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姑娘说起了标准的宁波话

苏北姑娘说起了标准的宁波话

“我父亲1956年转业到地方以后,就到了浙江省地质水文大队,那时候跟着他在绍兴、萧山都住过,后来又到了慈城。”郑苏北从小跟着父亲在各地辗转。“当时地质水文队的家属大院就是一个大集体。”郑苏北说,在符卿第的大宅里,住着十几户人家,基本都是父亲们出门开展勘探工作,母亲们在家照顾孩子。回想起那时候,虽然条件不好,但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每到月底,邻居之间总会相互接济,“有些人家男孩子多,母亲就会主动将米、菜送他们一些。”对于母亲的善举,郑苏北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头,这也成了孩子们成长过程中最好的言传身教。

每年过年是家属大院里最热闹的时候,平时不舍得吃的东西,过年的时候都能吃到。炒花生、炒瓜子、年糕干,还有米炮。“那时候爆米炮,要各家自己拿着柴火去爆。”说起当时的情景,郑苏北记忆犹新,“当时什么东西都是凭票供应,买鱼、买豆腐等,头天晚上就要去排队,但那时候不是人排队,是篮子排队,店门口会有一根绳子,我们就把篮子串在绳子上,一个接一个,每家认准自己的篮子,谁也不会插队,到第二天按顺序买就行了。”这种秩序井然又热闹的场景,让郑苏北怀念至今。而让郑苏北同样怀念的还有母亲做的特殊的“油赞子”,“小时候,一个人就分2两油,所以平时吃油都很省,但在过年,母亲就会给我们炸油赞子,和宁波的油赞子不一样,我们吃的是扁的油赞子,特别美味。”

对郑苏北来说,来到慈城,最快融入的就是语言。郑苏北的父亲是北京密云人,母亲是江苏泗洪人,大院里的其他孩子也和她一样,来自不同的地方,说的都是普通话。但学校里的氛围,让她很快掌握了一门新语言。“到了慈城,我就转到慈湖中学念书了,当时的班级也是按部队的编制来划分,我在2连202排,我二妹在3连,班里几乎都是宁波人,我们说普通话大家还会觉得奇怪。”郑苏北说,几个妹妹都在慈城读书,所以很快都学会了宁波话。

说起宁波话,郑苏北的母亲还闹过一个笑话。一天,郑苏北的小妹想让母亲买些咸齑来吃,结果母亲听成了“咸鸡”,满大街找腌过的鸡,找了一条街都没找到,“那时候新鲜的鸡都不舍得吃,怎么还会有人做腌制的鸡啊。”回到家,郑苏北和妹妹听了母亲的经历都哈哈大笑。都说乡音难改,父母在慈城也生活了很多年,他们能听懂宁波话,但不会说,一回到自己家乡,马上就变成乡音,而郑苏北现在张嘴就是宁波话,“我现在除了普通话和宁波话,父母家两地的方言都不会说,慈城真的是我第二故乡了。”郑苏北不无感触地说。

后来,家属大院从平房变成了楼房,从符卿第搬到了走马楼边上,郑苏北对这段刚到慈城的生活始终记忆犹新,“那时候很少有人家有自来水,我要挑着水桶到太阳殿、解放路的水井去打水。”作为家里的大姐,郑苏北早早地负担起了照顾家里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