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当我第一次走向人群时,我做了一件隐士做的蠢事,那是一件大蠢事:我置身于市场上了。
而且,当我向所有人讲话时,我是在向空无一人讲话。而在晚上,走绳演员是我的同伴,还有尸体;我自己也几乎是一具尸体了。
但在次日早晨,我却获得了一种全新的真理:其时我学会了说:“市场、群氓、群氓的噪声以及他们的长耳朵,这些与我何干呢!”〔74〕
你们这些高等人呵,跟我学习这一点吧:在市场上没有人相信高等人。如果你们想在那儿讲话,那好吧!群氓却眨巴着眼睛说:“我们全体都是平等的。”
“你们这些高等人”,——群氓眨巴着眼睛说——“没有高等人,我们全体都是平等的,人就是人,在上帝面前——我们全体都是平等的!”
在上帝面前!——可现在这个上帝已经死了。而在群氓面前,我们却不想要平等。你们这些高等人呵,离开市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