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费、政策和变革

政府可以通过改变提供经费的条件影响高等教育体系和院校的行为。他们可以通过使院校从事的活动易于或难于取得收入的办法，鼓励或阻止他们开展某些活动。当政府不是经费的主要提供者时，它可以比制定具有理想效果的规章制度更方便地影响提供经费的方法。直接的规章制度会产生麻烦并且效果不佳。因为经费刺激体系同政府用以实施其政策的法律规定不一致，所以政策意图和政策结果之间也常出现不一致，一些有利害关系的人就会发现漏洞并利用它们。

把提供经费的方法作为实行高等教育政策途径的政府，用不着花费精力去测量高等教育的产出以评价经费的利用效率。在一定意义上说，资源总是有效使用的。控制资源使用的个人或团体，总是想方设法实现自己优先考虑的事。也许会出现把过舒适的生活放在重要位置上的现象，或者以错误观念作为重点工作的基础。在这种情况下，政府的任务是运用规章制度控制经费的流向，以使其他群体和个人的重点工作具有更大的影响。本文并不认为经济刺激是影响大学权力结构和行为的惟一因素。不过，经费的流向可以控制，而像具有吸引力的人员、传统、合同权利、经验、名望这些无形力量的来源都不易控制。政府通常希望在改变大学行为时留有较大余地。可以认为，英国政府通过大学拨款委员会对学院传统的支持，给学术服务提供者的权力太多了，而给学术服务使用者的权力太少了，或者说，这种资助对社会的集体利益没什么作用。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所需要的不是把权力完全从大学的专业人员手里夺回来，而是两者之间的重点逐渐转移，使院校对不断变化的社会和经济需要更能迅速作出反应。对这种变革来说，经济手段是特别适合的。经济刺激恰到好处的运用，变革就会恰到好处的产生。

（张维平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