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比利亚的传统
从16世纪初开始,西班牙把它的大学制度带给拉丁美洲,但葡萄牙并没有那样做。在19世纪初争取独立的年代中,墨西哥、秘鲁、危地马拉、智利和阿根廷等拉美国家都有了大学。在独立战争中,拉美国家中断了与西班牙的联系,并按法国的拿破仑式的专门学校模式,对教会控制的旧大学进行了改造,为每种专业设立不同的学校或系,学生毕业时政府颁发官方的开业许可证。
巴西高等教育与葡萄牙有较多的联系。在葡萄牙的影响下,1808年巴西建立起第一所高等学校,里约热内卢大学则是在1920年才建立起来的。几所技术学校和机构是19世纪头几十年由流亡到巴西的葡萄牙国王建立的,其中有一个植物园、一座图书馆、一所海军学院和一座自然历史博物馆。然而巴西的高教制度最终也朝着拿破仑的模式发展,大学和专门学校成为特权阶层的后代通向官僚政治地位的必要途径。
拉美的专门学校并不强调技术训练,更谈不上进行科学研究。医学和工程学被认为是技术性的专业,因此要求掌握一定的专门技术。但是,专业许可证的必要条件是“形式的”和官僚政治的,而不是“实质的”和技术的。专门学校通常排斥那些主张使专门学校更接近欧洲专业标准的人。
科学研究是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由外国移民带到拉美国家的。这些外国移民在大学以外的政府研究机构中工作,如天文台、地理和地质研究所、植物园、自然历史博物馆等,以后又有公共卫生与疾病研究所等。最初的移民就在这些机构中训练他们自己的学生,有时也在工程学院、医学院和大学进行教育。他们常常试图使研究超出他们的许可证规定的范围,这种努力有时是成功的,如里约热内卢的细菌学研究所。但是,他们未能扩充他们的工作或使其制度化从而成为长期科学传统的一部分,它们工作的影响主要在欧洲可以看到。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科学研究已经冲击了几个最大的拉美国家的大学,以至形成了这样的观点:这些大学可以成为这些国家科学发展的重要基地。拉美的几个医学和生物学研究中心进行的科学研究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著名的有豪塞[7](Bernardo A.Houssay)领导下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生理学研究所和菲尔霍(Carlos Chagas Filho)领导下的里约热内卢大学生物物理学研究所。
医学和生物学研究的进展,对整个高等教育的影响是有限的,因为一方面科研的进展只限于医学院及其研究所,另一方面大学和整个教育制度的全面改革计划是与引进现代数学和物理学联系在一起的。这些改革计划常常受到19世纪德国教学与科研结合的模式的某些观点的鼓舞,即使在法国的影响较强大的20世纪30年代,巴西的创新,情况也是如此。然而,1934年与圣保罗大学合并的那所老医学院,当时已得到洛克菲勒基金会的资助,并于1910~1920年确立了全日制的教学与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