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11.11 《行走的人》
康德第三批判中有:
自然之所以在我们审美判断中成为壮美,不是因为它激起恐惧情绪,而是由于它能唤醒我们自己的力量。
自然界的巨大体积或力量,通过想像力唤起我们内在的精神力量来和它对抗,而我们的无畏、战斗和胜利引起踌躇满志的快意,这就是康德所说的崇高感,或者说壮美。说风暴的壮美,其实是歌唱我们自己在风暴内迈进的勇猛。如果不能胜过风暴,不能坦然纵观天地骤变的景象,是不会说出“壮美”的话来的。
《行走的人》所表现的正是这一种精神状态,人超越自然力而岸然前行,任何自然的阻力都抵挡不住主体精神力量的显现。
《行走的人》迈着大步,毫不犹豫,勇往直前,好像有一个确定的目的,人果真有一个目的吗?怕并没有,不息地向前去即是目的,全人类有一个目的吗?也许并没有,但全人类亟亟地向前去,就是人类存在的意义。雨果说:“我前去,我前去,我并不知道要到哪里,但是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