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青年女子的培养

(一)对青年女子的培养

此处的青年女子,不仅限于良家妇女,也有妓院的青年女子,甚至还有所谓的男仆、男宠等。

如《喻世明言》第九卷《裴晋公义还原配》:“那小娥年方二九,生得脸似堆花,体如琢玉;又且通于音律,凡箫管、琵琶之类,无所不工。”[17]

《喻世明言》第四卷《闲云庵阮三偿冤债》中的女主人公玉兰:“那女孩儿生于贵室,长在深闺,青春二八,真有如花之容,似月之貌。况描绣针线,件件精通;琴棋书画,无所不晓。”[18]

《醒世恒言》第三卷《卖油郎独占花魁》:“自此九妈将瑶琴改做王美,一家都称为美娘,教他吹弹歌舞,无不尽善。”[19]

《醒世恒言》第二十九卷《卢太学诗酒傲公侯》:“后房粉黛,一个个声色兼妙,又选小奚秀美者数十人,教成吹弹歌曲,日以自娱。”[20]小奚即指小奚奴,即小男仆。

可见明代中后期的社会风气中,音乐只是一种“声色之娱”。有的时候也是渲染所谓“国泰民安、歌舞升平”的手段,如《警世通言》第二十四卷《玉堂春落难逢夫》中写王景隆与王定出外玩耍,但见:

人烟凑集,车马喧阗。人烟凑集,合四山五岳之音;车马喧阗,尽六部九卿之辈。做买做卖,总四方土产奇珍;闲荡闲游,靠万岁太平洪福。处处胡同铺锦绣,家家杯斝醉笙歌。

公子喜之不尽,忽然又见五七个宦家子弟,各拿琵琶、弦子,欢乐饮酒。[21]

这些与高尚情操的培养几乎无涉,像“俞伯牙摔琴谢知音”这样的鼓琴听琴雅事当时其实是非常稀有的。

其他一些篇幅,故事虽未发生在明代,但是也隐约能见到明代生活的一些影子,如《警世通言》第十卷《钱舍人题诗燕子楼》,形容唐朝名妓关盼盼:“歌喉清亮,舞态婆娑。调弦成合格新声,品竹作出尘雅韵。琴弹古调,棋覆新图。赋诗琢句,追风雅见于篇中;搦管丹青,夺造化生于笔下。”[22]同样也反映出对青年妓女音乐技能的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