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①

万壑奔流一峡开②，君王岁岁御龙来③。人间尘土常相隔④，天上星辰到此回。草木四时承午日，风云半夜束春雷⑤。自惭曾奏长门赋⑥，跋马傍徨念暴鳃⑦。

①龙门：在今山西省河津县西面，相传大禹在这里凿峡导河，故又称禹门。这首诗描写了龙门流急声巨、隔尘回星的壮观景象，并由此引出“暴鳃龙门”的传说，表达了建白无树，傍徨自惭的心情。

②这句描写龙门水流湍急，声势浩大，犹如万壑奔腾。

③御龙：指乘马。君王岁岁乘马来游，可见其景之壮观。

④三四句描写龙门的壮观景象，有超越人间之感。

⑤五六两句言峡壑幽深，草木中午才能晒到太阳；风云激荡，半夜似有雷声隐隐。

⑥奏：进献。长门赋：见《拟白头吟》诗注⑩。这里以《长门赋》代指作者向皇帝进献的奏疏。

⑦跋马：勒马调头。傍徨：徘徊不进。暴鳃：古代传说，大鱼集于龙门之下，跳上去的可以变成龙，跳不上去的仍为鱼，只能龙门晒鳃。成语有“暴鳃龙门”，比喻挫折，困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