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建议
接下来你要读到的参考建议已经经过无领导小组的检验,并且也根据小组成员的反馈做了相应的调整,你可以在讨论组成员第一次见面时将这些建议读给大家听。不过小组和人一样,千组千面,所以指导建议里肯定有不适用于你们小组的内容。但我还是建议你遵守这里给出的小组结构,因为一旦开了自行安排结构的先例,你们就必须对“如何改变”达成一致,而大家会各执一词。有人喜欢这种变化,而有人会不喜欢。民主是要花时间的,并且会有相当多的争论和冲突。因此,在不能让所有人满意的情况下,像“指导建议”这种善意的专制规则会比民主更有效率。
第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建议:如果你在计划加入讨论组时,在小组中,或者在这之后的任何时间感觉到异常的沮丧、抑郁或者焦虑,那么请一定一定要与一位资质和口碑良好的拥有敏感特质的心理医生聊聊。关于如何选择心理医生的建议在第255页。
成立讨论组
谁来成立。必须要有人来开始这个流程,而你在读这本书,所以可能是由你来开始。你也可以跟其他高度敏感者共同承担这个责任,或者吸引某个对此有兴趣的人接手这一任务。现在我开始说关于组织者的内容了。你不一定是组织者,但是必须要有人来组织,所以我假设你是来解释这部分内容的组织者。
邀请谁加入。我曾邀请一位自己最敬重的专业的小组协调者来加入。他对这种讨论组非常了解。谈到邀请成员时,他毫不犹豫地说:“一位‘问题’成员可能会毁了整个小组,所以你必须筛选出谁可能会是‘问题’成员。如果在筛选时没有看出来,那后期发现后也要让这位成员离开——不过这肯定会对小组影响颇大。所以最重要的事情还是筛选成员。”
在小组成立时,刚开始你会想让所有想加入的人参加。我们也愿意认为所有的人都是很好的人,所有的高度敏感者也都是极好的人,事实也确实如此。但是正如我之前说过的,不管是不是高度敏感者,有些人确实还没准备好加入这样一个讨论组,而也恰恰是这些人对加入这种小组最为热切。
对小组组织者来说,一个解决方案就是低调成立小组。只邀请那些你特别了解的人加入你的小组,然后你邀请的这些人去邀请他们特别了解的人来加入。这样做的缺点就是你没办法认识更多的人,也可能没办法邀请到足够的人来成立你的讨论组。
你也可以广而告之地邀请别人加入——比如在当地报纸的高度敏感者专栏发布广告,欢迎大家加入。接下来就让严谨的小组结构限制成员对整个小组的影响,并明确表示不愿遵守小组结构的成员必须离开。
这样做的风险就是如果组内确实出现了“问题成员”,那么本可以六周之后继续存在的讨论组可能要选择结束,而不是在“问题成员”离开后继续运转。
在邀请成员加入时,要提前告诉他们,这个小组是精心组织起来的,而你希望大家在前六周都能遵守小组的规则。当然还要提前告知大家每期讨论要带的东西(这本书和两支铅笔),并在第一期讨论前读完本章。
邀请人数。我的建议是邀请6人,不过一开始可以邀请7人,因为就算你非常尽责,但还是要预防有人错过一期讨论或者中途退出的情况出现。按照小组预定的结构,每人5分钟的讨论时间,那么每增加一人,讨论活动所花的时间就会相应地变长。你不想让组员们感觉到累,所以每人5分钟的时间既不会让人感觉疲惫,也可以让每个人都有更多的时间来分享。
如果成员缩减到3~4个人也不必担心。即便只剩两人,你也可以用本书中两人一组交流的建议来做每期讨论。不过成员减少肯定会让你觉得不安,所以恪守承诺也是你邀请成员时需要考察的一个重要因素。
告诉所有人,坚持参加每期讨论会是最基本的加入条件——不要想着先参加一期试试看,或者在没剩几期的时候开始参加。稳定的成员关系是信任建立的基础。比每期讨论都参加更重要的是,所有人都要确保第一期一定参加。
所有想要成立高度敏感者讨论组的人都有这样的经历——高度敏感者认为自己想要参加这种小组,但当真正的讨论会开始时,他们又胆怯了。出现这种心理状况的原因很简单,所以我不打算深入解释。这很正常,不过会让组织者很恼火。唯一确保大家不会临阵退缩的方式就是收一定量的押金,但讨论组又是志愿活动,并不收费。那么组织者可以收取少量的押金,组内成员只有在完成六期讨论之后才可以拿回这些钱。不然,这些钱就归组织者所有。毕竟,组织者也是志愿投入了很多私人时间的。你可以跟大家解释原因:“其他组织者的经验表明,我们高度敏感者确实想参加这种讨论组,但是又会在最后一分钟临阵脱逃,除非我们做出了金钱上的保证,不去的话就拿不回这些钱。”
讨论的时间和地点。按照计划是每期两个小时,中间休息15分钟。虽然你们可以安排得更紧凑,每周两期,在三周内结束,但我的预想是每周一期。如果你们是在周末开讨论会,那么每周末不要超过两期,不然高度敏感者会崩溃的。从时间上说,晚上确实是合理时间,但对每周正常上班的高度敏感者来说,在工作日晚上,他们更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让自己兴奋的事,所以周末上午可能更合适。
至于讨论会地点,可以轮流在成员的家中举行,或者某位成员可以提供一个合适的地点直至六期讨论结束。地点要私密,没有家人、室友,甚至是宠物的打扰。或者说,家里没有其他人(除非房子很大,讨论会所用的房间是单独的),也不必担心别人听到。
环境要舒适。讨论会地点最好交通便利,开车去的话也有停车位。讨论会开始前要问问大家有没有特别的习惯,比如高度敏感者不喜欢荧光灯,成员是否有过敏的东西,比如对猫过敏,或者对环境比较敏感,比如有香水味的话会不舒服。提供当周讨论地点的人(不一定是协调者或者组织者)需要为大家提供水或者茶,不过我认为最好不必提供食物。“提供讨论会地点”不应该成为负担。
个人的准备工作和保密性
假设你的小组成员已经足够,很快就要开始第一次讨论,那你的主要任务就是至少在第一期讨论开始前,读完后面这些参考信息和任务说明,这样你就能确认自己要对讨论组做的承诺。
在讨论会上要做的承诺之一就是对每个人说的话保密,这不管是对你还是对其他人都非常重要。如果你想跟组外其他人聊讨论组,可以说一些大致的评价或者与自己相关的经历,但是不要聊组内其他人分享的事情,即使对伴侣也不行。因为组内其他成员也同意保密,所以你知道他们也读了这些内容并做出了相同的承诺,这样你也会觉得更安全。
准时参加,如果不能参加请电话告知
小组成员按时到会很重要,讨论会按时开始并按时结束也很重要。一个人迟到5分钟那么耽误的时间就是5分钟乘以小组人数(除迟到者之外)——如果有六名成员,那么一个人迟到5分钟,就浪费了其他人一共25分钟的时间。所以准时是避免发生冲突或产生微妙怨恨的又一种方式。让大家准时的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不管到了几人都按时开始。我在每期讨论会开始时都会说说自己的日常,因为不管谁在场,说这些都会比较容易。如果有人因为某些意料之外的事无法准时到,或者无法参加这次讨论,那就打电话给当周负责讨论会的成员,让大家知悉。成员的无故缺席会让大家不安。
小组结构是大家的朋友——要坚持
小组的成功取决于对结构的坚持,这会让你避免很多问题。不过有时这会让人不愉快,而且要坚持下去也需要大家的决心。有领导小组则攻击领导,无领导小组则攻击小组结构,这是小组必经的一个过程。不过小组结构并不能自我防御,所以需要大家的努力。
坚持小组结构的一个秘诀就是协调者和计时者的协同合作,这样就有两个人让小组讨论不偏离任务。协调者和计时者就是当期讨论的正义使者。这两个职位可以轮流,在六期讨论里每个人应该都可以轮得到,这样就不必总是一个人说“时间到了”。
协调者、计时者、当期讨论会的主办者以及小组成员的责任
一旦小组成立,组织者可以做第一期讨论的协调者,不过除此之外,组织者不必承担其他后续责任。在接下来的任务分配中,组内成员会承担接下来的责任。
协调者要在自己即将主持的讨论会前读完任务说明,并准备好解决组内的“问题成员”。如果讨论前协调者有任何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打电话与计时者协商解决,这样就不必放到讨论会上由整个小组解决了。讨论会上由协调者领导任务进程,如果任务说明较为简短,可以读给大家听,或者直接给大家解释要点,并全程指导。讨论会结束前,协调者要帮助小组用抽签的方式选出下期讨论会的协调者和计时者,如果选出的人已经担任过该角色,那就再选一次。(如果有人两个角色都已担任过,那就不要把这个人的名字放到抽签盒中了。)
计时者和协调者一起确保讨论会按时开始,为整场讨论会计时,为每个人的任务时间计时,宣布休息时间和讨论会的结束时间。大家在讨论时都希望能收到时间提醒(如不超过5分钟的发言的时间还剩30秒时)。单独给某个人计时时,计时者可以事先问对方是否需要提前30秒提醒。如果这六期讨论会都能用静音模式的定时器最好。
如果讨论组在某位成员的家中开讨论会,那么主人要确保无人打扰。也就是说,关闭手机,不应门铃,阻隔所有非讨论组成员的人。告诉大家水在哪里,卫生间在哪里。至于其他东西,则是主人酌情提供,而且最好简便——可以是茶或者果汁。
其他成员也有自己的责任——按时到达,帮助协调者和计时者遵守小组结构(要记得,在某些小事上争论对小组和谐来说其实并不值得),并在讨论会期间照顾他人的情感需求。每位成员都可以观察他人不安的情绪,或跟看起来有些忧虑的人确认情绪。不过,每位成员也必须对自己负责。你们都不会读心术,也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没有人想要或者应该为他人的内心情感负责。你处理情绪的技巧会随着讨论组流程的推进而提高,你在讨论组中也会观察组内发生的事情,比如别人应该意识到了什么,但没有说出来。我们举个例子:“我想知道我们是否都没有感受到压力,并且需要静静地待几分钟。”如果小组讨论会上没有用到你的观察,也不要觉得不好,并就此把这种观察丢开。因为讨论中没用到并不代表你做错了,只是你们的讨论还没到这一步。
允许不发言
每期讨论会都有安排好的讨论结构,所以每个人都有机会发言。不过如果你并不想说什么,那就不说。告诉大家“我放弃这次发言机会”。对高度敏感者来说,学会放松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整个小组都应该为要求放弃发言机会的成员鼓掌。当过度兴奋让高度敏感者觉得很难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大家要给予鼓励和支持。
另一方面,如果你没打算参与讨论的话,那就不要参加讨论组,因为这会给你和整个小组带来很大的压力。讨论组通常对沉默的成员很担心——担心他是受伤了、生气了、站在旁观者角度评判我们,还是打算离开?最后整个小组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这绝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如果有成员放弃发言机会,那么可以稍后再回到这位成员这里,看这位成员是否能试着说点什么,或者说说自己刚才为什么觉得很难开口。不要总是纠缠于这个问题——不过这位成员有必要让大家安心。
每个人都有同等的时间,要严格遵守小组的结构安排
每个小组都会陷入的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在一名成员身上花太多的时间。甚至比这更坏的结果是,讨论组成了这一问题的替罪羊。不过即便是在最好的情况下,这个问题也很难解决。高度敏感者在大家的关注下很容易过度兴奋,而这会让他无法掌控自己在说什么。而其他不兴奋的成员可能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讨论会之后这名成员可能只记得大家的关注,并把这看作一次不甚愉快的崩溃经历。
讨论组如果不花足够的时间在成员身上,在心理治疗方面确实提供不了帮助,也确实无法让成员有深层次的变化。不过讨论组的目的并不是让成员有深层次的改变,至少在这短短六期的讨论会中没有这样的目的。因为这不是心理治疗小组,甚至不是互助组。你们只是在一起讨论,互相学习,互相帮助,千万并且绝对不要想着去改变一个人内心深处的精神问题。
当讨论组把精力都集中到一个人身上,有意识地想要给一个人提供帮助时,就会发生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比如说,被大家关注的这位成员可能会向小组提出无法解决的问题,从而使小组感到沮丧;或者这位成员只是渴望得到大家的关注,需要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或者组内可能有其他人想与那位受关注的成员(或其他成员)竞争大家的注意力,想要得到更多的尊重,想对小组有更大的影响,等等。这可能会形成一种无意识的竞争,看谁更聪明,谁能提供更多的帮助。最后,讨论组可能会为了避免出现更多的问题,而集中关注个别需要关注的人。小组内如果有有经验的心理医生或者专业的协调者,那他们会看出并解决这些问题,从而让小组关注每一位成员。不过你的小组并没有这样的专业人士。
当一个人“做大事”时,会充满激情地想要放弃需要遵循的结构,这是人的本性。因为当说出“时间到了,下一个人”的时候,显得自己很不近人情。但是,如果小组坚持“守时”的原则,每个人都会理解,甚至连那个感受颇多的成员也会接受,因为他可能真的不希望在这件事上得到更多的关注或在时间上占便宜。而如果讨论时不遵守时间规则,那么没有得到额外时间的人就会受到伤害。看出问题所在了吗?所有成员在时间规则上都要尤其认真,当期讨论会的协调者和计时者更要彼此帮助,告诉正在发言的人:“我觉得我们真的很想继续听你说,而且真的很高兴你能跟我们分享这些事情。不过伊莱恩在看着呢,你知道她说过要遵守时间规则的。”
诚实
你对自己的小组越诚实,大家能收获的就越多。尤其是你对他人的言论或对小组安排表现出的反应,越诚实越好。不过诚实也有两面性。你既可以深思熟虑后用温和的方式来分享一些事情,也可以轻率而冷漠地说出来。不过对于高度敏感者,我无需强调太多,我们总是比较温和的。我需要提醒高度敏感者的是,在对方让你觉得安心之前,不要说太多私人的事情。有时我们想通过类似的事情取悦别人,或者太想要亲密的关系,所以拿这类事情去交换。慢慢来,不要着急。
消除误会
大家在加入讨论组时都是抱着很大希望的,不过跟很多其他关系一样,讨论组的实际情况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会有你不喜欢的事情发生,会有你不喜欢的人出现。当不好的感觉压过好的感觉时,你会想放弃。讨论组如果想不解散,要做到两点:确保成员对讨论组有足够多的好感,让大家公开说出或者讨论那些不好的体验,这样就可以解决问题或者把不好的影响降低。有时,讨论可以把不好的体验变成好的感觉。
跟大家聊负面话题带来的问题是,你可能担心这会伤害到别人,或者会反过来被别人批评(谁最先开始发表负面评论的?),或者大家跟你的想法相左。所以聊负面话题是需要勇气的。不过你带头聊的越多,其他人这么做的可能性就越大。
如果任何表达失望或怨恨的人,不论其提出的想法是否有价值,都能得到大家的尊重和赞赏,这对高度敏感者来说,也是很有帮助的。另外,如果讨论组能让大家明白,讨论中的冲突和性格上的矛盾都是不可避免的,也很有帮助,因为这种冲突往往是提升自己的最好的老师,知道如何处理这种冲突才是最重要的。当你是那个一想到自己身上的问题(情结)就心怀怨怼的人时,这种冲突对你也会有帮助,因为你目前对这种冲突的处理方式会影响你以后的家庭生活和跟其他集体相处的经验。这些事情总是息息相关的。维系六周的讨论组并不会深入讨论这些问题,但是你可以私下讨论。(这条建议的一个例外情况是,当组内有一个问题成员,而其他几人与其有冲突时,迅速“把问题归为自己的责任”是不错的处理方式。即便那时,你在一定程度上还是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去对待该成员,不过还是会有你或者其他成员无法解决的问题,而跟你有相同问题的成员则会需要你的支持。)
在第四期和第六期讨论会开始前,要留出时间来让大家“消除误会”。
坚持记录
我知道之前有一个无领导讨论组,他们的成员可以给小组写东西——偶发的情绪、新闻、一些抱怨等。大家在等讨论开始或者中场休息时可以传阅。不过这是非强制的,你可能会想把这个习惯引入自己的讨论组。任何一种交流方式好像都能让讨论组变得更好。
组外聚会
随着大家逐渐熟悉,有些成员可能会在讨论组之外也见面。你当时加入讨论组的部分原因就是为了认识其他高度敏感者,所以这么做正好满足自己的需求。不过要考虑他人的感受。要记得,即便你什么都不说,高度敏感者也会察觉到某些细节。你们的见面会形成新的联盟,你们之间既会分享一些不会在讨论组上说到的信息,也会忽略某些感受。
仪式感
观察并享受那些偶然间形成的仪式。可能你们都喜欢某一种茶,并且在每次讨论前都要煮一壶。如果你擅长此道的话,也可以有意识地培养一些仪式感。比如,讨论开始前在不干扰其他人的情况下点一些熏香,可以净化空气;或者在讨论开始和结束前来点开场(第316页上有更多关于仪式感的内容)。不过如果这种仪式感会让他人感到不适,哪怕只是轻微不适,也最好什么都不做。六期讨论会的和谐比任何仪式感都重要。
小组决策
六期讨论会期间总会有需要大家共同做决定的时候,比如大家在哪里碰面。在做任何民主决定前,最好先确定这一决定是需要所有人一致同意还是多数人同意即可。如果有成员对于要决策的事项反应强烈,那么最好是取得一致同意,因为强迫反对者接受这一决定反而会让他不安。任何时候,人都比程序、花里胡哨的民主或者所谓的好主意更重要。
假如我们有成员想给大家拍集体照,但是我可能强烈预感大家并不想拍照(也许是个人隐私),那我就可以投反对票,不只是为了不出现在照片中(拍照还可能会让有些成员不太自在)。因为我的存在,小组有必要就拍照这件事得到大家的一致同意。而如果大家讨论的问题是这周在约翰家碰面,下周去安家碰面,还是这周在安家,下周去约翰家——大家都拿不定主意,但是也不会太在意,那就简单以多数票通过即可。
所有投票都要遵循这一流程:先讲清楚赞同票和反对票的意义,然后每人拿一张便签纸,用同样的笔写下自己的意见,再把纸折起来放到纸盒中,并保证大家都能看到纸盒。所有票都折一次,这样大家的票都一样。由协调者核对票数。如果此次投票需要全票通过,那么只要看到一张反对票,这次投票就结束了。这样的话,大家就不会知道到底有几张反对票(如果所有票都核对完,而只有一张反对票,那大家很容易就知道这票是谁投的)。
讨论组的各个阶段
所有小组在六期讨论会期间都会面临一些特定的问题,并以特定的发展阶段呈现。如果有必要,这些阶段也可以重复出现。你一旦了解了这些问题,就会有意识地去注意,并且如果有哪个问题会影响小组情况,你也可以指出来。尽管小组结构紧凑,这些阶段不会特别明显,但我还是要在这里说一下,因为它们在一定程度上会出现,并且如果你的小组在六周后会继续存续,或者组内想要尝试一些结构安排之外的事情,那这些阶段会更加明显。
第一阶段是组内成员互相了解,并且设立规则。允许迟到吗?(我希望大家都能守时。)可以打断别人的话吗?如果生气可以表达出来吗?还是要为了和谐相处而隐瞒自己的情绪?
第二阶段是一个比较微妙的过程——确认是否每个人都会得到支持。大家会听取不爱说话的人的意见,确定他们也能完全投入讨论并在讨论中感受幸福。这一阶段中一些竞争型的讨论组的组内会出现一些竞争,所以不喜欢竞争的人也会表露出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潜质。他们希望整个小组的成员亲密无冲突。这整个过程会成就讨论组的“人格”,而讨论组也确实会形成自己的“人格”,并引发一些典型问题。比如,竞争型讨论组的人会不太适应亲密,而喜欢亲密的人则对发生的冲突羞于开口。
所有这些阶段都是为了确认这个小组对“我”来说有多安全,在大多数团队中(至少在跟你们结构相同的小组中)很快就会出现领导者的问题,以及每个组员与领导者间的问题。最典型的问题是,有些人会想看看领导者的能力、内在品质,并考验其在小组中的作用。有些人会表达出自己对领导者能力的不满,有些人会把领导者理想化。在这种小组内,当领导者缺席时,你会看到大部分人对这种小组结构的反应。
接下来的一个阶段是“组对”,也就是组内总有那么两个人会慢慢亲近起来,其他人都是这一美好变化的见证者。尽管有些人可能会感到被排斥在外,但整个团队经常因为这些鼓舞人心且美好的亲密关系而欢欣雀跃。但请注意,这些只是小组内的插曲,大家的主要任务还是成为有凝聚力、乐于助人的组织。
所有这些阶段和问题都只是为任务做准备,虽然有时可能会分散注意力,这对你来说是通过完成任务来全面了解你自己的过程。再说一次,你的小组中可能不会有这么多阶段,因为每个小组都会有自己的结构,并且会尽量简短。不过如果你们的小组持续存在,你会有更多机会见到这些阶段。
最后一点好处,也许在你观察小组中的自己时能用得到:大部分人对小组的希望、恐惧、失望会反映出他们与母亲关系中的一些问题;而他们对领导者的想法,则常常反映他们与父亲关系中的一些问题。
下面就开始吧。我现在边打字边想象你们的开始,我希望你们在开始时都像我现在一样兴奋。
讨论会需要的东西
每位成员:一个笔记本,两支削尖的铅笔
组织者(或者看其他人能否带来以下东西):
1. 一块小黑板,一个大的平板电脑或者“白板”,以及相应的书写工具。这些会在第二、三、四、五期讨论会上用到,不过第一期用不到,所以组织者可以问一下是否有人能提供,或者大家是否愿意一起拿钱去买。
2. 相同的小便签,每人一张。
3. 一些削尖的2B铅笔。
4. 一个纸袋。
5. 透明带和记号笔,用小便签来做名字标签——这个只有在第一期会用到。或者也可以自己带姓名签。
6. 给第一位计时者计时用的东西——最好是一个声音柔和的计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