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对“开颌气息”短元音的理解和掌握
短元音:[ʌ]、[æ]、[ɔ]
与长元音相对的就是短元音了,在英语播音与主持职业气息的训练掌握要求中,也恰恰有与之相对的三个要素。它们是[ʌ]、[æ]、[ɔ],而这三个要素的发音要领,也为我们大多数初学英语的人,在母语中找到了似乎极相近的“同音”,即[ʌ]—“阿”、[æ]—“爱”、[ɔ]—“嗷”。正如笔者在前面已经谈到的,就是因为这些似乎极相近的“同音”,使得我们中国人在说英语时,有了被称为“Chinglish”(中国式英语)的表述风格。
当然,对所有母语为非英语的人来说,要避免母语对所学外语的发音的影响,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在国际社会里,人们对各种各样的英语,也就或多或少地接受了。但是,对于运用非母语英语进行职业的播音与主持工作时,就需要也必须尽量避免能避免的母语影响。
笔者通过多年对学习“英语播音与主持”的学生训练积累的经验,认为是可以达成这一避免母语影响的目标的。主要还是从气息的使用度不同、气息达至的位置不同、“气声”与“嗓音”的区别这三个方面来认识,而后坚持以英语原本的气息方式支撑其发音,就会建立母语为英语的运用方式和状态。
1.关于短元音[ʌ]
短元音[ʌ],单看其字形是令我们中国人感到陌生的。但是,当听到了这一音节的发音时,就立刻找到了参照音,这就是我们母语中的“阿”。但这一参照音形成的误导效应,对从事英语播音工作的职业人来说,却是必须被认识和纠正的。
第一,气息的使用度不同。
英语播音要求的[ʌ]的气息与发音,是依靠丹田气的冲击力来完成的,但是需要面部肌肉的变形配合来达到。这时的气息使用度并不强,而是短促又充沛的。相形之下,我们母语中的“阿”的发音气息要求,就只是用了口腔里的气,并且气息几乎没有力度,所发出的音的效果,就显得如“哈了一口气”,面部肌肉并没有显著的变化。
第二,气息达至的位置不同。
[ʌ]的发音需要气息点打到的位置,是我们口腔的上颚后三分之二处。而我们母语中的“阿”的发音需要的气息,几乎形不成明显的气息点。这时的气息是发散的,但是,依靠了声带的用力。
第三,“气声”与“嗓音”的区别。
虽然[ʌ]的发音效果在英语的音节里,是属于清脆而又短暂的,甚至很接近我们汉语中的某些发音效果,但是,仍属“气声”。毕竟丹田气的作用,使得这一短促的音节是靠气息托出的,这也是英语的发声发音具有的特点。
而我们母语中的“阿”的发音效果,却没有[ʌ]的发音显得脆。这时的“阿”,却是“亮”的效果,但并没有“啊”需要的力度大。若用“阿”来发[ʌ]的音时,就会达不到其原本具有的度。
对于从事英语播音的职业人来说,这些许的差异,就会“失之千里”了。
2.关于短元音[æ]
短元音[æ],不论从字形还是发音,都是我们中国人感到奇怪的,而且觉得最不容易掌握其发音,究其原因,是其具有的发音要领令我们中国人感到尴尬。进而,使用了我们自认为已降低了“尴尬”感,又听着觉得是其原本的发音的方式。事实上,这一“自以为是”的结果,就使得我们的英语发音,形成“背道而驰”的结果了。笔者还是列出以下三个方面,来凸显这一结果的影响程度。
第一,气息的使用度不同。
英语中的短元音[æ]的独特发音,使得我们中国人在学英语时,找不到在母语里发音相近的参照音。
[æ]的发音,用我们中国老师的解释,是有些像我们在呕吐时发出的音。而为了发出这样的音,又不是如呕吐时的无控制,是完全有意识地发出的。这就很难为了我们中国人中大部分学英语的人了,于是找到了“爱”这个汉字的发音来完成任务。
但是[æ]的发音需要的气息力度是很大的,这一力度不仅有来自气息的,还要加上口腔肌肉的力度,才能够完成。而“爱”这一汉字的发音,虽然同大部分的汉字发音所需的气息强度相比,似乎要强了很多,但是同英语中的[æ]的发音需要的气息强度,则是“天”上与“地”下了。
第二,气息达至的位置不同。
[æ]的发音,是需要气息点打到喉部的声带下方。虽然似乎是和我们很多的汉字靠嗓子发音很相近,但是,还是完全不同。[æ]的这一发音,是需要与辅音相拼后形成新的发音的,所以,找到确切的气息达到的位置,是绝对关键的。
而汉字“爱”的气息力度弱于[æ]的发音,其需要的气息位置是简单地散于口腔之内的,并没有形成明确的气息点。所以,用汉字的“爱”来参照[æ]的发音,是完全“张冠李戴”的。
第三,“气声”与“嗓音”的区别。
[æ]的发音形成的效果,是有些像“嗓音”而非如同大部分的英语音节具有的“气声”。但是,这并不意味着[æ]的发音就不需要气息的支撑了。事实上,这一元音[æ]的发音,主要是依靠充足的气息,将这一在英语里最亮的音节发出。如稍加留意,就会发现[æ]的发音是一般“气声”的一半发音,而另一半被卡在了喉部,并没如大部分具有明显“气声”的发音,将气点打到了口腔的某个部位。
虽然我们汉语中的“爱”的发音效果,也是由声带的力点形成的,但是,并没有充足的气息作支撑,也没有将另一半气息留在了喉部,所以,还是属于单纯的“嗓音”的。
显而易见,[æ]的发音达成,就只能是完全依靠我们的认识和练习来掌握了。
3.关于短元音[ɔ]
短元音[ɔ],在发音效果上很接近我们汉语里的汉字“嗷”的发音。这种对比还是可以接受的。因为,最起码这两个音是最接近的。如果单纯在日常生活里说英语的话,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发音是清楚的。
然而,对于要在话筒前的英语播音员来说,就需要加以认识和纠正了。
第一,气息的使用度不同。
虽然短元音[ɔ]的发音效果很接近汉字“嗷”,但是,在气息的使用效果上,还是有很大差异的。短元音[ɔ]需要的气息是充足的,可以用“满口”的使用度来形容。
相比之下,汉字“嗷”的发音效果需要的气息使用度是只相当于短元音[ɔ]的一半的。而且,两者需要的口型和肌肉控制度也是不同的。这样,气息的使用度,就致使两个发音所要求的气息位置不同了。
第二,气息达至的位置不同。
由于在英语播音的职业标准要求下,短元音[ɔ]的气息运作方式形成的身体器官的配合状态,是整个口腔打开成“口含状”,下颚是往下使劲的。这时的上下牙齿是处于令口腔“口含状”的关键因素。能够形成这样的形状,是因为从丹田处提取的气息,被控制在了整个口腔里。所以,也可以说,这时口腔的“口含状”就是为了“含”住这一口气息。
而我们汉语中的“嗷”的发音,因为是在我们汉语发音习惯下用气的,所以,主要还是靠声带肌肉的碰和来完成的,气息所起的作用微乎其微。这样,就不会要求我们的口腔器官进行很大的变形来配合,也不会引起我们的腹部和胸部有运作气息而变化形状。
第三,“气声”与“嗓音”的区别。
当在从丹田处提出的气息,以完整的量来打开喉部,并通过口腔肌肉的控制,停留在半张开的口含状口腔里时,声带由气息冲开发出的声音短元音[ɔ],靠近呈口含状的口腔的后半部。这种状况下的口腔所发出的声音是浑厚的“气声”,而且具有使整个额头及后脑震颤的结果。
相比之下,汉语中的“嗷”的发音,因为所需的气息几乎为零,这样,口腔尽管是半张开的,但是,口腔肌肉所控制的方式,是将由声带用力产生的“嗷”音,往整个口腔的上颚靠近上牙床的部位送。由此,我们听到的“嗷”音是“纯净”的“亮”音,又有些许的“鼻音”。