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要素的修辞
(一)什么是修辞
修辞就是依据题旨情境,运用各种表现手法,提高语言表达效果的一种活动。研究这种提高语言表达效果规律的科学就叫修辞学。
语言包含语音、词汇、语法三个要素。语音学、词汇学、语法学是分别以语言的有关组成部分为研究对象的。修辞学和这三者不同,它所研究的是如何根据语言各个要素的构成、特点、规律、规则等,提高表达的效果。有时修辞手段的运用,跟对应的某一语言要素直接有关。例如语言的声律美和语音有关,词语、句式的精美适当,和词汇、语法有关。有时话语修辞手段的运用,甚至会同时涉及以上几个方面。所以,对于修辞来说,语言三要素是修辞的手段和基础,是修辞要调动、加工的语言材料;就语言三要素来说,修辞是对它们的综合的艺术加工,是它们的高级体现。比较以下两句话:
(1)禁止践踏草地。
(2)足下留青。
哪句更好呢?我们首先看到,例(1)是命令、训诫的语气,使人反感;例(2)是祈使、劝导的语气,显得有礼貌。其次我们可以发现例(2)的语言艺术含量也更高,四个字的语音段落是中国人民喜闻乐见的一种格式,形容词“青”灵活运用表示名词性词组“青青的草坪”,整个句子是人们所熟悉的习用语“手下留情”的仿造,“留青”“留情”谐音双关,新巧而含蓄。例(2)之所以表达效果好,是综合利用汉语语言要素的特点,精心组词造句的结果。
同样一个意思可以有不同的语言表达形式,是否讲求修辞,效果是大不一样的。学习修辞,既有助于提高说话和写作能力、阅读和欣赏能力,又有助于提高语言修养,也有助于信息更准确、更畅通地传递。
(二)语音的协调
语音是语言的物质外壳,语言文字的审美意义是通过声音来传递和感受的。现代汉语的声调变化、音节的分明,体现出节律上的抑扬美和匀称美,产生强烈的感染力和悦耳的美感。一篇佳作必然是念起来朗朗上口,听起来和谐悦耳的。因此中外的语言大师都认为,文学作品的音乐性是作品艺术性的重要标志之一。语言的音乐美,主要表现在音节的整齐匀称,叠音的自然传神,声调的抑扬顿挫,韵脚的和谐自然。
1.音节要整齐匀称
汉语中单音节词和双音节词的同义并存现象为我们合理安排音节提供了方便条件。根据汉语语言习惯,要求在不影响意义表达的情况下,选择音节匀称、成双成对的词语,使上下文的语句互相对应,从而顺畅上口,具有整齐美和节奏美。例如,平时我们说“准备耕种”,或者说“备耕”,而不说“准备耕”。前两种说法,双音节与双音节搭配或单音节与单音节搭配,念起来匀称、上口。第三种说法意思虽然没变,但是单音节与双音节搭配不顺口。如说“又冷又湿又黑”或“又寒冷又潮湿又黑暗”,都是整齐协调的,若说成“又寒冷又湿又黑暗”或“又冷又潮湿又黑”等,就显得别扭,原因就是音节不协调。因此,音节协调,配合得当,可以收到节奏明快、匀称和谐的修辞效果。例如:
(蒋静,周植行.中国名家游记(上册)[M].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1995:324.)
每个分句的句尾都安排了双音节词,使全句搭配匀称,增强了语言的音乐美。
在一些结构相同或相似的三个以上语句的并列组合中,一般把音节少的放前面,音节多的放后面,避免前重后轻的现象,以求协调。例如:
从未见过开得这样盛的藤萝,只见一片辉煌的淡紫色,像一条瀑布,从空中垂下,不见
(宗璞.那青草覆盖的地方[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2007:143.)
根据音节调整的需要,可以对某些词进行重叠,对长的词语进行简缩,还可以加“衬字”或儿化韵的方法来协调,把音节调整好,以增强语句的整齐美。例如:
歌词中的“儿”“来”都是为了使音节匀称加上去的衬字,若去掉它们,就会失去原有的节奏感和旋律美。
2.叠音要自然传神
用音节重叠构成的词叫叠音词,包括结构上含有叠音语素的词语。这种构词方式和修辞效果是汉语所特有的。突出的作用是加强描绘的形象性和音乐性。如“干干净净”比单说“干净”的程度高,“红红绿绿”是五光十色的意思,不单指红、绿二色。例如:
(峻青.秋色赋[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39.)
“毛茸茸亮晶晶”有形象有光泽,“蓬松松沉甸甸”有形象有重量,“簌簌落落”有声音有形象。作者用这些词语勾画出一幅姿态各异、和谐统一、层次分明的优美的“瑞雪图”,同时也增强了这段文字的音乐美。双声、叠韵词的使用,也可增加语句的音乐美。例如:
(峻青.屐痕集[M].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1986:72.)
句中“通红”“苍茫”“光芒”“升腾”是叠韵,“闪烁”“耀眼”是双声。在这短短的文字中,既有双声,又有叠韵,还有双声叠韵的连用和交错使用。不仅让人感受到了沧海日出的美景,而且感受到了悦耳的音响。
3.声调要抑扬顿挫
现代汉语中,平声就是阴平、阳平两个调类,仄声就是上声、去声两个调类。平声的特点是上扬的,音感洪亮,读时声音可以拉长;仄声是下抑的,读时声音短促,音感脆快。在词语中,平仄调配,可以增强语言的音乐美。汉语的成语声调搭配很有规则,如“光明正大”“乘风破浪”是“平平仄仄”;“快马加鞭”“胆战心惊”是“仄仄平平”;“风调雨顺”“心明眼亮”是阴阳上去四声顺次排列,念起来十分流畅顺口,听起来悦耳动听。
诗歌,特别是律诗,是要讲究平仄的。现代诗歌散文不必遵守古代格律,但是充分发挥汉语语音特点,注意声调的搭配,形成声音高低、轻重、缓急的变化,使文章抑扬顿挫,铿锵悦耳,能大大增强语言的艺术魅力。具体来说,一要注意在同一句子里平仄相间,不要声调全相同;二是上下句句尾最好平仄相对应,形成上下相对。例如:
(李瑛.枣林村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73.)
诗里,中间两行的头部和尾部注意了平仄对用,增强了诗句的跳跃性和节奏感,显得和谐而富于变化。再如:
(蔡清富.朱自清散文选集[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86:209.)
不论从整句还是从标点停顿处看,都大致注意到了平仄交替运用。还在句中插入了一些四字短语,平仄交替较有规律。如“高高下下”是平平仄仄,“错错落落,斑斑驳驳”是四仄四平上下对应,“完好无恙”是“平仄平仄”。句尾平仄也大致是交错起伏的;从“据险自豪”句到最后,每个句尾都是平仄相对,读来高低起伏,错落有致,优美和谐。
调配平仄,可以适当利用句间停顿,选用四字格成语或四字语,还可借助调整语序和对称的词语。
4.韵脚要和谐自然
韵脚指放在有关句子末尾的能起到押韵作用的一组字。这些字,韵母相同或相近。安排好韵脚,能造成声音的反复、回环,形成一个统一的旋律,把前后语句连成一体,和谐自然、优美动听,增强感染力。
诗歌是讲究押韵的,为了押韵,有时还将诗句的结构做特殊的处理。如“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第二句的“流”字本应在“黄河”之后。再如“十年征战后,国共合作又”,第二句的“又”字本应放在“合作”之前。这都是为了求得声韵的优美。
有些散文是当诗来写的,为了加强表达效果,也很讲究押韵,虽然间隔长了些,也不那么严整,但仍然让人感到韵律的回环美,给人以艺术享受。例如纪录影片《敬爱的周恩来总理永垂不朽》解说词中关于送灵场面的几段:
(阮柳红,等.情归周恩来[M].北京:中华书局,2009:附录.)
这几段解说词,在疏散自然中显示出整齐严密之美。韵随意转,声音回环低沉。万众哀思潮涌、悲恸欲绝的情景,宛然眼前。
为了韵脚和谐,有时需要改变词语结构,或者换用同义词语,以求押韵。例如:
句中的“青史永垂”是由成语“永垂青史”改变而来,就是为了韵脚的统一和谐。
(三)词语的锤炼
词汇是语言的建筑材料,句子是由词构成的,词语运用是否准确贴切,直接影响到句子的表达效果。要讲究修辞,提高语言的表达效果,就必须积蓄大量的词语,并能够精确地掌握词语的含义和用法,在说话和写文章的时候才能运用自如。刘勰曾说:“夫人之立言,因字而生句,积句而成章,积章而成篇。篇之彪炳,章无疵也;章之明靡,句无玷也;句之清英,字不妄也。”(刘勰.文心雕龙译注[M].济南:齐鲁书社,1995:426.)“字不妄”,就是指选用的词要准确、贴切、明晰。认为词语选用是否得当,直接影响到了句、章、篇。他把“字”看成“立言”之本,可谓精当。
我国诗歌创作历来重视锤炼词语,古人叫作“炼字”。为了达到“字字珠玑,句句警策”的境界,古人抱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决心,呕心沥血,力臻完美。如唐代著名诗僧齐己写过一首《早梅》诗,其中有两句:“前村深雪里,昨夜数枝开。”诗人想表现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有几枝梅花已经开了,开得早。他请教友人郑谷。郑谷说:“‘数枝’不足以点明‘早’,不如改为‘一枝’。”齐己听了欣然接受。后世学子称郑谷为齐己的“一字之师”。
其实古人的“炼字”并非为了追求华丽的辞藻,而是对极普通的词语进行巧妙的安排,赋予它崭新的含义、新颖的情趣、新鲜的色彩,使语言得到新的生命。词语本身是无所谓优劣的,对词语锤炼,为的是选用最恰当的词语。如历来传诵的王安石的《泊船瓜洲》这首诗:
第三句中的“绿”字,据说先后改掉了“到”“过”“入”等词,最后确定选用“绿”,把一个表示色彩的形容词用为动词,写出了生机蓬勃、春满江南的形象,也表达了作者当时的心情。是不是“到”“过”“入”就不如“绿”好呢?我们看下面的诗句:
在这些诗句中,“到”字表达夜半钟声传到客船上,与诗歌中的上两句照应,点出船上愁人未曾合眼;“过”字这个动词具体而形象地勾勒出蔡希鲁驰骋疆场的矫捷雄姿;“入”字也用得很好,月影投江,水光接天,明月、高山、流水,通过一个“入”字联系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山水画。可见,选用什么样的词语合适,要根据特定的语境来决定。
1.词语锤炼的基本要求
(1)准确贴切。
使用词语首先要准确,每个词语都含有一定的意义,只有透彻地了解词语的确切含义,才能准确无误地表达思想,这是运用词语最起码的要求。
语言中意义接近的同义词非常丰富,准确地辨析同义词,才能正确地阐明思想,说清道理。我们从作家对自己作品的修改中,可以看出他们一丝不苟、精益求精的写作态度,以及他们选择词语的方法。例如:
(北京市语言学会.语文知识丛刊(3)[M].北京:地震出版社,1982:9.)
“新的先生”可以指刚来的先生,也可以指“我”不熟悉的先生,作者的意思是“我”不熟悉的先生,因此把“新”改为“陌生”一词就更确切了。再如:
(《巴金选集·五十多个》)
(倪宝元,章一鸣.名家锤炼词句[M].杭州:浙江教育出版社,1988:17.)
“缓慢”是就速度而言,“微弱”是从强度方面说的,二者词义不同。这里用“微弱”说明饿得慌的孩子的声音,比用“缓慢”更贴切。
可见修辞上所要求的确切,是指被采用的词语要切合表达原意,既不夸大,也不缩小,达到恰如其分、恰到好处的地步。
(2)简洁有力。
语言表达的简约,意味着有限的词语包含较多的信息,收到文约而意丰的效果。我国文学创作历来崇尚简约。例如欧阳修反复修改《醉翁亭记》(刘焕辉.修辞学纲要(修订本)[M].南昌:百花洲文艺出版社,1997:49.),原文开头写了“滁州四面皆山也,东有乌龙山,西有大丰山,南有花山,北有白米山”,有26个字。后来经过反复推敲、修改,提炼为“环滁皆山也”5个字。字数减少了,表现力却提高了。它描画了滁州群山环绕的地形特点,而且精当凝练,掷地有声,具有雄浑刚劲之美。
在现代文学创作中也同样追求简约。老舍先生说:“世界上最好的文学,也是最精练的文字,哪怕只有几个字,别人可是说不出来。简单、经济、亲切的文字,才是有生命的文字。”(老舍.出口成章.关于文学的语言问题[M].2004:75.)鲁迅先生在谈创作经验时说:“写完后至少看两遍,竭力将可有可无的字、句、段删去,毫不可惜。”(《答北斗杂志社问》)(鲁迅.鲁迅全集(第四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354.)叶圣陶先生也曾说过,“咱们写一个作品,在语言的使用上也该遵守节约的原则”,要“把文章的‘水分’挤掉一点”(叶圣陶.关于使用语言[J].人民文学,1956(3):15.)。他在自己的写作实践中也是这样做的。例如:
修改中把“稳当可靠的”删去了,因为“加保了一重险”已包含了这曾意思。修改后语言更加凝练有力。
简洁有力,还要求力求以少胜多,做到斟酌一字一词,使之能表达更丰富的含义。例如:
原稿中是“从不低头”,“从不低头”写出了井冈翠竹的过去,而“永不低头”不仅反映了过去,也写出了未来,传递了更丰富的信息,意味深长。
重复、累赘、堆砌是简练的大敌,必须注意克服这些毛病。看下面这些句子里是不是符合简洁有力的要求:
①*首都几家报纸曾经多次发表文章介绍小李的先进事迹。
②*你看,那一只只璀璨夺目、炯炯闪光、银光四射、晶莹耀眼的国产手表,构成了一幅幅五彩缤纷的图画。
③*国外经营的食品、饮料很多是不加糖的,食用时可以随不同人的口味多加糖、少加糖或不加糖。
例①中“首都几家报纸”“多次介绍小李的先进事迹”一般都用“发表文章”的方式,这是无须说的,所以“发表文章”就是可有可无的。例②中重叠运用了四个华丽的词组描写手表,纯属堆砌,只用一两个就够了。用“五彩缤纷”形容手表也欠妥当。例③中三处用了“加糖”,宾语“糖”均可承接上文省略,加上其他地方的改动,宜改成:“……可以随不同人的口味多加、少加甚至不加。”
我们提倡简洁,并不是主张字数越少越好。语言是否精练要看容量大小、效能高低,词语该多就多,该少就少。不必要的,一个字也不多留;必需的,字数再多也不可少。例如:
(毛泽东.毛泽东选集第二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52.)
三个“下去”、三个“要”连用,构成排比句式,加强了语气和表达的力量,不是多余,决不能删,连用几个也不违背简洁的原则。
(3)新鲜生动。
清代李渔说:“人惟求旧,物惟求新;新也者,天下事物之美称也。而文章一道,较之他物,尤加信。”(《闲情偶寄》)文章如果堆砌陈词滥调,就显得单调呆板,只能使人望而生厌。语言要做到新鲜活泼,很重要一点就是词语要用得巧,用得奇,韵味深厚,情趣盎然。例如:
那溅着的水花,晶莹而多芒;远望去像一朵朵小小的白梅,微雨似的纷纷落着。据说,这就是梅雨潭之所以得名了。但我觉得像梅花,格外确切些。轻风起来时,点点随风飘散,那更是杨花了。——这时偶然有几点送入我们温暖的怀里,便倏地钻了进去,再也寻它不着。(《温州的踪迹》)
(蔡清富.朱自清散文选集[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86:41.)
末句是写的水珠溅在胸前的衣服上,很快被吸干,看不出来。这么一个人们不加留意的、平平常常的小事情,作家却把它写得那么有趣味,“温暖的怀里”“倏地钻了进去”“寻它不着”,分明是一个小淘气躲进了人们怀里,和人们捉起迷藏来。这给美丽的瀑布景色,又平添了一份灵动之气,洋溢在字里行间的童趣,为人们带来了欢乐。
在重复提出某种事物对象时,为避免用词重复单调,可变换使用同义词,从而使文章活泼生动。例如:
文中,“擒”“逮”“捉”,都是同义词。变换使用,语言显得活泼而有生气,读起来朗朗上口,错综生动。
2.词语锤炼的方法
锤炼词语的方法有很多,下面介绍常用的几种:
(1)熔铸新意。
为了收到某种修辞效果,有时可以有意打破词语的习惯用法,突破原来的意义范围,灵活地赋予新意,使人感到耳目一新,例如:
(茅盾.茅盾作品经典[M].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1996.)
“发祥”原指帝王祖先兴起,现在用来指民族、文化等的起源。这里的“发祥”降级使用,是“从这里开始”的意思。
(2)词性活用。
在特定的上下文里,临时突破原有的词性和用法,能给人新鲜的感觉。例如:
(蔡清富.朱自清散文选集[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86:31.)
“纵横”“悠扬”都是形容词,临时当动词用,使画舫和笛声都增添了动态感。
(3)化静为动。
把静态的事物通过联想,用动态的词语去描绘,可以达到栩栩如生的效果。这种化静为动的锤炼词语的方法,往往能出现古人所说的“传神之笔”,形成所谓“诗眼”“文眼”。例如:
(杨朔.杨朔散文选[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189.)
一个“悬”字,让静止的南天门顿时高悬了起来,颇有气势。
(4)运用辞格。
辞格是人们在长期的语言实践中所创造出来的、能增强语言表达效果的、具有固定格式的修辞方式。汉语的辞格有几十种,这里介绍与词语锤炼相关的辞格。
①仿词:仿词就是仿照前人现成的词语或语篇,临时加以翻新更动,使词、句、篇具有新的含义和光彩。运用仿词能获得诙谐幽默、新鲜生动的效果。例如:
别的人是一表人才,我们的菊霞小姐是两表人才,能文能武,天上少有,地上无双。(周而复.上海的早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5.)
“两表人才”是对“一表人才”的类比仿造,显得生动活泼,诙谐有趣。有的仿词经过许多人的使用,已逐渐取得了词的地位,如从“先进”仿造出来的“后进”。
成语有时也可以翻新使用。
有些翻新的说法经过广泛较长期地使用,就逐渐成为独立的新成语了。如从“无的放矢”仿造的“有的放矢”。
②移就:将描写一种事物或现象的词语用来描写另一种事物或现象,这种词语的“移花接木”的用法叫移就,也叫移情。恰当运用会使人感到新颖、别致。例如:
“寂寞”原本是用来描写人的感受,这里却用来修饰“梧桐树”,倍增寂寞的气氛,读来新鲜生动。这种移就在语言里是很常见的,有的已凝固成一个词或成语了。如“喜酒”“情书”“寿桃”“愁眉苦脸”“怒发冲冠”“老泪纵横”等。
③借代:不用本来指称某人或某事物的名词,而用另一个与这个人或事物有密切关系的词语来代替。借代的目的在于突出某人或某事物的特征,可以引起联想,加深印象。例如:
大枣核存心把剩下的钱,往少处说。(周立波.周立波文集·暴风骤雨[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1:18.)
“大枣核”是地主韩老六的老婆,因为长得大肚子、小脑袋像个枣核而得此绰号。这是用人物形象特征代本体。
在一定的语境里,有时遇到自己不愿说,或不便说,或是别人忌讳的东西,可以改用与之相关的比较含蓄委婉的词语来代替。例如:
射手倒了,班长也挂了花。
“倒了”代替牺牲,“挂花”代替“负伤”。在汉语中,“死”往往有多种词语用来避忌,如“以身殉职”“永远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离开了我们”“老了”“不在了”等。这都是因为人们不愿直接把“死”字说出来而采取的修辞方法。
④拈连:把无关的两事物连在一起叙述,把适用于甲事物的词语顺势巧妙地连用到乙事物上,就叫拈连。例如:
拈连增强了语言的生动性和深刻性。再如:
(马瑞芳.20世纪中国散文精品赏读[M].济南:山东教育出版社,2003:21.)
拈连的运用,描画出一个淳朴、爽直的农村青年的可爱形象。
⑤暗用比喻:省略了各种类型的比喻中必须出现的喻体,直接将适于描绘喻体的词语用于本体,既能发挥作者的奇思妙想,又能充分调动读者的想象力。例如:
(巴金.巴金小说[M].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00:35.)
不说“照着”,而说成“被月光洗着”,暗含了一个“月光如水”的比喻,写出了月光下的马路格外洁净、清新。
词语的锤炼是对语言进行创造性的艺术加工,需要在实践中深入体会、琢磨。
(四)句式的选择
句子是表达思想、言语交际的基本语言单位。一个意思可以用不同的句子表达,而不同的句子又有不同的表达效果。甚至同一种句型,因为附加成分的有无和多少,也可以造成不同的表达效果。例如:
①山呼,海唱。
②山在欢呼,海在歌唱。
③巍巍群山在欢呼,滔滔大海在歌唱。
这三句都是由两个主谓句构成的复句,但表达效果很不一样。例①虽形象不够具体,但语气急促,简洁明快;例②形象虽然也不够具体,但语气较舒缓,增加了一些抒情色彩;例③形象具体鲜明,语气更舒缓,使得抒情色彩更浓了。至于用哪个句子更好,则需要结合语言环境恰当地选择。再如北宋沈括在《梦溪笔谈》中记载的一个故事:一天,有叫穆修、张景的两个人一起上朝,忽然看见一匹马奔了过来,把一只黄狗给踩死了,于是两个人把这件事记了下来,比谁的好。见下面例①、例②。沈括自己也写了一个,见下面例③。《唐宋八家丛话》中也记载了一个类似的事:一天欧阳修和同事出游,看见一匹奔马在路上踩死了一只狗。欧阳修说:“请你把这件事记记看。”于是同事写了下面例④的句子,欧阳修看了说:“如果让你写历史,一万卷也写不完。”同事说:“您看该怎么写呢?”欧阳修写的是下面例⑤的句子。《唐宋八家丛话》叙述这件事时,也写了一个句子,见例⑥。这样同样一件事,就有6个不同的表达句式:
①马逸,有黄犬遇蹄而毙。(穆修)
②有犬死奔马之下。(张景)
③适有奔马践死一犬。(沈括)
④有犬卧通衢,逸马蹄而死之。(欧阳修同事)
⑤逸马杀犬于道。(欧阳修)
⑥有奔马毙犬于道。(《唐宋八家丛话》)
(谢逢江.炼字趣话[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96:93.)
这里,有的是单句,有的是复句;有的以施事“马”作为主语,有的以受事“犬”作为主语。究竟哪个好呢?单独来看,应该说各有所长、各有特点。如果要求简要,单句为好;如果要求细致,复句为好。如果强调活动的主体、动作的施加者,应以“马”为主语;如果突出后果的遭受者,应以“犬”为主语。因此具体运用哪种句式,必须结合上下文、语境,甚至题旨,视情况而定。
句式作为修辞学术语,一般指意思相同而结构方式和修辞效果不同的句子格式。汉语的句式丰富多样,选择恰当,不但使文章错落有致,富于变化,而且能够收到积极的效果。下面介绍几种常用的句式。
1.长句和短句
长句一般指的是形体较长、结构比较复杂的句子;短句一般指的是形体较短、结构比较简单的句子。句子的长短是相对而言的。
(1)长句的特点和作用。
长句的特点是细致、周详、严密,能够十分细腻、精确地表达思想内容,使文章的句子层次清楚,气势畅达。因此,在政论语体和科技语体中,长句运用频繁,一般是在精确地叙述事物或严密地说理论证的情况下用。例如:
①自从60年代国内外学者提出夸克模型、层次模型以及部分分子模型以来,通过艰苦的实验工作和理论探索,人们对强子的内部结构已经有了一些认识。
②正当十月社会主义革命的炮声,把古老的中国从睡梦中惊醒,五四运动的浪潮席卷祖国大地的时候,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最伟大的诗人郭沫若同志从遥远的日本海岸,用惠特曼式的粗犷豪放的激情唱出了一曲雄伟奇丽的战歌。
③本月2日,两只去年8月无性生殖成功的恒河猴在美国俄勒冈地区灵长类动物研究中心的一片特别区域内蜷缩在一起的情景。
例①开头的“自从……以来”是一个结构复杂的状语,表示时间意义,接着又一个长状语,表示一种方式,在随后还有两个状语修饰、限制,相当准确严密地表达了全句的意思。例②开头的“正当……时候”是表示时间的状语,接着是修饰主语的长定语,又接一个状语,把郭沫若的《女神》产生的时代背景、写作特点、写作风格、诗集的价值、作者在现代文学史上的地位等内容都融铸在一句话里了。例③是照片说明文字,“恒河猴”和“情景”之前,都有定语,后者结构还比较复杂,但是介绍的内容具体、详细。
(2)短句的特点和作用。
短句的特点是简洁明快、活泼有力。多用于口头表达,如讲演、辩论、小说中的人物对话、戏剧台词等。可表达欢快、激动、愤怒的情感,渲染激烈、紧张、恐怖的气氛。又因短句概括性强,容易记住,一些标语、口号、结论性文字常用这种句式。例如:
①学习,学习,再学习!
②六月十五那天,天热得发了狂。太阳刚一出来,地上已经像下了火。一些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灰气低低地浮在空中,使人觉得憋气。一点风也没有。(《骆驼祥子》)
(老舍.老舍选集第一卷[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176.)
③北京的街灯,有的是圆球状,像是一颗珍珠放大了几万倍;它们集织在一起的时候,又很像一串葡萄。有的是玉兰花蕊状的,这些花蕊,又有的像含苞待放,有的则已微微绽开;北京饭店那头,灯光又很像一朵朵梅花了。车过天安门广场或者北海公园的时候,我常常被这种灯景迷住,从心里赞叹道:“真美!”(《长街灯语》)
(秦牧.秦牧旅游小品选[M].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84:49.)
④风!你咆哮吧!咆哮吧!尽力地咆哮吧!在这暗无天日的时候,一切都睡着了,都沉在梦里,都死了的时候,正是应该你咆哮的时候,应该你尽力咆哮的时候!(郭沫若.屈原[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2:98.)
⑤四周特别安静,我好奇怪,平时这会儿,到处都有小虫子叫,青蛙叫,闹嚷嚷的,可眼下是怎么了?一点儿声音都没有,静得反常,静得叫人发憷。
突然间,我听见一个古怪的声音,“吱——”从头顶飞过去。像风?不。也不像动物的叫声。说不清像什么,没法打比方,平时就没有听见过这种怪声音。那声音尖细尖细,像一把刀子从天上划过去。(钱钢《唐山大地震》)
(伍仁.共和国重大事件纪实(卷二)[M].西安:西北大学出版社,1992:262.)
例①作为一个口号提出来,结构单纯,简明有力,强调了学习的重要性,一目了然,给人印象深刻。例②用短句对景物做了简洁凝练的描写。例③讲到的内容比较多,人们很容易写成长句子,但作者用短句一层一层、一点一点地往下说,化繁为简,语意晓畅。例④是《屈原》的一段台词,多为短句,表现了人物对黑暗的愤怒,对光明的呼唤,急促快速,热烈奔放。例⑤是1976年6月28日唐山大地震中一名亲身经历者的叙述。多为短句,表现了说话人惶惑、紧张的心情,营造了恐怖气氛。
(3)长短句连用。
长句和短句各有特点和用处,要根据表达的内容选用。由于短句简洁明快,通常在文章或段落的开头与结束处用短句。因为开头写得明白易懂,才能引人入胜;结束处斩截有力,才可给人留下深刻印象。长句含义丰富,叙述周详,适合用在篇章中叙述正文。在一篇文章或一段文章中单纯用短句或单纯用长句的时候不多,一般总是灵活交错地运用长短句,以更好地表现思想的丰富多彩和感情的波澜起伏。例如:
这时候,太阳从东山头收走了最后一片光亮,西山边的火烧云也在变着颜色,先是朱红,后是橘红,过了一会儿,又变成了杏黄,浅黄,最末变成灰白,接着就黑了。
(浩然.艳阳天[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4.)
当然,这种文章开头和结尾用短句、中间用长句的做法是就一般情况而言的,不必每一段都拿这个框框去硬套。
(4)长句化短句的方法。
因为长句结构比较复杂,词语比较多,读起来费力,写起来难以驾驭,容易出错。所以若没有必要,最好避免使用长句。长句化短句有以下几种方法:
①分散法。长句之所以长,最多的一种情况是句中有修饰语。修饰语多的长句其基本结构并不复杂,但是修饰语多,犹如大树的主干被众多的枝叶遮掩了,人们不容易看清楚,把握住。而这类长句人们必须一口气从开头一直读到结尾,才能理解它的意思,中间停不下来。把长修饰语抽出来,变成几个分句,使句子的两个相互关联的成分靠拢,就容易脉络清楚,表达鲜明,好念也好听。例如:
原句:延安人民在各种条件比较困难的情况下修建了一条长达一百多华里的全部用石块砌成的渠道。
改句:在各种条件比较困难的情况下,延安人民修建了一条渠道,长达一百多华里,全是用石块砌成的。
原句中的宾语“渠道”前有三个修饰语,抽出两个定语变成分句,意思就很明白了。
②指称法。将较长的修饰语或宾语抽出来单列一句,同时在它们原来的位置上用称代词语代替,主要的意思自然醒目突出。例如:
原句:晶体管有着能够控制工作电路中的电流,既可做导通和切断的转换,也可在开与关之间做适当的调节的重要作用。
③重叠法。长句之所以长的第二个原因是句子里联合成分多。遇到包含联合结构的长句,可不变动句子各部分的次序,重复某个关键词语,就可以使句子的脉络更加清晰。例如:
原句:为了使学龄儿童能进学校读书,使孩子们小学毕业后能继续就读,有效地用科学文化知识改变山区落后面貌,我们必须认真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
2.主动句和被动句
陈述对象发出动作、行为的句子,叫作主动句;陈述对象接受动作、行为的句子叫作被动句。最典型的主动句是“把”字句,最典型的被动句是“被”字句。比较下列句子:
(1)他翻译了普希金的一首诗。
(2)他把普希金的一首诗翻译了。
(3)普希金的一首诗被他翻译了。
(4)普希金的一首诗翻译了。
前两句是主动句,以施动者为陈述对象,着重说明施动者“他”有什么行为。例(2)的主动句用了“把”,具有对被动者加以处置的意味。后两句是被动句,以受动者为陈述对象,着重说明受动者的被动状态。例(4)是不用“被”的被动句,一般施动者不出现。可见,用主动句还是被动句,同陈述的对象有密切关系。
主动句比被动句直截了当,大多数场合都可以使用,所以使用频率高,而被动句所陈述的事情,是陈述对象的一种遭遇,常常是不愉快的,所以被动句的使用频率低。例如:
但是在特定的条件下,用被动句可以产生较好的修辞效果。如为了保持陈述对象一致,语气贯通,适合选用被动句。例如:
(何积全,肖沉冈.中国乡土小说选(上)[M].贵阳:贵州人民出版社,1986:4.)
保持了主语一致,使得话题集中,语气顺畅。
有时为了突出受动者,可是又不宜说出或者无从说出施动者的时候也适合用被动句。有时为了强调人物的不幸遭遇或叙述不如意的事情,选用被动句,才能表达出一种感情色彩。如“他被欺骗了”,“他被淘汰了”等。
3.肯定句和否定句
对事物做出肯定判断的句子,叫肯定句;对事物做出否定判断的句子,叫否定句。修辞学上讨论肯定、否定,限于那些本来可以用肯定形式表达的意思,却用了否定形式,这里就有特定的修辞效果了。例如:
(1)他的表达能力是很强的。
(2)他的表达能力是不差的。
两者句式不同,表达的意思差不多,不同的是语意的轻重强弱。否定句的语意往往比肯定句轻些、弱些,表达效果是不相同的。
只有一个否定副词的否定句叫单重否定句,一般来说,语气比较委婉、缓和,语意自然要弱些。例如:
晚上天色不太好,可是父亲也来了,实在很难得。(许地山《落花生》)
(漆权.普通话水平测试与培训教程[M].2版.南昌:江西高校出版社,2005:147.)
作者用否定式“天色不太好”而不用肯定句“天色较好”,语气显得和缓,语意较弱,为下文做铺垫,更加突出后面作者的叙述“父亲也来了,实在很难得”,语意连贯、自然。
如果否定句和肯定句结合使用,对同一事物,从一方面肯定,从另一方面否定,互相补充,就能加重语气,使所要表达的意思鲜明、突出,含义印象深刻。例如:
对于高勇来说,深圳不是一个城市,而是一个自由,一个解放,一个可能,一个悬念,一个心情,一根救命稻草。(池莉.水与火的缠绵[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4.)
否定句中先后连用两个否定句,或者用一个否定词加上否定意义的动词或反问语气词,叫双重否定句。常用形式有“不可不”“不能否认”“难道不行吗”等。这种双重否定,等于肯定,比一般的肯定句语气加重,语意也更强些,有了“不容置疑”的意思。例如:
我们不是已经胜利地征服了长江么?(《黄河之水天上来》)
(杨朔.杨朔散文选.[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8:163.)
用“不……不”“不……无”等构成的双重否定句,比肯定句语气要委婉一些。例如:
办好一个大学,要抓师资队伍的建设,这一点你不是不知道。
“不是不知道”比肯定句“你是知道的”的语气显得委婉一些。可是正因为婉转,也就显得更有力量。
4.常式句和变式句
常式句是由句子成分或分句的通常次序构成的句子;变式句是由句子成分或分句的特殊次序组成的句子。在特定的语境下,为了表达的需要,把常式句换成变式句,往往可以收到特殊的修辞效果。
语序不同,表达思想感情的重点也不同。为了突出重点,就需要把强调的部分提前或挪后,就是变式句的表达。对于单句来讲,就是句子成分的位置发生改变。通常主语在前,谓语在后;动语在前,宾语在后;定语和状语在前,中心语在后,等等。为了强调或补充说明,就会有意变换成分的位置。例如:
而孩子的妈妈并没有伸出手去,只是微笑着鼓励说:
(王松毅.普通话口语训练[M].海口:南海出版公司,1999:93.)
“自己上,小乖乖”一般都说成“小乖乖自己上”,但文章颠倒了通常的语序,把谓语放到了主语的前面,表现了孩子妈妈复杂微妙的内心感情,既亲切果断又温柔含蓄,突出了人物形象。再如:
(鲁迅.鲁迅全集(第一卷).[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3:157.)
以上句子的正常语序应是“我也见过‘雷峰夕照’的真景,我以为并不见佳。”但作者连用两个宾语前置句,以加强语意,突出感情,加深了读者的印象,耐人寻味。又如:
(李准.走乡集.[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63:32.)
将定语和状语移置到中心语的后面,由于位置发生了不同寻常的变化,因而十分引人注意,突出了定语和状语的作用,又使结构紧凑、语气舒缓、易于上口,给人以新奇变化之感。
对于复句来讲,就是分句的位置发生改变。偏正复句中的分句通常是偏句在前,正句在后,有时为了突出正句,让偏句起补充说明的作用,就必须改变分句位置,采用变式句。例如:
(蔡清富.朱自清散文选集[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1986:107.)
(孙犁.孙犁作品精编(下卷).[M].桂林:漓江出版社,2004:168.)
在科技语体和公文语体中大都用常式句,显得严谨、庄重。在政论语体和文艺语体中变式句用得比较多,可以突出所要强调的成分。
现代汉语可以有广义和狭义两种理解,广义的是指现代汉民族使用的语言,包括各地的方言;狭义的只指现代汉民族的共同语“普通话”。因此有必要把普通话跟汉语方言联系起来考察。汉语有着极为悠久的历史,与世界各国不同民族的语言又存在很多差异,因此我们要从纵向和横向上来考察现代汉语,既要在历史演变的进程中来考察,又要在跟外语的比较中进行考察,这样才能对现代汉语有全面准确的认识。我们对自己的母语,不仅要知其然,还要知其所以然。
语音部分要在了解语音性质和语音单位的基础上,掌握辅音和元音的发音原理和正确的发音方法,如辅音的不同主要在于发音部位和发音方法的不同,单元音的不同主要在于舌位的前后、高低和唇形的圆展不同,在语音原理的指导下不断实践,从而提升自己说普通话的能力。
词汇部分要在了解词汇单位和现代汉语词汇组成的基础上,掌握词的结构、词义的构成及其性质、同义词的辨析方法及其表达作用、反义词的类型及其表达作用和词汇积累的方法等,并将其运用于语言实践中,从而丰富自己的词语储备,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
语法部分要在了解语法概念和现代汉语语法特点的基础上,掌握现代汉语语法手段、常见的句法错误、标点符号的使用、词语锤炼的方法等,用所学的语法知识来规范语法的使用。
语用部分在了解语境的定义及其类型的基础上,掌握语境与语用的关系、言语交际的基本准则和技巧,从而提高自己言语交际的能力。
1.什么是现代汉语共同语?它是怎样形成的?
2.现代汉语有哪些方言?我们提倡学习普通话,有人担心方言最终会消亡,你认为呢?
3.什么是语音?它同自然界其他声音有何异同?
4.语音具有哪些属性?
5.听、读下列各字,写出它们的声母。
蓝( ) 先( ) 罩( ) 翠( ) 灰( ) 俊( )
灵( )盼( )软( )耍( )青( )敦( )
庄( )囊( )柴( )芬( )
6.什么叫作单纯词和合成词?合成词的构成方式主要有哪几种?
7.词义具有什么特点?
8.分析下列词语的色彩义。
鸟瞰 脑袋 出台 轻蔑 商榷 鸭嘴兽 康复
9.辨析下列各组同义词。
毛病—缺点 小心—谨慎 车—车辆 鼓励—怂恿 漂泊—流浪
持续—继续 鼓动—煽动 纠正—改正 周密—严密—精密
10.反义词在语言中有什么作用?
11.广告语中常常有改造成语的情况,如电脑广告“百文不如一键”、冰箱广告“领鲜一步”、防蚊液广告“默默无蚊”,你对这种改造是否赞同,为什么?
12.现代汉语语法的特点有哪几点?
13.以“不怕辣”“辣不怕”“怕不辣”为例,说明汉语语法语序变化的特点。
14.标点符号有什么作用?
15.有人喜欢把问号和叹号连起来用,像“?!”“!!”,你觉得好不好?
16.什么是语境?语境分为哪几类?
17.会话的合作原则包括哪些准则?
18.会话的礼貌原则包括哪些内容?
19.比较下列各句的原文和修改文,分析作者修改的目的(括号中的词语是原文,加“.”的词语是改定文)。
20.请将下面长句化为短句。
(1)为了使学龄儿童能进学校读书,使孩子们小学毕业后能继续就读,有效地用科学文化知识改变山区落后面貌,我们必须认真实行九年制义务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