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城记》——黑屏中的低吟

《二十四城记》这部“伪纪录片”通过围绕三代“厂花”的人生经历和情感历程以及五位讲述者的真实经历，演绎了一座国营工厂的断代史。贾樟柯在这部电影中首创式的引入大量诗歌，对电影主旨表达和节奏控制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电影以“二十四城芙蓉花，锦官自昔称繁华”开篇，引入了《玻璃工厂》《随时间而来的智慧》《泼了的牛奶》《红楼梦·葬花词》《本质》等诗篇节选，并以黑屏字幕的方式出现，打破了原有的电影节奏。这种刻意让电影慢下来的手法，促使观众在观看电影的同时能进行“形而上”的哲学思考。

贾樟柯的电影表现手法，一贯是以冷静沉默甚至有点沉闷的镜头感为标志，在《二十四城记》中大量引用诗歌、流行歌曲、字幕，反复明示、暗示观众他的意图、他的立场。从某种角度来说，影片已演变成一首现实主义长诗，情感过于浓烈，这种有违常规化的电影会让观众接受困难。人们早已经习惯程式化的电影，不用思考，放松大脑，但当观众还没来得及深思就已经睡着的情景，恐怕是每一个导演都不愿意看到的吧。所以在这场诗歌与电影的结合中，一切并不是那么美满。文学出现在电影中虽然能提供一种向深思回归的方法和途径，但要做到诗歌在电影中如鱼得水般地存在和表达，还需要所有的电影工作者好好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