斯颂歌》中“荣耀与永恒”一章之结尾也是如此。——编注

〔245〕誊清稿中此处删去如下内容：热望那惟一者［女性］［极乐的挥霍者］，后者依然要把她的［他的］快乐酒杯中的星星溶化，并且［笑着］，笑着把世界倾倒于她的［他的］生成之地毯上？/在其黑夜的眼睛里金光闪闪，一条金色小船在黑夜的水面上——一条正在沉落的、啜饮的、重又暗示着的、金色的颠簸小船：/其微笑咄咄逼人，其仇恨充满诱惑，其欢乐具有杀伤力，其杀戮具有拯救作用，其拯救具有维系力量：——；准备稿中的异文继续写道：我看见其恶毒在烧毁了的和烧焦成炭的世界的灰烬中眨巴着眼睛/我看见其无辜的冰峰灼灼生辉/那伟大的无辜者、硕大者、焦急者。——编注

〔246〕如果我……喝下了满满一口］誊清稿：如果我心中只有一点一滴。——编注

〔247〕誊清稿中此处删去如下内容：所以连至恶之物也还能发出郁郁芳香，平和地发挥作用，与至善之物一道高高并举。——编注

〔248〕真盐］参看《新约·马太福音》，第5章第13行。——编注

〔249〕如果那种寻求的快乐……］参看“驶向新大海”，《快乐的科学》附录。——编注

〔250〕——因为在笑声中……］准备稿：因为在笑声中一切恶的欲望都变成神圣的：而一切重者都将变轻。——编注

〔251〕参看《新约·启示录》，第1章第8行以及各处。——编注

〔252〕——而飞鸟的智慧……］参看“重力的精神”，本书第243页第27—29行的异文；以及科利版第9卷，15［60］。——编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