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渔猎
狩猎和捕鱼影响着思维,二者在土著的观念结构中占据了重要位置:关于猎人和渔人的神话是最为重要的。一些和图腾有关的习俗和信仰其实是关于狩猎和捕鱼故事的。整个撒哈拉沙漠以南的地区都靠狩猎为生;整个美拉尼西亚地区的人都把其上帝想象成鲨鱼的模样。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捕鱼比狩猎开始得更早。在整个澳洲东南部都有证据显示这一点,即大型的建筑物——拦截整个河道的河坝。
研究捕鱼应该像研究狩猎那样,根据使用的武器和猎取的目标而进行。因此,三角渔叉,虽然使用广泛,但不是对任何鱼类都适用。渔网和陷阱都是针对某一种特殊的鱼而设计的。
徒手捕鱼在火地岛由妇女在海草茎的辅助下完成,海草茎上挂一块石头使其沉底;捕鱼时妇女蹲坐在独木舟中,用贝壳肉做诱饵,让线往下沉,在鱼上钩后用手抓鱼。枯水期时,西非的人也会徒手捕鱼,他们切断河道形成死水;于是整个村落都出动捕鱼,这种景象蔚为壮观。
用网捕鱼研究还很少。对每一张网,都应该记录其制作过程(线、编织的方法、网眼的大小、梭的使用),使用的方法,怎样布网。网可以固定于某处,抓在手里,沉到水里,用浮标挂着,还可以被用作拉网,沉网,投网,渔网,等等。
用渔钩钓鱼可以用手或者使用渔竿。研究鱼线的所有组成部分:鱼线本身(不同的鱼要用不同的线);渔钩,可以是复合而成的(波利尼西亚的渔钩是最上乘的);鱼饵和装鱼饵;如果有的话,浮标和沉物;还有一些情况下的圈套。
钓鱼和网鱼相对而言较少见。叉鱼远为频繁。它由弓或箭、渔叉或者标枪完成。标枪在旧石器时代末期突然出现。一些民族至今还仍然不承认这种武器的存在。标枪是怎样投出的?叉鱼一般是在一个钓鱼台上进行的:站在某个高台上,投掷标枪的人从较高处对准较大的鱼穿刺。在印度支那、巴布亚和整个南非,钓鱼台都差不多一样。
陷阱捕鱼很重要,因为其形式多变,能观察的陷阱种类很多:水坝(简易的、有进水口的、V形的),堰,大网罟;所有种类的渔网,通常都很大;固定的陷阱,有或者没有诱饵;机械陷阱,等等。
最后,向水中投毒捕鱼,在很多非洲水路地区使用,这意味着有对鱼解毒的后续步骤。
在东方国家,即中国和印度,与整个太平洋西南部,甚至波利尼西亚之间的关系的历史中,珍珠养殖和海参捕捞具有相当重要性,对此怎样强调都不过分。
当捕鱼活动是在船上而不是在岸上进行时,对于捕鱼的研究就自然包括了对捕鱼船的研究;考察捕鱼与航行的关系。
研究鱼的储存和筑坝。研究捕鱼的规则。[47]
捕鱼的仪式可能非常重要。澳洲有一些相当复杂的仪式,据记载是用于召唤鲸鱼的,土著人说这样他们就能驱赶鲸鱼上岸。
捕鱼和社会组织之间的关系。一般而言,部落内部会分为捕鱼和不捕鱼的两个半偶族,捕鱼族居住在海岸边,同居住在内陆的非捕鱼族进行交换活动。因此一些村落是仅有捕鱼人构成的:这是最早的一种劳动分工。捕鱼包含有一种规范的因素,可以更容易计算开采量。
捕鱼也可能是季节性的并取决于鱼群的回游。这点适用于大马哈鱼捕猎,而大马哈鱼在西北美洲的原住民生活中占有主要地位。相应地,渔民中,鱼群的回游也导致了影响整个群体的双重形态学现象。在这种情况下,捕鱼的村落,虽然仅在一年中的某几个月存在,却会涉及建造水箱、干燥区域和水房以加工鱼肉。
永久性渔民村落往往会建造在堤坝上以防洪水和暴风雨。反之,建造在高坝或者高架上的建筑却可能最初是用于防御的;但随后它们就可能引导居民进行捕鱼(瑞士的沿湖居民)。
鱼肉的制备和保存。鱼肉可能被生吃,以及风干,变质,腐烂,还有烟熏后食用。
相关产品的使用。鱼油、鱼卵、用腐鱼肉做的调味品和碎鱼肉、鱼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