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取多样化的销售方式和促销手段

在小说的销售上，清末民初的很多出版机构采取了多样化的销售方式和促销手段。有学者将晚清小说的销售方式细分为5种：连锁零售、预约订购、分期付款、同业批发、函授邮购。在小说的促销手段上，则总结了“累积消费，按级赠礼、季节性削价、购书摸彩、发送折价券”等4种类型。^[28]民初的小说销售方式和促销手段与晚清是大体一致的。这里所讲的小说销售，虽不是专指文言小说，但其实就销售层面而言，文言小说与白话小说并无多少差异。例如上海中华小说社印行的小说《余妻之艳史》每册原本定价大洋三角，但凡是在该书出版前预为订购者，“每洋一元，得购本书八册（以本社为限，代售处不预为订购）”^[29]，这里显然采取的是预购优惠的销售方式。上海集成图书公司在发行《历朝一百三十五种说部大观》（后易名为《古今说海》）一书时，同样采用了预购打折的方式：“若购预选券，每部减价二元。购者价洋一次付足，先取《说选》三册。本年十一月印竣，缴券取全书。惟预约券所印无多，售完即不再印，博雅君子幸勿交臂失之。”^[30]事实上，清末民初的出版者在销售和促销小说上，采取的手段还不止于上面归纳的几种类型。如在小说的促销方面，还存在庆典打折的情况。1908年，苏州小说林分社成立满一周年，该社特地在《时报》上刊登广告，称“本社分设苏州明珠寺前，现满一周年纪年，减价一月”^[31]。又有处理库存打折，以加速资金回笼的情况。如文明书局为了促销其库存积压的小说，专门设立了廉价部，视销售情况逐日更换其廉价书目。据其在1919年9月8日的《申报》上刊登的广告，文明书局推出的降价处理的小说多达45种。上海进步书局在发行《笔记小说大观》第一辑时，推出了一千部进行半价销售，同时附赠包装锦盒，“一千部售完特价即当截止”^[32]，这种拿出一定数量的商品搞优惠活动的促销方式，其促销力度不可谓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