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记注释

接下来的段落，提供了一些关于莫斯身平，以及他作为资料、参考文献、主要人物（他们在本书中首次出现的时候，加了*号，这在前言中已作了解释）加以引用的不同作者简短的传记和自传性的信息。尽管这些作者在这里以字母顺序排列，但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属于三个相对延续的研究传统：法国、德国和美国（另一些则属于英国或斯堪的纳维亚）。关于这些传统，下列参考信息提供了一些背景知识和历史性的研究。就法国人类学和社会科学而言，它们发展的各个方面由Mucchielli（1998）、Clifford（1988）和Lebovics（1992）所论及，在Haudricourt（Haudricourt和Dibie 1987）和Leroi-Gourhan（1982、2004和Audouze、Schlanger 2004）的回忆录中也有涉及，同样也见于参考书目中莫斯和涂尔干的条目。同其他人一样，Kuper（1973）、Stocking（1987）和Trigger（1989），研究了安格鲁—撒克逊世界中的人类学史；而早期北美人类学和美国民族学委员会的研究则见于Hinsley（1981）和Schlanger（1999）的作品。德国社会科学的相关方面被Herf（1984）、Smith（1991）和Zimmerman（2001）研究过。

1.Balfour，Henry，1863～1939

Balfour长期担任牛津皮特·里弗斯博物馆馆长，追求并扩大了他的前任皮特·里弗斯（A.L.Pitt Rivers）将军和泰勒（E.B.Tylor）的人类学兴趣。通过明智地顺次排列民族志的和考古学的标本，他试图展示技术物品和物质文化的地理分布与逻辑演进——莫斯很赞赏他所维持的博物馆的连贯性与覆盖范围。这方面，Balfour出版有《装饰艺术的演进》（The Evolution of Decoration Arts，1893）和《乐弓的自然史》（The Natural History of the Musical Bow，1899）。

2.Bastian，Adolf，1826～1905

身为一名海军医生，Bastian创立了德国文化人类学学派。除了使学派制度化（如大学教席、博物馆、学术团体、出版机构），他还为之设立了以地理学与哲学为教学基本原则的规定。Bastian强调对物与语言的研究，将“原质思维”（elementargedanken）的观念作为原初的、普遍性的观念加以提倡；但此后，依据每个地理单元（geogrephische provinzen）情况的差异，以及随后的移民与借鉴过程，这一观念逐渐变得与Bastian最初的设想不同。

3.Bergson，Henri，1859～1941

Bergson曾先后供职于巴黎高等师范学校和法兰西学院，他清晰精准地提出了一个引人入胜的哲学概念：生命冲动①（elan vital）和心力（energie spirituelle）。随其两本专著《创造的进化》（Evolution Créatrice）和《道德和宗教的双重起源》（Les deux sources de la morale et de la religion）分别于1907年和1932年的出版，Bergson的这一哲学概念获得了极大的推崇。然而，他的直觉主义和反理性主义遭到了涂尔干及其同僚的强烈反对。就物质的问题而言，莫斯针对Bergson的著名概念“人类智慧”（homo faber）与之争论，批评该概念所具有的个体主义的与尼采哲学的内在特质。

4.Boas，Franz，1858～1942

在德国接受了自然科学的训练之后，Boas在其早期学术生涯时移民到美国，最终在那里建立了他的人类学四大分科体系。从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到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Boas反对由摩尔根（L.H.Morgan）和J.W.Powell所提出的普遍主义的进化论学说，而提倡代之以一种特殊的历史的文化观，这种文化观被构想为是一种多元的并且不带有价值判断的。这一学说所暗含的方法论，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德国的文化人类学，包括他对分布在不同时间和空间的文化特征的比较研究。Boas关于太平洋和爱斯基摩人的神话、语言与艺术的民族志考察（如1888年出版的《中部爱斯基摩人》［The Central Eskimo］以及1909年出版的《温哥华岛的夸扣特尔人》［The Kwakiutl of Vancouver Island］中，体现出他曾受到莫斯著作的一些影响，尤其是其关于宗教、社会形态学以及礼物交换方面。

5.Cushing，Frank Hamilton，1857～1900

作为美国民族学委员会（the Bureau of America Ethnology）的一员，Cushing素以他关于新墨西哥祖尼人的研究而闻名。他所开辟的“参与式民族志”方法使他得以深入洞悉祖尼人的神话与宇宙观，这些内容曾被涂尔干和莫斯运用于他们的合著《原始分类》中。Cushing自己则是一个对古代技术与工艺流程研究（如1985年出版的《箭》［The Arrow］）的热心试验者，也曾于1892年写了一本高度原创性的作品《手工概念：一项关于手的使用对文化发展影响的研究》（Manual Concepts：A Study of the Influence of Handusage on Culture Growth）。

6.Durkheim，Émile，1858～1917

作为现代社会学学科的奠基人，涂尔干曾受教于高等师范学校，学习哲学（与Jaures、Bergson、Janet和其他人一起）。1887～1902年，涂尔干在波尔多期间，完成了他的论文《社会分工论》（De la Divisiondutravailsocial，1893），随后是他的《社会学方法论》（Règlés de la méthode sociologique，1895），接着是《自杀论》（Le Suicide，1897）。作为他试图建立一个综合的、科学的社会学学科雄心的一部分，涂尔干于1898年创建了年刊《社会学年鉴》，它是非同寻常的集体努力与智慧的结晶。19世纪90年代末，随着涂尔干于1902年回到巴黎的索邦大学，他开始强调宗教作为社会生活的基本要素。这一构想最终成功地呈现于《宗教生活的基本形式》（Les Formes élémentaires de la vie religieuse，1912）之中，这部专著基于对澳洲人民族志的大量运用上。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涂尔干的儿子死于战场上（就像很多其他的年轻合作者一样），此事令涂尔干的慢性病进一步恶化，致使他于1917年逝世。

关于涂尔干更多的生平介绍与著作信息，主要见于Lukes（1973及随后的版本）、Fenton（1984）、Pearce（1989）和Pickering（1994、2003）的相关著作。涂尔干与莫斯的书信集最近已出版（涂尔干，1998）。关于《社会学年鉴》以及“一战”前后的涂尔干学派的相关信息，参见Besnard（1983）、Parkin（1996）和Marcel（2001）的相关著作。

7.Espinas，Victor Alfred，1844～1922

作为哲学家与社会学家，Espinas是法国社会科学的早期发起人，以涂尔干在波尔多大学的高级同事和莫斯的老师而著称。他的著作包括1877年出版的《社会性动物的心理学比较研究》（Des societés animales étude de psychologie comparée），尤其是1897年出版的《技术的起源》（Les Origines de la technologie），在该书中，对希腊分类材料的分析使他更侧重于从心理层面分析，人类思想在进化过程中，技术活动所扮演的角色。这一“人类行为学”（praxeology）包含所有行动和有效的活动，然而该构想对他所处的那个时代的社会科学研究影响甚微。

8.Febvre，Lucien，1878～1956

他与Marc Bloch共同创办了年刊《历史与社会科学年鉴》（Annales d'histoire économiqueet sociale，1929），Febvre对于《历史与社会科学年鉴》的贡献在于其认为历史是由一系列社会、经济和精神因素所构成的。在与涂尔干学派的密切接触下，他试图通过1922年出版的《土地与人类进化》（La Terre et I'évolution humaine）一书，理清社会形态学、“生活方式”（genre de vie）以及人类地理学三者的争论。此外，他组织了关于莫斯《文明、语词和思想》（Civilisation，Le mot et I'idée，1930）一书的集体反思。Febvre于1935年在《历史与社会科学年鉴》中发表了一篇简短但影响深远的文章“对技艺历史的反思”（Réflexion sur l'histoire des techniques）。

9.Frobenius，Leo，1873～1938

民族学家Frobenius曾有助于德国历史文化学派的巩固与大众化。在大量的非洲考察（尤以对刚果和西非的考察著称）后，他通过文化形态学（Kulturmophologie）方法，辨析出大量的文化脉络，并立刻通过分布地图加以仔细记录，同时进行高度的一般性描述。就如Bastian或其他人一样，Frobenius详细解释了文化的生物性视角，认为某一组织与它的整体形式和生命循环相类似。他的文化形态学学会发表了大量关于非洲民族艺术与考古的出版物。

10.Graebner，Fritz，1877～1934

作为历史学家的Graebner，在Bastian和Ratzel的影响下，试图将文化圈（Kulturkreise）的文化历史方法正规化。文化圈认为文化特征（如一些基本的想法或观念）一旦产生，就会和其他特征共同形成文化模式，然后，它们将有规律的从中心传播到四周——就如大洋洲伯根文化圈。在他的《民族志方法》（Die Methode der Ethnologie，1911）中，Graebner主张对历史的和民族志的材料进行批判性的检验。同其他主要参与者一样，莫斯使用了他们精心搜集得来的证据，但却对其提出的解释持谨慎态度。

11.Halbwachs，Maurice，1877～1945

作为一个研究哲学的人，Halbwachs深受Bergson和涂尔干的影响；后来，他在与Febvre建立年鉴学派的过程中亦有贡献。他出版有对社会生活的经济方面的研究著作，如《工人阶级及其生活水平》（La classe ouvrière et les niveaux de vie，1912）和《社会形态学》（Morphologie sociale，1938），以及关于集体记忆现象的著作《论集体记忆》（Les cadres sociaux de la mémoire，1925）。

12.Haudricourt，André-Georges，1911～1996

作为莫斯技术研究分支的最初追随者，Haudricourt被他的老师派到苏维埃俄国的N.Vavilov研究种植、驯养与遗传学。身为非典型的马克思主义者、语言学家、农艺学家、东方学家，以及科学与技术的史学家，Haudricourt就上述主题写有专著如《现代牲口套车的起源》（De l'origine de l'attelage moderne，1936）、《习惯手势、衣服风格与穿戴价值的关系》（Relations entre gestes habituels，formes des vêtements et manière de porter les charges，1948）和《技术，人类的科学》（La technologie，science humaine，1964）。

13.Hertz，Robert，1881～1915

曾在法国高等师范学校学习哲学的Hertz，加入了涂尔干和社会学年鉴学派，他专长于研究宗教社会学。他写有原创性的且富有影响的作品《死亡的集体表征研究》（Contribution à une étude sur la représentation collective de la mort，1907）和《右的支配》La prééminance de la main droite）和《极地宗教研究》（Etude sur la polarité religieuse，1909）。在他悲剧性的战死于索姆河战役之前，他也开始着手研究宗教性的民间故事和民间传说。莫斯非常欣赏Hertz，在他死后整理出版了他的部分作品《原始社会的犯罪与赎罪》（Le péché et l'expiation dans les sociétés primitives，1922）。

14.Holmes，William Henry，1846～1933

Holmes对地质学、生物学有广泛的兴趣，并且有相当的艺术天赋。早期，他加入美国民族学委员会，并在Powell死后升为该委员会会长。此外，他出版有《古代普埃布罗的陶艺》（Pottery of the Ancient Pueblos，1886）和《美洲土著古物手册》（Handbook of Aboriginal American Antiquities，1919）。Holmes也致力于从生物的和民族考古的角度，开创岩屑技术的动态研究，这使他对于美洲新石器时代人类古物有了最新的分期断代。

15.Hubert，Henri，1872～1927

作为一名考古学家和宗教社会学家，Hubert是社会学年鉴学派的重要人物之一（尤以其标题“技术学”著称），同时他也是莫斯最为亲密的合作者。1909年，他们合著有《宗教史的混合》（Mélanges d'histoire des religions），Hubert和莫斯收集了一些关于献祭与巫术的早期文本（以及它们与技艺之间的关系）。作为圣—日耳曼—昂莱国家古文物博物馆（the Musee des Antiquites Nationales）馆长，他设立了一个展厅以陈列用于比较研究的物品、技艺以及文化。他也曾讲授欧洲史前民族志研究，并于身后出版了Les Celtes et l'expansion celtique à I'époque de la Têne（1932）。

16.Leroi-Gourhan，Andre，1911～1986

Leroi-Gourhan最初受教于古生物学和东方学研究，之后成为了莫斯的学生，并专攻环太平洋地区技术的民族志研究。在1936年，他为《法文大百科》（Encyclopedie francaise）写了一篇有关技术的简短论文，此次分类不再按照它们的目的性，而是按照它们“对事物处理的方式”——其中的一个观点被拓展为两卷的内容即《技术的演进》（Evolution et techniques，1943、1945）。Leroi-Gourhan从巴黎夏约宫人类学博物馆（the Musee de l'Homme）到索邦神学院（the Sorbonne），以及随后的法兰西学院（the Collège de France），并通过如《手势和说话》（Le Geste et la parole，1964、1965）等著作，他为在人类学与考古学中建立技术研究的法国学派做出贡献。

17.Lévy-Bruhl，Lucien，1857～1939

Lévy-Bruhl作为一个哲学家和心理学家，提出了一种理论，该理论不同于“原始的”和“文明的”或“逻辑的”思考模式（如Lévy-Bruhl，La mentalité primitive［《原始思维》］，1922）。这种区分导致了从各个方面来的相当多的反对意见，而莫斯对技术知识背后的理性探讨，可看做是这些反馈中的最后一部分。尽管意见不同，但是Lévy-Bruhl与Paul Rivet合作于1925年创办了日后颇具影响的巴黎大学民族学研究所，莫斯的很多教学工作都是在那里完成的。

18.Mason，Otis Tufton，1838～1908

作为Powell团队中的一员，Mason长年担任史密斯学会（the Smithsonian Institution）民族志收藏品的馆长。此外，他曾就博物馆的安排与民族志多样性的解释问题与Boas进行过精彩辩论，并著有重要的技术研究论文和纲要，例如《土著美洲人的草编：对没有机械的纺织艺术的研究》（Aboriginal American Basketry：Studies in a Textile Art without Machinery，1902）。

19.Mauss，Marcel，1872～1950

莫斯最初是由他的舅舅兼导师涂尔干引入社会学和人类学领域的。他先后求学于波尔多大学和巴黎大学，并作为合作者之一参与了《社会学年鉴》的创办，起初他尤为关注“原始”宗教的研究，他曾就该主题在法国高等实践研究院（Ecole Pratique des Hautes Etudes）进行演讲，并与于贝尔合作出版。从第一次世界大战服役归来，并在涂尔干逝世之后，他承担起捍卫并壮大涂尔干学派学术队伍和学术成就的重大责任。他于1925年联合创办巴黎大学民族学研究所，并于1931年被选入法兰西学院。在继承涂尔干学派核心原则的基础上，莫斯将社会学研究领域拓展至心理学，尤其是社会人类学和民族学领域，对于后者的研究他是公认的奠基人。莫斯最为著名的作品当然是《礼物》（1925），莫斯提出“总体呈现”的概念，它是人类存在的社会的、道德的和宗教的基础，这对于后来列维-斯特劳斯结构主义的发展至关重要，以及近来的马克思主义、经济的和性别的研究方法启发甚大。莫斯还发表了（见其自传）另一部重要而有影响力的作品《原始分类》（1903，与涂尔干合著）、《社会形态学；试论爱斯基摩社会的四季变化》（1906）、《人的观念》（1938）、《身体技术》（1935）——其中重申了莫斯就技术、技艺以及文明的相关言论。在德军占领巴黎期间，莫斯被迫从自己的学术岗位上辞职，之后饱受疾病的折磨，并于1950年逝世。

除了他自己的自传性作品（Mauss 1930/1998）之外，关于莫斯生平和著作的主要出版物，最重要的是由Fournier撰写的传记（1994），其参考材料非常丰富；以及Tarot编写的传记（2003），篇幅较短；还有Karsenti写的传记，更多从哲学方向进行分析（1994、1997）。英文出版物方面，Gane的著作为了解莫斯工作中根本的方面提供了重要视角（1992），由James和Allen编著的作品覆盖了莫斯的学术贡献和遗产中的多个领域（1998），尤其是在盎格鲁—撒克逊世界。Carrithers等人的著作讨论了莫斯有关“人的观念”的分支（1985），而Allen最近收集了一系列对莫斯作品中有关“分类”的分析和评论。莫斯大部分零散的作品被Karady搜集在一起，并编辑成有价值的三卷本（莫斯，1968、1969），它与《人类学与社会学》（A nth ropologie et sociologie）（1950）和《民族志手册》（Manuel d'ethnographie）相补充。更近一些，莫斯的政论性作品（见于报纸和小册子）全集已由Fournier收集整理（Mauss1997）。莫斯为新系列《社会学年鉴》（1924）所写的一些早先未曾出版的文本已经被J.Mergy发布于《社会学年鉴》（2004）。莫斯大部分的作品，除已被翻译成英文的那些之外，最近增加了由涂尔干出版社出版的《论祈祷》（On Prayer，2003）、《社会学的特征》（The Nature of Sociology，2005）、《民族志手册》（Manuel d'ethnographie，1947），以及本书的内容。

20.Meyerson，Ignace，1888～1983

Meyerson最初受教于生理学与自然科学，后又部分受到涂尔干社会科学的影响，进入到比较历史心理学研究领域。他试图理解人类心智的特殊性，为此，他在20世纪20年代末主持了一系列猴子使用工具情况的试验。通过与心理学的法国社会学派的长期联系，以及他的《普通心理学和病理心理学期刊》（Journal de psychologie normale et pathologique），Meyerson搭建了一个平台，为莫斯提供了丰富的跨学科联系。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不久，他出版了《心理学的功能及作品集》（Les functionspsychologiques et les oeuvres，1947），该著作极大地影响了社会学家与历史学家的思想。

21.Montandon，Georges，1879～1944

作为一名瑞士医生，Montandon之所以转向民族学源于他在非洲——尤其是在西伯利亚和日本——的探险经历。在保守的人类学学院教书，他却倡导一种受德国启发的视角，即传播论，还有不同文化圈的理论。他的著作L'Ologénèse culturelle，Traité d'ethnologie cyclo-cultruelle et d'ergologie systematique（1934）在当时是最详细也是文献资料最精准的，主要关于传统技术、工具与武器的叙述。起初有共产主义与平等主义倾向的Montandon，在20世纪30年代忽然转变立场，而倾向于极端的种族主义与反犹太主义，这一转变也清晰的表现在他的科学著作中。他甚至积极地与维希政权合作将纳粹政策付诸实施，因此被抵抗组织处决。

22.Nordenskiöld，Erland Nils Herbert，1877～1932

对地质学和古生物学的研究使Nordenskiold来到了南美洲，在那里，他研究当地文化，它们的起源与进化，并逐渐与Rivet和Alfred Metraux建立密切联系。莫斯曾高度赞扬Nordenskiold对物质文化的交换和借鉴的观察，同样受到称赞的，还有他在哥德堡民族志博物馆开创的富有革新性的博物馆学。

23.Powell，John Wesley，1834～1902

身为战士、地质学家和科罗拉多的勘察者，Powell开始对该地区的土著居民产生兴趣。1879年，他创办了美国民族学委员会，并与斯密斯学会和美国国会建立联系。在他务实而高超的组织能力下，并在L.Ward和摩尔根（L.H.Morgan）的影响下，Powell发展了影响深远的有关人类的一统科学，即进化的概念。正如他在《美国民族学委员会年刊》（Annual Reports of the Buteral of American Ethnology）以及其他出版物上所宣称的，这门学科最重要的分支之一便是“技术学”，它是一门科学，这门科学为创造人类美好生活起着积极的推动作用。

24.Ratzel，Friedrich，1844～1904

Ratzel在广泛游历欧美大陆之后，将自己投身于在慕尼黑和莱比锡的地理研究，并出版有《人类地理学》（Anthropogeographie，1882～1891）和《政治地理学》（Politische Geographie，1897）。因为他关注边缘与生存空间，因此Ratzel对现代政治地理学的建立亦有贡献。在为解释历史进程而提出移民理论的同时，他也强调环境因素在人类活动中所扮演的决定性角色。这一观点常被理解为涂尔干社会形态学的替代品，实际上，Ratzel曾被《社会学年鉴》邀请就该主题撰写文章。

25.Reuleaux，Franz，1829～1905

Reuleaux作为一名深具影响力的机械工程师，他成为首创的柏林技术大学校长，在那里，他帮助提升德国工业并为其建立专利体系。Reuleaux尤其擅长动力学、机械运动与力的分析。他最重要的出版物是《机械动力学》（The Kinematics of Machinery，1963）、《机械理论纲要》（Outlines of a Theory of Machines，1875），其中的重要分析与描述性词汇曾影响到莫斯。

26.Rivers，William Halse，1864～1922

Rivers受教于医药学和营养学，在剑桥时，Rivers承担了心理学和实验心理学的重要研究。在参加1898年的托列斯海峡考察团的探险之后，他专注于亚洲和马来尼西亚的亲属制度与社会组织结构的人类学问题。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Rivers支持G.E.Smith和W.J.Perry富有争议的传播理论，该理论认为埃及古文明是一切文明的发源地。

27.Rivet，Paul，1876～1958

Rivet作为一个年轻的治疗医师被派往南美，受聘于国立自然博物馆。作为《人类化石和当代人类的人种学》（Ethnologie des homes actuels et des homes fossiles）的主持人，Rivet把德洛卡德罗博物馆（the Musee du Trocadero）转变成人类博物馆（1937），这是一个富有革新性的文化和博物馆学机构（特别要感谢G.H.Riviere）。Rivet一方面对美洲大陆早期聚落进行语言学和传播论式的研究，一方面也投身政治生涯，他是社会主义者的代表，以及CAVI（the Comité de vigilance intellectuels antifascistas）的合作创立者。

28.Schmidt，Wilhelm，1868～1954

Schmidt是一个专长于研究亚洲和大洋洲世界的德国人类学家，大部分时间居住在奥地利，并在那里建立起有关澳洲多样文化圈的文化历史学派。作为一个罗马天主教神父，他对一神论的起源和宗教现象的重要性充满兴趣，并认为这是不同文化的根本不同特征，这种不同超越于时间和空间。Schmidt发展了莫斯尤为反对的观点。著有《宗教的起源与发展》（The Origins and Growth of Religion，1931）和《民族学中的文化—历史方法》（The Culture-Historical Method in Ethnology，1939）。

29.Simiand，François，1873～1935

作为涂尔干和《社会学年鉴》的长期合作者，Simiand是一位经济学家，以专长于研究劳动关系和薪酬而著称。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他在武装部担任一名高级公务员，体现出一种公民参与形式，以他的统计专长为工业计划和生产做出了卓越贡献。后来，Simiand在法国国立工艺学院教授这些内容。

30.Sorel，Georges，1847～1922

Sorel本是一位工程师，也是一位激进的政治评论家和哲学家，他最初支持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并参与了和涂尔干、莫斯的对话。他很快转向极端的无政府工团主义（anarcho-syndicalism），由于受Bergson的影响，他开始关注群众非理性和天生的活力（elan）。这使得他认为，神话是意识的原始形式，在他的《关于暴力的反思》（Réflexions sur la violence，1908）一书中，他强调罢工和破坏活动的创造性价值。

31.Spengler，Oswald，1880～1936

Spengler作为哲学家和历史学家，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因其著作《西方的没落》（The Decline of the Occident，1918）的出版而名声大噪。在这部著作及其随后的作品中，他拓展了与Bastian和Frobenius所共享的有机论（organicist），该观点认为文明有其出生、发展和衰落的不可避免的生命周期，其间又孕育并诞生出新的不同文化形式。在《人与技术》（DerMench und Die Technik，1931）中，Spengler对技术的看法几乎全是Bergson式的，技术是人类在掌控生活而进行的斗争中践行的工具和行动，自古以来，它就是一种必需的策略。

（何贝莉　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