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族舞蹈舞名翻译现状

二、彝族舞蹈舞名翻译现状

通过对我国当前少数民族舞蹈名称翻译现状的简单梳理,可以发现,少数民族舞蹈名称的翻译存在较大的发展空间,总体来看,不管是彝族舞蹈名称翻译时涉及文本性的问题,还是涉及舞蹈文化内涵性问题,都具有我们进一步深入探索的价值。尽管当前彝族舞蹈名称对外译介的实践工作并不突出,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从理论上为彝族舞蹈名称的翻译策略研究作出应有的尝试。

彝族舞蹈名称的翻译在彝族舞蹈文化研究中是必须要涉及的环节,经过笔者对当前彝族舞蹈对外译介作品的检索,筛选出当前较为有影响力的对外译介作品,即Li Beida于2007年所著的Dances of the Chinese Minorities(《中国少数民族舞蹈》)一书,书中Chapter Two里的“Dances Featuring Rhythmic Stamping of Feet”专门有涉及彝族舞蹈相关的内容。该书关于三种彝族舞蹈名称的翻译如表5-4所示。

表5-4 彝族舞蹈名称对外译介的案例

从表5-4的例子中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三种彝族舞蹈名称翻译方式各有千秋,我们分别作简要分析。

第一,彝族舞蹈“葫芦笙舞”的名称翻译采用“拼音”直接音译的方式,除了对舞蹈名称的直接翻译外,还加上了后面的简短介绍“葫芦笙在彝族、苗族、傣族、瑶族、拉祜族、傈僳族、布朗族、哈尼族等少数民族中流行”,即表明了“葫芦笙”这一彝族舞蹈的特色背景,这是强调其作为舞蹈中的某一类别而做出的译介。

第二,彝族舞蹈“三步烟盒舞”的名称翻译采用了汉语“意译”的翻译策略,在之后又加上了“在云南,彝族人经常跳另一种舞——三步烟盒舞。作为一种民间社会活动,在云南的一些特定地区,彝族人民喜爱舞蹈,并将舞蹈技艺代代相传”,这就进一步将彝族舞蹈“三步烟盒舞”的“产地”背景作了说明。

第三,彝族舞蹈“阿细跳月”的名称在学术研究中存在两种翻译,且都采用的是“直译”的翻译方式,一种是“Axi Tiaoyue”[16],另一种就是上述的“Asi Dance Under Moonlight”。两种翻译方式都能够表达出“阿细跳月”的含义,但其文化意蕴则存在较大区别,第二种“Asi Dance Under Moonlight”的翻译方式,从单词字面上能大概感受到彝族舞蹈所散发出来的一种唯美的文化意境。另外,在“Asi Dance Under Moonlight”翻译后面,又附加了“阿细人是云南省彝族的一个分支,他们通常在月光下表演阿细舞”,这就为这一舞蹈名称添加了新的内涵,外国受众在看到翻译过来的彝族舞蹈名称时,会联想到云南阿细人如何在明亮的月光下翩翩起舞的意境,可以说翻译的不仅仅是一个舞蹈名称那么简单,名称中还给人以联想和思考,这也正体现了舞蹈名称的艺术性特征。

通过上述对彝族舞蹈名称现状的大概梳理,我们可以发现,彝族舞蹈舞名的翻译暂时仍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准,有汉语拼音音译的,有意译的,还有直译的,但不管是意译还是音译,或是增加注释的方式,都不能够直接传达和表现出彝族舞蹈的民族特点,也难以凸显出彝族的民族文化特色。首先,舞名的翻译都是从彝语翻译成汉语,再进行二次译介到英文的,并非彝族本民族语言的直接音译,不利于西方受众更直接地感受彝族舞蹈的民族特色,经过二次创作后的舞蹈名字,或多或少又加入了翻译者自己的主观创意。其次,现有的注释也仅仅是解释了这是哪个民族的舞蹈,而没有表达出舞蹈名字的内涵。比如说三步烟盒舞,注释里并没有讲出三步烟盒与舞蹈的关系,甚至对这个舞蹈名字的特殊含义是什么也没有进行阐释,让人即便看见注释也不知所云。最后,当前彝族舞蹈在汉语层面的研究程度不深,彝族舞蹈名称相关的发音标准、历史背景与文化渊源的挖掘不足,一次译介的不完美也就必然会导致其二次译介的成效不佳。

一个好的少数民族舞蹈舞名翻译,不只是简单随意的直译或者意译,翻译的过程本身也是对外传播文化的过程,翻译和介绍是同时发生并影响读者和受众的。因此,彝族舞蹈舞名的翻译在有效、直接地传播民族文化和民族特性的同时,还必须统一一个标准和规范,以便其他学者做相关研究的时候作为参考,这有利于后继彝族舞蹈翻译者有章可循,有据可查,有规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