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你们可不要超出自己的力量而成为有德性的！别想要求自己做违背可能性的事！

踏着你们父辈的德性的足迹前行吧！如果你们父辈的意志没有与你们一起上升，你们又如何能高升呢？

但谁若想要成为头生子，那就要留心，不要也成了末胎子！而且，在你们父辈的恶习所在之处，你们就休想在那里做圣徒！

倘若谁的父辈喜爱女人、烈酒和野猪：那么若他要求自己贞洁，又会如何？

那会是一件蠢事！真的，这样一个人，如果他是一个或者二个或者三个女人的丈夫，我以为就更是蠢不可及了。

还有，倘若他建了修道院，在大门上写着：“通向圣徒之路”，——我倒会说：为何！这是一件新的蠢事嘛！

他为自己建了一座监狱和避难所：请便！请便！但我不相信。

在孤独中也生长着人们带入其中的东西，那内在的牲畜。如此这般，许多人逆反于孤独。

迄今为止，大地上还有比沙漠圣徒更为污秽的东西吗？在他们周围，不光魔鬼闹翻了天——而且猪猡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