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结论

第九章 结论

伯顿·克拉克

如果说近代大学是一座知识的动力站,那么一个国家的发达的高等教育系统就是一个规模大了很多倍的智慧力量的中心。这个中心包含几十个、成百个,有时甚至数以千计的规模大小不等、综合性和专门化齐备的高等教育机构,它们都是制造知识、修正知识和传播知识的中心。这些聚集体是多么雄伟的社会机构!这些高教系统,在20世纪由于外部的需要和内部的冲力以加速的步伐发展,成为社会智力生活和创新生活的主要交换中心。所有关于“学习的社会”和“知识社会”的论调包含一个真理,这就是知识既是民族的,也是个人和组织的重要资源。即使各国高等教育的结构的特征变得更加多样,难于理解,抵抗直接的操纵,高等教育结构也正在被推到舞台的前沿。经济的衰退也许会使高等教育系统衰落;缩小的年龄组也许会减少入学人数;政权机关也许会紧缩预算,甚至实行军管。但是,在紧缩或压制的下降的斜坡停留过久,对国家和社会不利,因为日益深化的劳动分工在相当大的程度上依靠更加多样和开放的高等教育系统。社会对智慧产品、观念和研究成果方面的需要在不断加深。

近代社会需要那么多的教育、训练和研究,以至于必要的工作甚至大量溢流到工业、军事和许多其他机构。在其他部门,个人和整个事业从提高和控制知识中得到好处。例如,近代军事机构变成一所大学校,因为新兵学习成百种的技术专业,而军官则通过在部队和各大学参加研讨班和选修各种课程在指挥等级上逐步晋升。将来会有更多的中学后教育工作在工业内部、政府内部、军队内部和其他许多部门内部发展起来。但是高级训练的需要要求很严格,有很多工作要做。毋庸置疑,主要的高等院校长时期以来特许为高深研究的核心场所,将继续发挥中心的作用,这种作用甚至还要扩大和加深。

本书提出的八个研究方法帮助我们抓住这些研究不足而且容易被误解的领域。每一个方法提出一个特定的景色,揭示许多观念,展现许多事实,要不然它们可能不被注意。在导言中我曾指出每个方法的要点,现在这些观点已经被阐明,它们各自的效用已经比较明显了。这最后一章将总结一个集中的而不是分叉的主题,指明这些观点怎样导致产生一个更大的联系的而不是离析的框架。第一个框架是高等教育政治经济学,它是特别设计出的一个比较开阔的方法,以便把政治的观点和经济的观点联系起来,同时也掌握一部分组织的观点。第二个框架是“结构和文化”,把高等教育的结构组成部分和象征性的方面联系起来。结构和文化在现实生活中紧密相连,我们不应该让我们专门化的研究方法把它们长期撕裂。第三个大题目和前两个框架位于不同的逻辑平面上,论述近代社会中“科学共和国”和高等教育部门的关系。这里我扩充了施瓦茨曼写的一章的内容,比较充分地联系其他材料,指向一个接近普遍的社会问题,它本身是一条主要的研究路线。

在本章最后一节,我将考虑这八种方法和实际工作者的思想与研究问题的关系。含义是广泛多样的,但是它们并不属于直接的“工程”的性质。充其量,社会科学是不精确的事情。在社会科学的许多分支,现有的一系列观念和技术不很容易从“研究”流向“开发”,为实践中面临的具体问题提供答案。但是,当不同学科的观点经过适当的解释和简化,吸收到管理者的整个思想时,就能获得一定的启迪。当各学科的不同的目光瞄准行动时,它们就变成环绕一个现象的许多方法,更好地定好方位,切开一片广大的问题,寻找问题的核心和它的相互联系的组成部分。我以高度简略的方式,尽可能明晰地阐明本书介绍的各专业所走过的宽阔的分析道路。这些“观察的方法”,对高等教育系统内外工作中的教授、行政工作者和其他有关的集团获得更好地了解他们正在进行的工作性质的能力,做出重要贡献:高等教育从哪儿来,现在怎么样,正在走向何方,它将怎样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