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印之间的医药交流

1.中印之间的医药交流

中印两国,都属于四大文明古国之一,各有自己独特的文化土壤,两国的医学在古代也都十分发达。

中国与印度的医药交往在汉代随着佛教的东来已经有迹可循。印度古代的医药与佛教关系密切,佛教传入中国时,同时也带来了医药知识。《开元释教录》记载:“东汉之末,安世高医术有名,译经传入印度之医。”安世高所翻译的佛经中涉及了医学的一些内容,如关于胚胎发育就出现在《地道经》中。此后,在中印僧人翻译的不少佛经中,包含有不

索咒经》,其中有用药物苏摩罗(栀子)、因陀罗波尼草(香附子)等多种药物、香科制成的药丸并加咒语治一切“鬼病”恐怖症;《佛说疗痔病经》介绍了痔的分少印度医学的内容,如隋代天竺三藏阇那崛多《不空类,《曼殊宝利菩萨咒藏中一字咒王经》介绍用咒语及配合药物治疗内、外、妇、五官等科疾病。此外,《隋书》《唐书》中还收录了来自印度的医籍多种。

中印医学由于佛教逐渐兴起而交往频繁,不少僧人互相往返,促进了中印之间的医药交流。一些印度医药学理论和医疗技术的传入曾在中医界产生了一定的反响。如佛学讲究四大学说,葛洪《肘后备急方》经梁陶弘景整理后,将其更名为《补阙肘后百一方》,并提出:“人用四大成身,一大辄有一百一病,是故深宜自想。”这显然是受到印度“四大”学说的影响。在隋唐时期完成的医药著作中,印度医学理论的“四大”说多有述及。如《千金要方》中曰:“凡四气合德,四神安和,一气不调,百一病生。”《外台秘要》则曰:“身者,四大所成也。地水风火,阴阳气候,以成人身八尺之体,骨肉肌肤,块然而处,上地大也。”除理论外,印度的医方、医法也有传入,《千金要方》《千金翼方》中记载有耆婆方十余个及天竺按摩法;《外台秘要》除载有“天竺经论眼”外,还有转引之“近效莲子草膏”。《千金翼方》中的咒禁内容及隋唐咒禁科的出现,显然也受到了印度佛教医学的影响。印度医家也有来华者,尤以眼科医为多。王焘《外台秘要》中曾引用“天竺经论眼”,唐代诗人刘禹锡有《赠眼医婆罗门诗》流传。此外还有不少从印度来华的懂医药的“方士”,如曾为唐太宗炼制丹药的那罗迩娑婆以及668年来华的婆罗门卢伽逸多等。

我国对印度的医学亦曾产生影响,如记录六世纪高僧宋云西行求法的《宋云行纪》中,就介绍了华佗医术在印度传播的情况。我国的药物也早就通过丝绸之路输入印度,被誉为“神州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