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致力于书法

民国时期的北大学术界，有着著名的“三沈二马”（沈士远、沈尹默、沈兼士兄弟与马裕藻、马衡兄弟）之说。他们不但博才广学，且皆为翰墨高手，名噪一时。马衡虽以金石学、考古学名世，于书法、篆刻亦有不凡的成就，然或因其在金石、考古方面的声名太显，从而掩盖了他在书法、篆刻上的艺术造诣。其书以静穆典雅的金文篆籀为尚，秀润清丽中可见其儒雅情怀。其印以秦汉为宗，参以汉印、古玺，又广泛吸收浙派风格，自成面目，著有《凡将斋印谱》存世。

马衡传世作品相当稀少，《暇日累年十言联》（图一〇九）为其代表作之一。细观此作，线条凝练，结体匀净，流露出浓厚的金石之气。《峨眉山月歌》（图一一〇）是马衡赠予好友留法油画家汪日章的一件金文条幅。此作线条紧涩厚重，浑雄苍茫，结体偏于长方，古朴蕴藉，呈现出古拙高雅的庙堂之气。

综上而言，作为故宫博物院院长，马衡有胆有识有谋；作为才华横溢的艺术家，马衡集金石、书画研究、创作于一身。这些都是值得敬仰、怀念的。正如郭沫若在《凡将斋金石丛稿》的序言中所言：“凡德业足以盖人者，人不能忘之。马先生虽颇自谦，然其所成就，已应归于不朽。”

图一〇九　马衡，《暇日累年十言联》

图一一〇　马衡，《峨眉山月歌》，天一阁博物院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