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感到学习该告一段落了。从纪蒙那里可学到的,我想已经得到。在穰尼俄那里本没有什么可学。查德金和我很远,摩尔也很远,甚至罗丹,在我也非里尔克所说的“是一切”……我将走自己的路去。我想起昆明凤翥街茶店里的马锅头的紫铜色面孔来;我想起母亲的面孔;那土地上各种各样的面孔……那是属于我的造型世界的。我将带着怎样的恐惧和欢喜去面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