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而在这时，查拉图斯特拉对这些大骂无赖的回答感到惊奇，跳回到他自己的洞口，转向他的全体客人，大声叫道：

“呵，你们这些爱开玩笑的傻子，你们这些搞恶作剧的丑角！你们在我面前伪装和隐瞒什么啊！

可你们当中的每个人都因快乐和恶意而多么心神不定，因为你们终于又变得像孩童一般了，也就是说又变得虔诚了，——

—因为你们终于又像小孩子一般行事了，也就是祈祷、双手合十，并且说‘亲爱的上帝！’〔120〕

然而，现在请你们离开这个儿童游戏之所，我自己的洞穴，今天这里全是小孩把戏。到外面来，冷却你们那热烈的童稚放纵和心灵喧嚣吧！

诚然：你们是不会变得像孩童一般的，你们也进不了这个天国。〔121〕（查拉图斯特拉还用手指着上方）。

但我们根本就不想进天国：我们已经变成男子汉了，——所以我们想要地上的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